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條件
舜華國某處,幽深庭院。
“主子,屬下去看了下,這攬茞郡主和傳聞所言大不相同?!?p> 一名黑衣青年向背對他的白衣男子說著他昨日所見,沒見回應(yīng),這人也不甚在意,繼續(xù)道:“傳聞這攬茞郡主天生癡傻,任人欺負(fù)自己,但昨日我見著的這人是口齒伶俐,異常……火爆?!闭f到后面,這名屬下似也有些不可思議。
“嗯?!?p> 似沒想到會得到回應(yīng),黑衣青年異常興奮,崇敬地望著前方男子,“屬下說她火爆,是脾氣火爆,昨日這郡主與府里二夫人鬧了起來,一言不合就把那穆家一小姐的腿給廢了。”
他知曉自個主子若是對他的話沒有任何興趣,那是一個字兒也懶得給他的,如今有一聲回應(yīng),說明他主子是有那么點(diǎn)兒對他的話有興趣。
“原來這所謂變化,便是如此……”
一直背身的白衣男子仰臉望天,一聲輕喃隨風(fēng)飄遠(yuǎn),后面有著濃濃八卦心的三八屬下凝耳細(xì)聽,卻發(fā)現(xiàn)啥也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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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媽呀,我說,老頭兒,這面兒挺大的呀……”
坐在椅子上,芷沅翹著二郎腿,對進(jìn)門的穆嘯天嬉笑,前幾日她就喚穆柳去叫他,這老頭兒倒好,拖拉到現(xiàn)在才來。
穆嘯天輕哼,瞧了瞧在主座上坐沒坐相的人,又看了眼另一張缺了根腿兒的主座,想起穆忠說的話,眼皮輕抽,這火爆脾氣也不知是像誰的。
“說吧,找我來干嘛?”背手站在那兒,穆嘯天沒找位兒。
知道他啥意思,芷沅只是嬉笑,依然老神在在地坐著,“這當(dāng)然是大事兒啦……”
“哼,若是再說那些渾話的大事兒,那你也不用說了,免得我看你不順眼,就抽了你?!?p> 穆嘯天向來脾氣不好,連三朝圣上見著他脾氣來了,也是無可奈何。
芷沅瞅著他,來了興趣,有些搞笑,“哎喲喂,老頭兒還挺傲嬌的呀……”比起侗悠,不遑多讓啊。
“老頭兒,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是你家孫女兒啊?一般我這樣說了,你就算不讓人把我燒了,最起碼也得好好審問審問啊……”
她是真的好奇,這么奇葩的事兒發(fā)生在她身上,而她這受害者居然啥也不知道。
一聽她又提這個,穆嘯天擼起袖子,環(huán)顧四周,只見著那缺了腿兒的椅子,氣哼哼走過一把將那椅子又廢了一腿兒。
“唉呀,別介呀,老頭兒有話好好講,好好講嘛……”芷沅一把跳起,現(xiàn)在這身體弱得要命,她可打不過這老頭兒。
“叫爺爺?!毙渥泳砥穑聡[天還是一副氣哼哼模樣。
“爺爺?!惫郧蔁o比。
“嗯?!睗M意了,穆嘯天走到方才芷沅的座位上坐下,哼,不給她點(diǎn)顏色瞧瞧就不知道厲害了,看他在那兒站著也不曉得讓讓位兒。
穆嘯天不回答她這一問題,她也不見得有多失望,反正她也是要回去的,說與不說又如何。芷沅旋身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翹腳,“老頭兒,那天那大媽叫的救兵沒來是不是你搞得鬼啊?”
“怎么說話呢你,爺爺我看起來是做這種事的人嘛?!”
“不像?!?p> 穆老丞相滿意點(diǎn)頭。
“你就是這種人嘛。”
噎住,穆嘯天沒好氣瞪了她一眼,“滾,這可不是我做的,都是你哥干的?!?p> 他只是“剛巧”那天心血來潮,想外出瞧瞧罷了,“剛巧”就錯過過來稟報的人。
切,原來這二位都只是看起來正直無比的人。
“那說說你知道的三元八卦儀唄。”這是她的大事兒。
“你先說說你為什么想知道它?”穆嘯天反問。
聞言,芷沅心下放松,她就知道這老頭兒絕逼是知道些的,“老頭兒你又不肯讓我提,那我就省了過程,直接說這結(jié)果吧,我要回去。”
頓了下,她接著道:“回去我原來的地方,這個你肯定也是知道些的?!?p> 看來她是真的想回去,雖然他想讓她留在這兒,但他也不想讓自己最疼愛的孫女兒過得不開心,穆嘯天心下嘆息,如果當(dāng)初不是……
“我對它知道的也不多,但我可以告訴你?!?p> “條件?”
“在這里生活三年,做三年的穆芷沅,之后小沅要去哪里,爺爺都不阻攔你。”
穆嘯天語含希冀,此時的他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三朝元老,只是一個尋常長輩疼愛自己子孫的希望與要求。
“成交?!睕]想多久,芷沅也干脆,“不過,老頭兒,我這人脾氣不太好,容易出事兒。”不得不說,她對自己還是挺了解的。
“放心吧,我看我穆嘯天的孫女兒誰敢惹,廢了他。”見她答應(yīng),穆嘯天笑得如花兒般燦爛。
芷沅嬉笑,“哎喲,照這么看來,我也是有人罩著了呀?!?p> “那是?!?p> 穆嘯天思索了下,“我方才說知道的不多是真的不多?!?p> 說起正事兒,芷沅也認(rèn)真起來,攤在椅背的身子直起。
“三元八卦儀是上古法器,關(guān)于它的說法有很多,最多的說法,是說它可以錮人魂魄?!?p> 當(dāng)初他也是在最后才知道那事兒的,但也僅僅是知道,并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如何做的,現(xiàn)在聽芷沅提起,穆嘯天疑惑,也許當(dāng)初他們是有用到這上古法器的。
錮人靈魂?那就是和人的魂魄有關(guān)了,但不是禁錮人魂魄,而是把人搞穿啊,她的魂魄就是被這玩意兒弄過來的。
想半月前剛到那會兒,她好奇是魂穿還是身穿(她殷切希望她是身穿,雖然希望渺茫),怯怯的跑去照鏡子,可就是這一照,差點(diǎn)沒把她氣個半死。
現(xiàn)代她的年齡過了生日就是二十歲了,雖然容貌上是僅能算得上清秀,但那170cm的身高可是她的驕傲啊,可現(xiàn)在這只有150cm左右的豆芽菜是要咋地,雖然長得不錯,年齡不大就已窺見以后風(fēng)華,但,但這些都hold不住她這身體是矮子的事實。
芷沅低頭看了眼自己,滿目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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