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敉丟開王大富的手,冷笑著看向王大富,“一顆棗而已,又不是毒藥?!彼匾鈱⒍舅幎终f的重重的。
王大富面色慘白,一只捂著脖子,一只手顫顫微微地指向毛小魚,然后又向右移,指向了劉氏,最后指向了夏敉,“你們竟敢害我!竟想毒死我?!?p> 毛小魚冷眼相看,“您何出此言呢?我只不過想請你吃顆棗而已?!?p> “你!你這毒女,定是知道這棗有毒了!”
毛小魚裝作不明白,“王大伯這是哪里的話,這棗怎么會有毒?您若是不信,讓黎大夫給你瞧瞧?!?p> 毛小魚的這話一下字說醒了,他趕緊跑到黎大夫跟前,拉住黎大夫的胳膊,“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你別急,我先給你把把脈。”黎大夫推開王大富拉住他胳膊的手。
王大富趕緊撩起衣袖,將手遞給了黎大夫。
黎大夫垂眸把脈,半晌后,“你有中毒的征兆,但是我瞧不出是什么毒,沒辦法醫(yī)治啊!”黎大夫很是無奈,他松開王大富的手腕,嘆息道,“這毒看起來很霸道啊,你有沒有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
王大富聽黎大夫這么一說,還真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而且還越來越不舒暢,他覺得簡直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他很是急切地抓住黎大夫的胳膊說,“是十八棉,黎大夫,我中的毒是十八棉,你快救救我。”
“王大富!毒果然是你下的!”毛小魚厲聲道。
黎大夫一把推開王大富的手,很是厭惡,“真沒想到,你竟然為了一己之私而不顧這么多人的生死!他日你就算病死路頭,我也不會救你!快快離我遠一點!”
院子里的村民們大驚不已,“什么,這棗里真有毒?”
“而且是王大富下的?”
一時間,人群里一下子炸開了鍋。
華氏低聲對焦氏說,“我昨天路過那棗樹,還想著摘兩顆棗給我家小虎子吃呢,我真是后怕呀,我若是摘了……”
“你還別說,我前天也還想嘗嘗棗子跳沒甜呢,竟會被下了毒,真是太可怕了!”
“各位鄉(xiāng)親們,想必也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吧?”毛小魚大聲說道,“王大富,與我家向來不合,前幾日就在打我家棗樹的主意,為了砍棗樹,我和他還起了爭執(zhí),這事,村長是知道的?!?p> 村長張有才站上前來,“是,那日王大富被我攔了下來,并口頭商議好,若是棗樹再有問題,第一個懷疑的就是王大富!”
“我都中毒了,你們還說這些有的沒的!黎大夫,你快快救救我,我不想死啊!”王大富聲淚俱下!
黎大夫冷哼一聲,“你怕死,別人就不怕?當你在棗樹上下毒時就不怕會對別人的生命造成危害?你太自私了!”
“我……我……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我不該給棗樹噴毒藥,我不想死啊,求求你,黎大夫,救救我。”王大富跌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你這刁民,竟敢預謀下毒行兇?!币宦晣绤杽傉穆曇魝髁藖怼?p> 眾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毛小魚家的屋子里,不知何時走出來了一個面目嚴肅的中年男子,此時他正站在門口,目光凌厲地看著王大富。
此人就是早上就進了毛家的神秘人,清水縣的縣令,馮大人。
“馮大人,想必您也看明白了?!睆堄胁鸥┥砉Ь吹伛T大人說。
“本官自是會秉公處理!王大富!你剛吃的棗根本就沒有毒,你別再鬼哭狼嚎了!”馮大人呵斥道。
王大富一聽此話,頓時明白了,剛才的一切都是毛小魚下的套,要他承認是他下的毒!王大富頓時感覺胸口也不悶了,他站起身來,跪在地上,“清官大老爺,你別被他們糊弄了!她和這些人串通一氣,在糊弄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