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獻計
令居縣一切事務(wù)走上正軌,陳起也不必再為糧食而擔(dān)心。
雖然他們現(xiàn)在一直在和迷野對峙,但自從上次迷野大敗之后,迷野就再也沒進行過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最多也只是乘馬騰不注意之時,出去打打秋風(fēng),搶奪一下小縣城的糧食。
迷野確實被漢朝的軍隊打怕,不敢再輕易出擊,而他的軍師鄒西令也意識到了他和李儒的差距,論兩軍交戰(zhàn),陣法的熟練程度,李儒甩他十條街,所以他只能給迷野建議,堅守營寨不出,時不時出去搶奪一下糧草就行了,以此和馬騰他們這樣耗著,也總比回到他們羌族老家好。
李儒是一個老謀深算之輩,曾經(jīng)設(shè)計幾次引誘迷野出來,準(zhǔn)備將其設(shè)殺,但都被俄何燒戈拼死救了回去,從此,迷野更加不敢接觸李儒這個老狐貍,時刻派人打探李儒的動向,只要有李儒在的地方,他絕不會去。
李儒之后的幾次計謀,雖然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斬殺了羌族近萬兵馬,不過還是沒有辦法從根本擊敗羌族,所以也只能這樣干耗著。
陳起也經(jīng)常派遣周倉和徐庶出去走動,遇見羌人的部隊,便將其殲滅,這也算鍛煉二人了。
在這段對峙的日子中,其實陳起想的最多的還是馬超的那支西涼鐵騎,天下精銳,若他陳起也有這么一支部隊,無懼于天下任何騎兵,在不久之后的亂世將至,絕對是一支強大的力量。
只可惜,馬超現(xiàn)在還是一個小孩,總是要與陳起攀比,不可能將訓(xùn)練西涼鐵騎的方法說出,而馬騰也是支支吾吾地此告訴了陳起一些皮毛,并沒有將西涼鐵騎的戰(zhàn)法傾囊相授。
這讓陳起郁悶不已。不過想想也是,這可是人家的家底,憑什么交給你一個外人。
陳起只好自己琢磨,想組建出一支鐵血騎兵,首先就必須要兵精,所以在這半年以來,陳起一邊招兵買馬的同時,每日也都堅持親自對士兵操練,現(xiàn)在陳起手底下已有了三萬精兵。
一日,陳起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投軍者。
因為來投軍之人,居然是王老先生之徒,并且它的名字叫做馬均。
馬均雖出身雍州,但和扶風(fēng)馬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但是馬均依然在歷史上留下了一筆,并且馬均不同于馬超這種以勇武著稱的武將,在三國的歷史中,這馬均算是一個能工巧匠,在農(nóng)業(yè)軍士都作出了突出的貢獻。
“大人不殺羌族俘虜,并且在令居城實行屯田政策,廣收流民,足以見那日所說之話,的確當(dāng)真,所以師傅叫某來投奔于你!”馬均將他前來投奔的原因告訴了陳起。
陳起大為欣慰,得民心者得天下,今日陳起得馬均,雖然這只是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人,但以后絕對會為他的霸業(yè)創(chuàng)造出不朽的價值。
陳起給了讓馬均去民間召集能工巧匠,只要馬均看得上的人,全部可以招致軍中,地位等同于軍中校尉。
并且之后給了馬均兩個任務(wù),一是讓他去發(fā)展農(nóng)業(yè),改造農(nóng)具,使耕種起來更加方便,歷史上,馬均就曾有過這樣的事跡,所以陳起相信這種事難不倒他,這個任務(wù)是明面公開的,但第二個任務(wù),陳起就命令馬均秘密執(zhí)行,就連他挑選的那幾十個能工巧匠,都只是讓幾個工藝出眾之人知曉。
陳起在令居城中,找了一個偏僻的住房,并且把那里改成鐵匠鋪,讓馬均等人在那里面秘密研制等兵器。
陳起深信,一個軍隊要想打勝仗,雖說優(yōu)良的士兵,巧妙的戰(zhàn)術(shù)運用,這都是必不可少的,但俗話說,武器是軍人的第二生命,所以武器也是決定戰(zhàn)場勝敗關(guān)鍵的一大因素,陳起的腦海中有許多封建時期強大的冷兵器,但在三國這個時候還沒有問世,所以陳起相信只需他稍加指點,按照馬均這種能工巧匠的頭腦,一定會制造出來。
并且制造的秘方只能掌握在陳起他們的手中,不能泄露出去,若是讓其他諸侯得到,勢必會成為陳起以后爭霸路途上的一顆刺。就像歷史上奸雄曹孟德所說,人才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也定不能讓其為他人所用!
