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經(jīng)能夠使用魔法,那沒必要再為此殺人了吧?!?p> 李山護在冷月的身前,用槍直指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趙德喜。
從趙德喜的身上,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危險氣息。
趙德喜聳了下肩:“你覺得你能保護的住那丫頭么?”
下一刻,趙德喜突然發(fā)起了攻擊。
速度很快,快的出現(xiàn)了殘影。
“我的傳承來自狼人的上古天狼。”聲音發(fā)自耳畔,但是回過頭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聲音依然來自身后:“你的速度太慢了。”
后背吃痛,在劇烈的重擊下,李山橫飛了出去。
無法匹敵。
在飛出去的瞬間,李山感受到對方的力量。
不等李山落地,李山的腳踝被抓住。
是趙德喜,“那天你打我打的蠻爽的吧?”
李山被掄飛,撞擊在樹上,離地兩米高。
不等李山從樹干上滑落,趙德喜如影隨形般再次出現(xiàn)。
“你對我出手兩次,那么我便把你的兩條腿從你的身上扯下來,讓你做個終身殘疾怎么樣?”
腳踝再次被抓,但是這一次趙德喜沒喲掄而是往天上一挑,接著轉身一腳揣在李山的肚子上。
腹部被重擊所帶來的窒息感,讓李山恍然間甚至懷疑自己會就此死去。
第四天了,只差三天就贏了。
眼角的余光中,李山看到了冷月。
但是卻有些看不清。
“我突然想到一個你能對付我的辦法?!壁w德喜居高臨下站在李山的面前,“如果你現(xiàn)在把那丫頭殺了,獲得了力量,沒準還能把我打敗呢?!?p> “只是不知道你在那個世界都學了什么,要是什么也沒學,那就悲慘了?!?p> 趙德喜把從李山手中脫落的槍提到李山的面前。
“連槍都握不住的你,還真可憐啊?!?p> 李山終于緩過一口氣,呼吸變得順暢了不少。
同時冷月的臉也看清了不少,沒有悲傷的冷月正擔心的望著自己。
回想這幾天在山中吃的苦,回想冷月笑的爛漫的笑臉。
李山咬了咬牙,如果此時認輸了,那這幾天的努力就白費了。
精神力發(fā)散。
籠罩在李山身體四周。
既然不能憑借肉眼鎖定對方的動作,那么精神力一定可以的。
但是李山精神力覆蓋的范圍實在太小,只有一米以內(nèi)。
李山拿起了槍,直指盡在眼前的趙德喜,“你敢不敢離得再近一點?!?p> 李山誠懇的要求道。
這句話有些突兀,就算是趙德喜也沒反應過來。
半響,趙德喜好笑的道:“你難道還想用這把玩具來對付我?”
李山苦笑,充滿真誠的回道:“除了這把槍,我沒有別的辦法啊?!?p> 趙德喜往前走了一步,“就算是離你只有一米遠又能怎樣?”
趙德喜高傲的俯視著李山。
這是李山第一次用精神力完全籠罩一個人。
在凱撒大陸的時候,在風字部落的矮人地下城,和李山住在一起的只有卡爾夫老師和莉莉師姐,在那兩個變態(tài)面前,李山絕對不敢用精神力去查看對方。
卡爾夫深不可測不說,莉莉師姐……李山還不想英年早逝。
至于來香兒奈的其他顧客,雖然都是各族的女性,但是長相實在不符合李山的審美,唯一符合的,那個捉弄過他的貓姐,實力同樣深不可測,所以李山也不敢輕舉妄動。
后來李山為了證實精神力在這個世界也能用,曾用精神力查看過他的女特護。
那一覽無余的喜悅,自然是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過因為小白龍的嗤笑,李山并沒有看的太仔細。
看男人?李山?jīng)]那么重口味,看女人?會被呆在身體中的小白龍嗤笑。
因此如此算來,李山還從未將精神力完全籠罩過一個人。
所以當趙德喜踏入精神力覆蓋范圍內(nèi)的剎那,李山被眼前所看到的震撼了一下。
李山自然沒有心情去探究趙德喜穿的內(nèi)褲是什么顏色,查看內(nèi)褲內(nèi)的家伙有多長。
李山看到的,是趙德喜的透過皮膚的身體,每一根血管,每一塊肌肉,一覽無余。
同時,李山也看到了趙德喜的臉,在趙德喜臉下的臉。
眼前的人不是趙德喜。
剎那間李山看到了真相。
但是并沒細想,也沒細看。
李山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擊中到趙德喜身上的肌肉上。
“我走近了又能怎樣?你可以試試開槍,看能不能殺了我?!?p> 趙德喜的話語中充滿了高傲。
李山抬手欲開槍,“我看到了。”
扣動扳機。
趙德喜冷笑,右腳用力,身體剎那間橫移轉到李山的身后。
“你看到……”
“嘭!”一聲搶響,萬籟俱靜。
趙德喜瞳孔突然擴散,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看到了一縷鮮血蟲胸口流了出來。
李山轉過身,用槍頂!頂在趙德喜的腦袋上。
“我說……我看到了?!?p> 趙德喜強忍著疼痛先要站穩(wěn),但是他背后也蔓延出了血花,這一槍竟然把趙德喜整個人打穿了。
鮮血如注般越流越多。
趙德喜依賴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了。
那一槍,打在他胸口的圖騰上。
李山看著趙德喜緩緩倒下,看著趙德喜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心中升起了幾絲愧疚以及感激之情。
“首先我要感激你,感激你沒有上來就把那丫頭殺了?!?p> “其次還是要感謝你,說了那么多的廢話?!?p> “再其次我還是要感謝你,和我提起另一個世界的能力?!?p> “要不是你,我都忘了我還有精神力可用?!?p> “再再再其次,我還是要感謝你,感謝你向我走了一步,說實話,我的精神力實在太過淺薄,只能覆蓋身體周圍一平方米的地方,臨時擴散勉強也就能擴散到兩米,但是堅持不了多久我自己就得虛脫。”
“可惜你就要死了,否則你對我這么好,我一定邀請你到我家吃飯?!?p> 趙德喜張開了嘴,想要說話,但是一口獻血缺流了出來。
李山臉上的真誠與愧疚更濃了。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崩钌桨咽职丛谮w德喜的臉上,“但是既然要死了,還是以你真正的臉面對這個世界吧。”
趙德喜的面具被揭開,露出了一張青雉的臉。
“可惜生的這么好看了?!崩钌交仡^看向冷月,“這個人不是你認識的趙德喜,應該不需要說些臨別的話?!?p> 冷月此時瞪著眼睛,那日李山殺人,冷月還處于昏迷中,這是冷月第一次看到一個人把另外一個人殺了。
不免有些恐懼。
不過,最后還是跟李山一起繼續(xù)往深山里走去。
“看到我殺人很害怕吧?”
冷月?lián)u了搖頭:“因為你是要保護我才殺的,你沒有錯,而且那個人還沒死?!?p> 李山有些欣慰,但是心中又有些苦笑,對錯哪有這般簡單。
生命那么珍貴,那么神圣,殺人就是錯的,我有罪啊,罪孽深重。
就算那個人沒死……那也活不久了吧……失血過多而死?熬到夜晚被野獸吃了?說到底還是我殺的啊。
在李山拉著冷月向山里走去,躺在地上的人目送他們離開。
微弱的聲音說出兩個字:“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