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
何凡又一次完成了練功,從水下冒出頭來,雙手抹了一下臉上的水,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這次何凡在深潭里足足堅持了四十多分鐘,把導引術的前六式練習了幾十遍。
“咚!”
一道白虹突然從天而降,差點砸到何凡的頭上,正好落入何凡前方的水潭里,濺起朵朵浪花,讓何凡再次淹沒到了水里。
這還真下了何凡一跳,在水中回過神來,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年輕女子。
“怎么會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難道她會飛不成?!焙畏渤泽@道。
“咦…..”
情況不對,這女子掉水里后居然在往下沉,好像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嘴里還冒出絲絲鮮血,可能是受傷了。
短暫的失神后,何凡趕緊游到白衣女子身邊,雙手將其攔腰抱起。
游出水面把她平放在水潭邊的一塊石板上,何凡這才細細的打量這名年輕女子。
她約十五六歲,身著一身白色長裙,皮膚白皙嫩滑,濕透的衣裙緊貼身體,更顯得身材凹凸有致,略顯蒼白的臉色,卻無法掩飾其驚艷的容顏。
一直在小河村生長的何凡,還真沒見過如此美貌的女子,簡直就和天上的仙子一樣,超凡脫俗。
只是此時這名“仙子”略顯得狼狽,幾縷濕漉漉的頭發(fā)緊貼在臉和脖子上。
長裙也破了幾處,肩部還有一大塊紅色的血跡,并且還在不斷擴大,看來受傷不輕,她的昏迷也許就是因為失血過多。
何凡輕輕的推了推她,又呼喚了幾聲,一點反應都沒有,還是嘴唇緊閉,眉毛緊鎖,看來必須得趕快救人了。
雖知道男女有別,但也顧及不了那么多,一切等把人就醒了再說吧。
何凡把住她的脈搏,只見脈搏有些微弱,看來必須得趕快止血了,不然很可能會有性命危險。
想到止血的過程,何凡臉上也不禁一陣潮紅,畢竟何凡也快十二歲了,而且經(jīng)常被村里的大嬸們笑話取媳婦,何凡對男女之事也并不是一竅不通。
稍作猶豫,何凡還是輕輕的扒開了她肩上的衣物,露出白皙的皮膚,隱約可見一抹隱私,何凡的臉更加的紅,連脖子都一陣發(fā)熱。
女子肩部一道很深的口子,鮮血還在往外冒,讓人感到很心疼。
何凡深吸一口氣,平靜了自己的心緒。
何凡本打算撕下一塊自己的衣物為她包扎,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還光著上半身,衣服還在另外一邊。
并且,自己的衣服都是最粗糙的布料,只好從女子破損的長裙上撕下了一條,快速進行了包扎,總算把血基本止住了,接著又給她穿好衣物。
做完這些,何凡感覺比他在水下練習幾十遍導引術還累。
在女子旁邊休息片刻,快速穿上自己的衣服,來到女子身邊。
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腦袋里不禁又回想起了那若隱若現(xiàn)的場景,臉上又是一陣潮紅。
“啪啪……”
何凡轉過頭,用力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
“現(xiàn)在怎么辦呢?也只能把她先帶回家里去了?!焙畏舶蹈赖?。
只是一想到要抱著她回去,何凡又猶豫了起來。
還是先等等吧,看看她能不能醒過來。
就這樣,何凡在煎熬中度過了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是何凡覺得有生以來過得最慢的。
雖然在刻意的避免,但腦袋還是偶爾會不由自主的轉過去,瞟那白衣女子一眼,腦袋里時不時也會出現(xiàn)一些不該出現(xiàn)的畫面,讓何凡既有點期待,又不斷自責。
眼看太陽已經(jīng)快要落山,看來得先回去了。
何凡來到女子身邊,輕輕地呼喚了兩聲,并沒有得到回應,又輕輕的推了推女子的手臂,還是沒有反應。
何凡搖了搖腦袋,深吸了一口氣,并在心里不斷的暗示自己,對方是一個病人,是一個受傷的普通人。
何凡伸出雙手將白衣女子攔腰抱起,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又變得潮紅起來。
突然,白衣女子睜開了眼睛,一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人攔腰抱著,二話不說就是一掌打在何凡胸口。
“轟……”
何凡直接飛出了五六米遠,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啊……”
何凡被摔得慘叫一聲,白衣女子那一掌可不輕。
要不是何凡練習導引術有五年左右,身體抗打能力遠遠高于常人,估計不死也得受重傷。
好在白衣女子有傷在身,又是倉促發(fā)力,用的力氣不大,不然何凡枉送了一條小命,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
白衣女子自己也不輕松,本就有傷在身,身體還很虛弱,這次突然失去支撐,直接從何凡的手中摔下,也悶哼了一身。
肩部的傷口又開裂了,臉上不由自主的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右手也直接捂住了左肩的傷口。
“你怎么回事啊,想要殺人啊?”