為了保證這些事情的機密性,陳起直接安排典韋看守這里,典韋雖不知這里為什么這么重要,但見陳起如此嚴(yán)肅,他也不好多問,直接挑選了三百個軍中武藝最高的士兵看守這里,并且典韋晚上也住在這附近,若這里真有個什么風(fēng)吹草動,他也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就這樣,陳起在令居城的日子過了半年,直到半年后的一天,這種沉靜的日子終于被打破。
前兩日,本來周倉兵馬,悄悄地繞過了北地郡,想去北地郡后方看看,羌族的防守是否嚴(yán)密,如果防御有漏洞,周倉正好在他的背后點一把火,擾亂一下羌兵。
結(jié)果當(dāng)周倉剛剛繞到北地城后方之時,卻抓到了一個從北方而來的斥候,周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斥候,想從他嘴里面套點東西出來。
被抓到的羌族人會講一點漢語,于是一個勁的給周倉解釋道,他并非軍中的探子,只是受家中主人所托,來給駐扎在北地郡的一個羌族貴族送一封信,至于軍情什么的他一概不知。
周倉當(dāng)然不會輕信斥候的話,見在北地郡后方也沒什么東西可撈,于是又帶著兵馬悄悄的繞開了北地郡,準(zhǔn)備回到令居城。
周倉回到軍中的第一件事,便是想確認(rèn)一下這個斥候說的是否屬實,于是周倉四處打探,終于找到了一個懂羌族語言的老伯。
周倉將信拿給老伯,經(jīng)老伯的一番翻譯,周倉宇總算懂了信中的內(nèi)容。
其實那個斥候說的是真的,他并非軍中之人,這封信也不是什么軍情,只是他家女主人,因為不甘寂寞,所以寫信給駐扎在北地郡的一個羌族貴族的信,說白了這就是一封**信。
信中的女人說道,丈夫已經(jīng)出去打仗,估計在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就連家中十二歲的弟弟也去前方打仗,家中只有她一人,所以他想讓駐扎在北地郡這這個羌族貴族,什么時候返回羌族王城一趟,和她共度良宵。
周倉聽后笑得前仰后合,回到郡守府之后,更是把這個消息分享給了陳起和徐庶他們,徐庶和陳起還算淡定,典韋聽了卻是哈哈大笑,也難怪,典韋也都是一個快三十歲的人了,居然還沒有娶妻,這也是為何典韋聽到這些黃色笑話就來興趣的原因。
在典韋還在大笑之時,郡守府門口卻傳來了一聲吵鬧。
陳起不盡坐起了眉頭,他是一個比較喜歡安靜的人,即便在太守府也不準(zhǔn)大聲喧嘩,這是他明令禁止的事,現(xiàn)在聽到外面如此叫嚷,心中自然很不爽,于是讓還在大笑的典韋出去查看一番。
過了片刻,典韋便回到了府內(nèi),向陳起匯報說,有一個士兵居然要求見陳起,門口的侍衛(wèi)不讓,所以才在外面鬧騰,不過典韋說道后面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腦袋說道:“這小子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怎么這么眼熟?”
典韋的這一句話倒是勾起了三人的興趣,以典韋了超群的武力,應(yīng)該不會對一個小士兵太過于在意,被典韋都看得眼熟的士兵,那應(yīng)該確實有點本事才對。
外面的吵鬧又持續(xù)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突然,周倉一拍桌子:“某說聲音怎么這么耳熟,原來是法正那個小子,前幾日我才提拔了他屯長,今日又準(zhǔn)備給我鬧事了!”
隨后周倉就像陳起拱手道:“主公,法正那小子雖然有時候有點狂,不過我在軍中呆了半年,整個人也變得老實了,并且這小子還挺上進的,所以前些日子被我提拔了屯長,今日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還請主公不要發(fā)怒,某這就去把他趕出去!”
“慢!”還未等周倉轉(zhuǎn)身,陳起就叫住了周倉:“去把孝直帶進來,看看他要說些什么!”
周倉不知道法正的才能,陳起還能不知道嗎,陳起心中隱隱約約有種感覺,法正今天的到來,或許會給他一個驚喜。
不一會,周倉便把法正帶了進來。
法正看到陳起恭恭敬敬地對陳起行了一個軍禮。
陳起點了點頭,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法正,比之半年前的法正瘦了許多,也黑了許多,但整個人變得強壯了不少,臉上桀驁不馴之色基本已消去,從他給陳起行禮的這件事就可以看得出來。
“孝直,在軍中做半年過的可好?”
法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回答道:“多謝主公這半年的栽培,讓孝直更好地體會了軍旅,懂得了戰(zhàn)爭,今日前來,就是為主公獻上一條妙計,一條大破羌人,直搗黃龍的妙計!”
法正此言一出,徐庶差點沒有跳起來,剛剛還說法正這小子狂妄改了不少,沒想到現(xiàn)在又口出狂言,居然要直搗黃龍,他莫非想讓馬騰把十萬大軍全部壓上,和羌人打個兩敗俱傷,然后這就能讓羌人安心的回老家去了?
而周倉的臉色更黑,法正現(xiàn)在可是他的兵,這不是丟他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