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來戰(zhàn)(8)
房間陷入一片沉寂之中。直到聲聲嘶吼響起,還伴隨著男人興奮的大笑。玲姬臉色一變,拉著龍涯藏到暗處。兩人等到聲音消失后才慢慢站起來。
“怎么了?”
“不定期的殺戮,最多最殘忍的人可以得到最大份的肉。清除掉這一片土地上的人,用土地來放養(yǎng)牛羊。”
“那阿大!”龍涯幾乎是瞬間問出這句哈,問完后皺了皺眉,居然已經(jīng)能影響我到這種程度了嗎?
“沒事,我們在外面有避難的地方,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绷峒?jiān)定的說出這句話,聲音卻細(xì)微顫抖。等到?jīng)]有任何聲音,玲姬才小心翼翼的拉開院門一角,確定外面沒有人,飛快的打開門沖了出去。龍涯猶豫了一下,跟在她后面,但終究是剛剛有所好轉(zhuǎn)的身體,沒多久就被落下了。
忽然,他的腳踝被用力抓住。一個人趴在地上,抬起頭,沾滿血的臉上隱約看得出哀求。
龍涯試著擺脫這個人,如果他還能被稱之為人的話。被劈成兩半的身體因?yàn)椴粔蜾h利的刀還相連著。
“救救我?!彪m然因?yàn)楹韲当谎伦?dǎo)致聲音很模糊,但龍涯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這人只求一死。抽出一直藏著的匕首,龍涯毫不猶豫的割斷那人脖子。那個人的哀嚎終于停止了。龍涯試著掙脫那只手,但它卻死死地箍著。他可以強(qiáng)行用匕首撕裂它,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不想這么做。龍涯看了看四周如地獄的場景,心中忽然灰暗。正思考著,懷里突然多了什么東西,龍涯快速將匕首挪開,防止沖過來的人被誤傷。
“公子,你能行動啦!”阿大抬起頭,露出水靈靈的大眼睛,還有一道刺目的傷痕。走之前沒有的,為了不讓自己擔(dān)心嗎?
“幫我把這個弄開?!饼堁膭恿藙油龋疽饨o她看。阿大皺了皺眉,蹲下身來把手向后拽,結(jié)果手拽開,自己也向后一滾。龍涯忍不住笑出聲,阿大紅著臉站起來,兩腮鼓起來,瞪著眼睛看他。
“阿大,別跑那么快,小心摔傷了。”玲姬慢慢的從遠(yuǎn)處走來。她扶著龍涯,走進(jìn)家門。龍涯看了天邊一眼,心想,皇宮應(yīng)該是天黑了吧。
趙欣看著天邊最后一抹余光,伸出手,又頹然放下。
“趙有德,準(zhǔn)備準(zhǔn)備,我們要去看場戲?!?p> “諾?!?p> 黑夜中,大皇子閣頂上,多出了兩個人,黑色衣服在夜晚很不明顯。趙欣悄悄揭開了一片瓦,從屋內(nèi)透出了一點(diǎn)光。
“濮兒,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p> “明明我們只是想活下去?!饼堝牧伺凝埱龅氖郑扪搅藥拙?。
“我們連名字都是如此,一輩子在這宮中,連死亡,都是別人的棋子?!饼埱龆似鹨槐疲_始吟唱,龍濮站起來,迎著歌聲舞蹈。唱完一曲,癡笑一聲:“濮兒,我永遠(yuǎn)都沒你唱的好聽?!?p> “喝吧,喝了我們再在黃泉路上合一曲?!?p> 兩人喝完酒開始翩翩起舞,屋外傳來聲音,趙欣迅速趴在閣頂上。再然后就是火,熊熊燃燒的火。一群人在房子四周澆上了油,火勢蔓延得很快,趙欣從閣頂上下來,看見被故意留在那的木桶。宮中所有物事都是由數(shù)量的,在少府都是有記錄的。如果她沒猜錯,那么此刻某個皇子閣中肯定少了個木桶,而且基本可以肯定是龍涯閣里。
趙欣無所謂的笑笑,一個人想坑二皇子,趁著他病弱的時候。一個人想要敲打皇貴妃一族,真是一場好戲??!
宮人已經(jīng)知道了起火,現(xiàn)在正趕來救火,趙欣趁著慌亂離開了。沒有拿走那個木桶?;蕦m今夜注定不眠,只除了趙欣,她現(xiàn)在正好好的躺在床上,數(shù)綿羊呢。明天有一場硬仗,她得休息好。
“傳皇上口諭:‘二皇子有迫害手足之疑,今禁足于閣中,除太醫(yī)外皆不可探視?!币淮笄逶?,門外就傳來公公尖細(xì)的嗓音,趙欣只想扔個枕頭出去,耐不住睡意又睡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了,她揉揉眼睛,把婢女喚進(jìn)來,開始洗漱,趙有德走進(jìn)來,擔(dān)憂道:“主子,昨晚的木桶被找到了,是我們閣里的東西?!?p> “是嗎?”趙欣顯得特別漫不經(jīng)心,這讓趙有德的心慢慢平定下來。
“就這樣吧,稟報(bào)皇貴妃,今晚我會去見她?!?p> “諾?!?p> 屋內(nèi),龍涯他們臨時更改了時間。龍涯將牛阿婆的話轉(zhuǎn)述給玲姬后,兩人均覺得不好,決定提前離開。
“天馬上就要黑了?!绷峒Р换挪幻κ帐皷|西,阿大在一旁幫忙。很快,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他們拿上東西,走到門前,卻聽見無數(shù)的嚎叫。漫天的火光像一只巨大的兇獸,準(zhǔn)備將他們吞入腹中。
“糟了。”玲姬不再像之前那樣淡定。扶著龍涯,趁著沒人,沖了出去。龍涯和阿大緊隨其后。雖然很混亂,但還是有戎族兵注意到他們,大笑著追逐他們。
“煮甎撯琕竝椃(獵物,殺了他們。)”
咆哮聲,譏笑聲,后方追來的人越來越多,只有逃跑的獵物才能讓人熱血沸騰啊。龍涯一行人慌不擇路的跑上了天母山。玲姬熟門熟路的找到一個十分隱蔽的山洞。洞里沒有一絲光線,三人只能通過呼吸頻率了解對方狀況。玲姬安撫著阿大,阿大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龍涯坐在洞口邊,大漠的夜晚很冷,這里又長期處于陰暗,既潮濕又寒冷。玲姬靜靜地走過來,坐在洞口的另一邊。龍涯只能盼著趙欣還記得他,如此險(xiǎn)境,靠自己是絕對回不去的,更何況帶著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