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就是你煉制的鍛骨散?”
郝萌看著蘇辰面前的一對黑色的粉末,有些不太相信,就這東西,怎么看都像是灶灰啊,哪里有點靈丹妙藥的樣子。
郝萌話音一落,曹性也附和道:“是啊,主公,這不會是你把丹爐下面的草木灰刮下來了吧,這東西怎么看都不像是靈丹妙藥?!?p> “咳咳!”蘇辰尷尬地咳嗽兩聲,他實在是要被這兩個家伙給氣死了,這是他第一次制藥,賣相嘛,可以忽略,畢竟誰還沒個第一次呢。
他用木勺舀出一勺,遞給郝萌,說道:“郝萌,來,試試,你如今是鍛骨期的修為,這鍛骨散正好用上,效果肯定非同凡響?!?p> “咳咳!”郝萌眼觀鼻,鼻觀心,隨后兩眼直愣愣地盯著曹性,又看了看蘇辰,說道:“咳咳,那什么,主公,萌這幾日身體不適,不適合服用丹藥,這鍛骨散不如就請曹大哥先試試吧?!?p> 說到這里,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補充道:“對了,曹大哥,你不是馬上就要突破鍛骨期了嗎,正好,主公這鍛骨散來得正是時候,你服下之后,肯定能一舉突破鍛骨期?!?p> “咳咳!”曹性被郝萌擠兌得面紅耳赤,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粉末,曹性實在不敢確定這玩意兒會不會吃死人,可是主公盛情難卻,他是接也不是,推也不是。
最后實在是技窮了,看到蘇辰的目光轉(zhuǎn)移過來,曹性心說死就死吧,于是二話不說,一把抓過蘇辰手里的木勺,一股腦全倒進了嘴里。
看到曹性視死如歸的表情,郝萌大為佩服,心說曹大哥果然是真漢子,竟然敢吃這東西,也不怕吃出個好歹來。
看到曹性服下鍛骨散,蘇辰很是高興,急忙問道:“怎么樣?曹性,有沒有感受到一股清涼之氣,快說啊,怎么樣?”
曹性舔了舔嘴皮,回味了半晌,答道:“我…那什么,主公,我剛才沒嘗出味道來?!?p> “你個二貨!”蘇辰笑罵了一句,又舀出一勺,轉(zhuǎn)而遞給了郝萌,說道:“郝萌,你也來一勺?!?p> 曹性都吃了,郝萌也不敢不接,就在他端起勺子的時候,曹性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神情,怎么看都有點幸災(zāi)樂禍一般。
郝萌一閉眼,將一勺鍛骨散倒進嘴里,剛剛?cè)肟?,就感覺道一股苦澀的味道,不過為了避免主公讓他繼續(xù)試驗,他沒像曹性那般渾淪吞棗,而是細細品味起來。
還別說,隨著粉末融入唾液之中,苦澀的味道也慢慢減退,緊接著就是一股醇香的味道涌入喉嚨,瞬間化成一股暖暖的氣流,氣流順著喉嚨傳到了五臟六腑,只感覺渾身舒泰,
氣流在五臟六腑轉(zhuǎn)了一圈兒,然后便四散開來,散入四肢百骸,這時候郝萌情不自禁地舒了個懶腰,只覺得骨頭輕飄飄的,酥酥癢癢的,好不自在。
蘇辰正看得疑惑,然后便看到曹性也如郝萌一般,手舞足蹈,他心說難不成這藥練出問題了?
沒等他細想,只聽耳邊傳來一聲暴喝,卻是那郝萌就地練起了拳法,這一套拳法正是五行拳。
曹性越看越心癢,大喊道:“我來陪你玩玩!”
隨著曹性下場,原本的一人練拳就成了二人切磋,蘇辰在一旁觀看,心想這應(yīng)該是鍛骨散發(fā)揮藥力了,兩人動武可以加速藥力的吸收。
一刻鐘過后,只聽二人同時傳來一聲暴喝,郝萌曹性兩人青筋暴起,拳影交錯,打得不亦樂乎。
“這…這難道是突破了?”
蘇辰猶不自信,可仔細一看,兩人出拳的速度比起之前來說快了至少一倍,而且動手這么久,絲毫沒有露出疲態(tài),要知道以往兩人切磋到這個時候,早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
事實上蘇辰猜得沒錯,兩人的確是突破了。
“沒想到他二人竟然成為最先突破易筋期的,也不知道魏續(xù)知道后會是什么表情?!?p> 六健將中,以曹性魏續(xù)的修為最高,當(dāng)時服用了藥酒之后,魏續(xù)距離突破易筋期只差一個門檻,沒想到這一次服用了鍛骨散,郝萌曹性雙雙突破,這卻是意外之喜,難不成這鍛骨散的藥力就這般大?
