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栽大發(fā)了
“狗日的,我艸你祖宗——”
伴隨著一陣怒吼聲,男人重重的倒在地上,順便還打了幾個(gè)滾。
墨上筠把人丟出去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然后就順利霸占了他的位置。
擠在中間坐的粗嗓門,見到同伙被強(qiáng)行拉出去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隨手拿起事先準(zhǔn)備的防身匕首,就朝墨上筠揮了過去。
虛張聲勢的動作,墨上筠瞧都瞧不上,抬手抓住他的手腕,稍稍用力,就疼的粗嗓門慘叫一聲,手腕一彎,抓住防身刀的力道一松,刀就順利落到了墨上筠手中。
與此同時(shí)——
閻天邢將無所畏懼的司機(jī)制服。
“停車?!?p> “我不停,要死一起死!”司機(jī)豪氣沖天地朝他吼道。
閻天邢無奈地賞了他一個(gè)手肘。
司機(jī)順利的暈了過去。
唯一清醒著的粗嗓門,慌張地看著他們倆,腦子里想著能逃脫的對策。
可——
就算他想破了腦袋,也沒能想出招數(shù)來對付這倆能上天入地的軍人。
“剎車失靈?!?p> 慌亂中,忽然聽到左邊那個(gè)男人冷靜的聲音。
話音剛落,粗嗓門看到前面即將拐彎的道路,不由得睜大了眼。
“跳車吧。”
墨上筠淡淡地提議,語氣里完全聽不出慌亂。
“嗯?!?p> 閻天邢淡定地應(yīng)聲。
“……”
粗嗓門驚魂未定,錯(cuò)愕地看著他們。
眼看著貨車要撞上路旁的欄桿,閻天邢跟墨上筠一把揪住一人的衣領(lǐng),再往車門外一推,兩個(gè)人伴隨著警車的鳴叫聲,圓滾滾地掉了下去。
“這邊。”
閻天邢抓住了墨上筠的手腕,一把拉著她,直接往馬路邊緣的山坡跳下去。
貨車撞擊欄桿的劇烈聲響,跟警車鳴叫聲混雜在一起,原本的震耳欲聾,在下一瞬就像是忽然遠(yuǎn)離了一般。
兩人滾落到山坡上。
山坡并不高,可卻遍布著雜草碎石,墨上筠落到草地上的時(shí)候,胳膊被碎石磨得生疼生疼,可很快的,一起墜落的閻天邢便摟住了她的肩膀,將她護(hù)在懷中。
寒冷的風(fēng),從耳畔呼嘯而過,如刀子一般劃過皮膚,帶來陣陣寒栗。
男人的臂膀很結(jié)實(shí),她的腦袋被摁在他懷里,除了最初在冷風(fēng)的刺激下緊閉雙目后,她眼睛很快便睜開,可映入眼簾的只有陸軍迷彩的顏色,好像那片深沉的顏色,烙印在眸底。
山坡算不上高,不一會兒,兩人便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滾到了山腳。
等穩(wěn)住時(shí),墨上筠被閻天邢壓在身下,而她的腦袋,還墊著他的臂膀。
墨上筠給了他三秒鐘的時(shí)間。
閻天邢卻一動不動。
疼得緩過神來,墨上筠被壓得有些難受,皺起眉頭朝他道,“起來?!?p> “磕到了?”
閻天邢看著她的眼睛,臉又壓低了幾分,兩人的鼻尖似乎觸到,他啞聲說話時(shí),溫?zé)岬臍庀姙⒍?,帶著莫名地曖昧意味?p> “沒有?!蹦象奁届o地與他對視,一字一頓地答著,眸底沒有絲毫波瀾。
勾了勾唇,閻天邢翻了個(gè)身,手肘一撐,便坐在了她身側(cè)。
墨上筠在他起開的瞬間,雙手撐地,就坐起了身。
活動了下手臂,墨上筠抬眼看了看山路,然后朝閻天邢挑眉,“我們得溜了?!?p> “溜?”閻天邢饒有趣味地問。
“不溜,您拉著我往這里滾?”墨上筠半瞇著眼,悠然反問。
閻天邢唇畔笑意加深。
真聰明。
雖說軍警是一家,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打臉,那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怎么著,那都是兄弟,得給人留點(diǎn)顏面才行。
閻天邢先一步站起身。
爾后,紳士地朝墨上筠伸出手。
剛想起來的墨上筠,瞥見伸到眼前的那只手,眉頭微動,倒也不磨蹭,直接抬手抓住。
閻天邢手腕稍稍用力,就將她給拉了起來。
墨上筠檢查著身上的手機(jī)、錢包、匕首,雖然滾得有些狼狽,但部隊(duì)的衣服保質(zhì)保量,兜很深,一樣都沒丟。
檢查完,冷不丁聽到閻天邢低聲問,“第一次?”
頓了頓,墨上筠覺得有些冷。
這歧義……
裝作沒聽出來,墨上筠抬手正了正迷彩帽,聳肩道,“如果這也算實(shí)戰(zhàn)的話。”
閻天邢忽的笑了笑。
抬手放到她頭頂,拍了拍,緊接著往下?lián)ё∷募绨颍Φ?,“走了?!?p> 聽得頭頂嘈雜的聲音,墨上筠也沒有久留的心思,跟著閻天邢朝樹木茂密的山林走去。
*
雪,越下越大。
地上、樹枝、枯葉、雜草上,染了一層薄薄的白雪,山林的暗沉顏色,與皚皚白雪相襯,景致壯觀亮麗。
稍微平坦的地里,墨上筠坐在一堆篝火旁,懶洋洋地?fù)沃掳停紶柾艋鹄飹c(diǎn)柴火。
四個(gè)小時(shí)前——
她跟閻天邢走進(jìn)了山林里。
山路崎嶇,天寒地凍,這對他們來說,都沒有什么影響。
閻天邢陸軍出身,只要有土地的地方,任何地界他都能輕易踏過。
墨上筠身份比較特殊,海陸空三個(gè)軍種的技能她都會點(diǎn)兒,這種山地對她來說也不是什么障礙。
然后,兩人商量了一番,皆是同意走路回軍區(qū)。
倒不是他們存了心給自己添堵,而是這里信號不好、打不通電話,根本聯(lián)系不到跑腿的牧程,更不用說讓他過來接他們了。
退而求其次的方法也有,找條路可以爬到公路上去,但他們同樣需要面對沒信號、運(yùn)氣這兩樣不確定的東西。
理所當(dāng)然的,面對各種不定因素的選擇,兩人幾乎默契地選擇了這條——
呃,看起來比較艱難的,實(shí)際上,卻比較……
不,是肯定別有居心的道路。
看著那跳躍的火光,墨上筠不自覺地扶額。
嘖。
這次,似乎栽大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