云夭夭沒料到自己會惹出這么大的動靜,沒過一會連劉卿天都趕來了。
白楠認認真真檢查完了她的身體,確認沒有什么大礙了過后,悄悄松了口氣。
“身子很虛,這些日子需要休息。我去給你熬藥,這幾天就暫時先停課吧?!卑组f完,又指了指屋子里的其他人,“我們先出去,讓她好好休息?!?p> 于是大家都出去了,除了君陌藤。他坐在云夭夭的床頭,眉間一抹擔憂十分明顯。
云夭夭知道他大概猜到些什么了,因為他肯定一直知道她開了云錦留下的那個盒子的事情。
過了許久,他幽幽嘆了口氣,將云夭夭扶了起來,讓她坐在床上。
“我給你用內(nèi)力給你調(diào)節(jié)一下你體內(nèi)混亂的氣息吧。”說著,他將雙手放在了云夭夭的背上。
云夭夭沒有拒絕,任由君陌藤對她擺布。
一股股真氣緩緩流入她的體內(nèi),在她體內(nèi)流轉著。君陌藤將內(nèi)力控制的剛剛好,云夭夭只感覺身子瞬間舒服了起來,就好像在二十一世紀做了一次水療一樣。
過了大約一刻鐘,君陌藤見她的氣色已經(jīng)有些轉好,臉頰已經(jīng)透著一絲微微的血色,他放下手,緩緩將自己的真氣從她的體內(nèi)導了出來。
“感覺好些了么?”他問道。
云夭夭點了點頭。這一刻她心里幾乎有些感動,君陌藤明明知道一些事情,可以質(zhì)問她的,可是他卻沒有,還那么耐心地在替她調(diào)理身體。
“你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受點什么刺激的話,就不是今天那么簡單了?!?p> 這點不用他說云夭夭也知道,只是她沒想,這具身體的反應會那么大。
“恩。師傅,夭夭想繼續(xù)睡覺?!?p> 君陌藤在烤爐里加了點碳,扶著她讓她重新躺下,然后吹滅了蠟燭。此時外面已經(jīng)天黑了,房間里沒了火光一片漆黑。
君陌藤并沒有離開,而是坐在云夭夭身邊,以防她晚上出什么意外。
他起身將要給自己倒被水的時候,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不遠處靜靜躺在桌子上的那張畫。剛才大家因為緊張云夭夭,所以目光都在她身上,并沒有注意到,可那幅畫卻讓君陌藤的心頭猛然一怔。
他走進了桌子,視線在黑夜中格外發(fā)燙。
那張畫上的人他再熟悉不過了……是他這輩子最想要除掉的人——
卞雷祿。
他目光里夾著驚愕看了眼熟睡的云夭夭,原來她已經(jīng)想起了一些事情了。
君陌藤一直不知道,她以為云夭夭對于她以前的一切都還是一片空白的,卻沒想到在皇宮的那晚過后,她竟然記起來了這個最不該記起來的人。
卞雷祿的臉很完整地展示在了那張紙上,他的神色,五官,和現(xiàn)實生活中的他相差無幾。
君陌藤忽然在想,云夭夭在畫這張圖的時候,究竟是以什么樣的心情去畫的?
是完全無知的迷茫,還是無比厭惡的憎恨。
她是不是……知道了卞雷祿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想起了廿山的點點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