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暖渾身都在發(fā)冷,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很混亂。她看了一眼那封信,立刻搶過來,也不管別人還在旁邊,立刻打開將信紙拿出來。
“吾妻安好,見信如晤……”剛看到開頭,楚天暖便覺得一陣暈眩。她一目十行地看下去,在見到最后的“夫君容軒字”時,臉色瞬間慘白。
“君,容,軒……”她的未婚夫?她怎么可能有未婚夫!
徐掌柜還想說些什么,但楚天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聽。她跑出胭脂鋪,跑出街道,跑回了自己的臨河小居。
楚天暖一口氣跑進(jìn)自己的臥室,但剛踏進(jìn)去,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雖然房間內(nèi)的光線很暗,但她還是看見了一個陌生人。
就在她的床上,一個身著藍(lán)衫的白發(fā)男子坐在一邊,他的手邊還放著染血的紗布,還有一盆血水,顯然剛剛在包扎傷口。
白發(fā)男子見楚天暖呆愣地看著自己,突然出聲:“怎么了?看到你夫君在這里很驚訝?”
“你是誰?”楚天暖滿腦子就是這句話,至于對方說的話,她選擇性地遺忘了。
白發(fā)男子一愣,放下手里的紗布,盯著楚天暖的眼睛,冷笑道:“怎么,好歹也是三媒六聘,拜過堂,入過洞房的夫妻,怎么快就把我給忘了?”
成親?不是未婚夫嗎?
不,不對,她哪來的未婚夫!
“你到底是誰?”楚天暖沒有順著對方的話走,而是一直堅持問那個問題。
男子神色淡淡,卻突然嘴角一勾,近似呢喃:“原來,你最想忘掉的就是你成為公主的那一切??!”
公主?她是公主?她不是……等等,她不是什么?她為什么記不起來了?
楚天暖呆愣地站在原地,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從宋媒婆那邊出來后,她就一直處于困惑的狀態(tài)。為什么她有未婚夫?為什么她還是公主?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有在聽我說話么?楚,天,暖!”
男子的話喚回了楚天暖第N次出游的神智,她看著對方一點點接近,心不由地慌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慌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慌張?
“楚天暖,你還想在這個世界待多久,該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
醒,過,來,了!
楚天暖眼睛一晃,就看到自己站在房內(nèi),那間曾經(jīng)的新房,被廢棄的新房。而面前,君容軒站在前面,依舊是“夢”里的模樣,身上除了血腥味就是淡淡的藥味。
楚天暖一陣恍惚,有些分不清這到底是現(xiàn)實還是虛幻。她剛剛不是在臨河小居么?怎么一眨眼來了這?
“我這是怎么了?”
“你被拉到了一個幻境里,而那個幻境,如果沒猜錯,應(yīng)該是白暮景制造的?!本蒈幗忉屃艘痪洹?p> 楚天暖的記憶還停留在那個所謂的“幻境”內(nèi),那個臨河小居……不,不對,臨河小居早就已經(jīng)被毀了,她現(xiàn)在是在瑞安王府!
她愣愣地看向君容軒,對,他是君容軒,是她的未婚夫,不,現(xiàn)在是丈夫。她是郡主,不,她不是,她是公主,惠宜公主。
白暮景?白暮景是君容軒的……不,他也是穿越者,他想通過她獲得君容軒的能力。而她答應(yīng)合作,所以……幻境!
楚天暖看向君容軒道:“我被……耍了?”被那個白暮景耍了?
“不,你只是被利用罷了?!闭f罷,君容軒便錯開楚天暖,找了個位置坐下。
此刻的臥房早就被收拾得一干二凈,包括楚天暖也被收拾得干干凈凈。君容軒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情況,想著等會兒要不要先洗個澡。
雖說是幻境,但對于肉身進(jìn)入的君容軒來說,那些傷口可不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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