蘇辰自己也忍不住舀了一勺放入嘴里,待那氣流散入四肢百骸,蘇辰只覺得十分舒爽,忍不住想要練拳。
不過也僅此而已,那股暖暖的氣流轉(zhuǎn)瞬間便消失不見。
過了一會兒,二人終于停歇,雙雙跪倒在地,拜謝蘇辰的恩賜,蘇辰趕緊扶起二人,詢問他們服下鍛骨散后的感覺。
這一對比,他終于知道,鍛骨散果然只對鍛骨期的武者有效,他現(xiàn)在是易筋期,服下之后的感覺并沒有郝萌他們那么強烈,反觀他二人,因為之前服用了藥酒,只差一個契機便能突破,這一次服用了鍛骨散,這才順勢突破到易筋期。
這一爐鍛骨散只夠十人份的,蘇辰既然知道了它的妙用,緊接著準備再接再厲,繼續(xù)煉制一些。
不過在煉制之前,他卻是讓郝萌去把他三人的坐騎牽來。
“主公,你讓我把馬牽來作甚?”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碧K辰賣了個關(guān)子,將一人份的鍛骨散放入草料之中,讓三匹馬食用。
看到他這敗家的做派,郝萌立即勸道:“主公,你這也太浪費了,這樣的好東西竟然給馬吃,要是魏大哥知道,也不知道會怎么議論主公?!?p> 蘇辰?jīng)]管郝萌的話,仔細地看著三匹馬吃完了草料,這才對著曹性吩咐道:“曹性,從現(xiàn)在起,這三匹馬由你日夜照料,有任何變化都要及時通知我,你明白嗎?”
“屬下領(lǐng)命!”
和郝萌相比,曹性更加老成持重,有他看管照料,他也放心不少。
事實上蘇辰只是做一個實驗,效果如何,卻是不得而知。
到了晚上,他正準備安寢,郝萌突然來報,說是三匹馬在馬廄里嘶鳴不斷,很是難受。
蘇辰趕緊跑過去,摸了摸馬背,手掌傳來滾燙的熱度,三匹馬躺在馬廄里嘶鳴不斷,蘇辰也無計可施,只能等待最終的結(jié)果。
整個過程大約持續(xù)了一個時辰,期間迦葉也打發(fā)人來問過,當(dāng)蘇辰說了自己的實驗之后,迦葉在房間里只說了三個字:亂彈琴。
當(dāng)然,這三個字蘇辰是沒聽到,等馬匹不再嘶鳴之后,蘇辰讓曹性去打水喂養(yǎng),自己則是溜回房間去睡大覺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第一時間來到馬廄,一看,郝萌二人都露出了傷心的表情。
“你倆怎么了?”
兩人神色悲戚的看著蘇辰,沒有說話,蘇辰越過他倆走上前去,這一看,三匹馬有兩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一匹還在吃草。
蘇辰探了探鼻息,這才知道,那兩匹馬死了。
也是,戰(zhàn)馬是武將的性命,是他們最親密的戰(zhàn)友,戰(zhàn)馬死了,兩人能夠高興才怪。
這三匹馬都是羌渠送來的上等好馬,價值百金,蘇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沒有說話,隨后卻是把目光轉(zhuǎn)移到這活著的馬匹身上。
“小黑竟然沒事兒?”
小黑是蘇辰的坐騎,不僅沒事兒,這時候看起來十分精神,他解下韁繩,取來馬鞍,跳上馬背,一口氣朝著后山空地拍馬而去。
騎著馬轉(zhuǎn)了一圈兒,他發(fā)現(xiàn)小黑無論是速度還是耐力似乎都增強了不少,測試了好久才遲遲返回去。
“主公!”
曹性拉住韁繩,將馬拴如馬廄,這才走到蘇辰面前。
蘇辰安慰了兩人幾句,進入正題,說道:“兄弟們,咱們今后要發(fā)大財了?!?p> “主公此話怎講?”聽到發(fā)大財,二人的目光瞬間明亮起來,剛才的悲戚全然不見。
蘇辰組織一下語言,說道:“和我預(yù)想的不錯,這鍛骨散能夠強化馬匹的骨骼,強化之后的馬匹,無論是耐力,敏捷,還是速度都強化不少,也就是說一匹駑馬,服用了鍛骨散之后,就有很大的可能變成一匹好馬,現(xiàn)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提升這種可能的成功率?!?p> “竟然是這樣?”郝萌一直負責(zé)馬匹生意,他當(dāng)然知道這其中的利潤,不過隨即問道:“主公,你煉制的鍛骨散價值不菲,咱們這么做是不是有點得不償失???”
“不然!”這個問題蘇辰之前就考慮過了,當(dāng)即說道:“這鍛骨散不是什么名貴的丹方,主要是這藥引子極為難尋,不過正好,這對別人來說是一個技術(shù)瓶頸,對我們卻是技術(shù)保護,只要藥引子掌握在我們手里,我們就壟斷了這門生意。”
“至于你說的花費,卻是不值一提,我們剛才只不過是實驗,馬匹的死主要是因為藥量太大了,我估計一人份的藥量至少夠十匹馬服用,而這一人份的藥量價值不過一千錢,但一匹好馬價值數(shù)十金,你們算算這其中的利潤?!?p> 郝萌聽到這個數(shù)字簡直是兩樣放光,迫不及待地請命負責(zé)這件事情。
蘇辰卻不著急,這生意要做,卻不是現(xiàn)在做,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他蘇家要在九原縣站住腳,九原縣乃是五原郡的郡治所在,各大勢力錯綜復(fù)雜,要想和那些世家拉上關(guān)系,或許這馬匹生意就是一個契機。
好在寺廟里別的不多,但懂藥理的僧人還是不少,蘇辰拿出大筆資金,通過寺廟里的渠道,采購了大量煉制鍛骨散的藥材,然后在藥師的幫忙下,進行了流水線生產(chǎn),只是短短十天,就煉制出了萬人份的鍛骨散藥量。
有了這萬人份的藥量做準備,蘇辰終于決定向迦葉辭行,耽擱了這么久,他也是時候前往九原了,也不知道那里現(xiàn)在是個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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