何凡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捂著還發(fā)疼的胸口大聲的問道。
雖然對方是個美女,但也不能無緣無故的就打人啊,而且還下那么重的手,何凡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說自己也算是救了她。
白衣女子聽到是個孩子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幾米外一張稚嫩的面孔,滿臉的怨氣,但卻沒有恨意。
再看看自己的情況,也明白了大概,白衣女子一時也呆住了。
剛才一情急,以為自己落入了那個人的手中,剛醒過來沒弄清楚情況自己就胡亂出手。
現(xiàn)在看到對方居然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我先前正在被人追殺?!卑滓屡诱f出這句話算是解釋。
本著她的性格,依著她的身份,對一個鄉(xiāng)下少年說出這句話已經(jīng)是她的最大限度,要不是她覺得自己確實理虧,而對方又是孩子,她還真不屑于去解釋。
白衣女子踉蹌的站起身來,轉身向旁邊的樹林走去。
走出幾步后,回頭對何凡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就在這里,不準過來?!?p> “你……”
看著白衣女子遠去的背影,何凡很無語。
“人長得這么漂亮,卻一點都不懂禮貌,連句道歉和謝謝的話都不會說,小心以后嫁不掉?!焙畏草p聲的嘀咕道。
已經(jīng)走到二十米開外的白衣女子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何凡一眼。
“難道她聽見了?”
何凡很無語,同時也一陣心虛,隔得那么遠,聲音還那么小,居然都被聽到了。
“我……”
何凡正想說你瞪什么瞪,本來就是這樣嘛,但還是忍住了,畢竟自己剛才是說了她的壞話。
“算了,好男不跟女斗?!?p> 何凡這樣安慰自己,本打算直接離開,但還是在原地坐了下來。
白衣女子走進樹林中,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紅色的藥丸,吞服下去。
接著,她又掏出另外一個小瓷瓶,然后掀開自己左肩上的衣服,當看到自己被包扎的傷口時,本來泛白的面孔居然一下子紅到了脖子。
“這個小混蛋?!卑滓屡虞p聲咒罵道。
接著還是解開包扎的布條,從手中的小瓷瓶中倒出一些藥粉在傷口上,本來還在流血的傷口一下就止住了,接著又用原先的布條再次包扎。
處理好傷口,開始吞下的藥丸藥力也開始起作用了,身體總算恢復了幾成力氣,總不至于像先前那樣虛弱,也能勉強的再次飛行。
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何凡還坐在水潭邊的石頭上,背對著這邊,白衣女子迅速從佩戴的戒子上取出一套白色長裙,迅速換好。
想著自己昏迷時尷尬的情景,白衣女子本打算直接離去。
但一想到自己開始的出手,雖然倉促,但卻是情急出手,差不多有一成的力氣,憑自己的能力絕對能要了一個普通人的性命。
白衣女子雖然性格冰冷,但絕對不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反而是一個很有善心、恩怨分明的人,只是她的善心很少有認識的人知道而已。
稍作猶豫,白衣女子還是回到了水潭邊,走到何凡身后五米處,問道:“你的傷沒事吧?”
雖然知道對方不是普通人,起碼普通人不可能會飛。
何凡一想到開始的事情就生氣,回頭瞥了白衣女子一眼,反正自己又不求她什么,冷冷的答道:“還死不了?!?p> 其實何凡雖然摔得有點疼,但還真沒受傷,怎么說他的導引術也練到了一定的火候,身體遠遠強于常人,現(xiàn)在都能單手舉起六七百斤的重物,那點力氣還真?zhèn)坏剿?p> 盡管只是瞥了一眼白衣女子,但何凡還是看到白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一套,變得干爽了,也不再有破損的痕跡。
只是,何凡并沒見她帶什么包袱,哪來的衣服,何凡不解,
但也憋著自己的好奇心,就是不問,想來白衣女子能在天上飛,肯定還有其他非凡的本事。
“你……”
何凡的回答讓白衣女子更加無語,想到從出身到現(xiàn)在,誰敢對她這樣說話。
“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聲大笑從天空中傳來,聽到笑聲,白衣女子不由臉色大變,何凡也迅速站起身來。
這笑聲,讓何凡很不舒服。
這笑聲一聽就不是好人的聲音,好人是不可能發(fā)出這樣的聲音的。
這笑聲里充滿了興奮與欣喜,就像是快要抓到自己獵物時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