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天山,你確定要護著這小子?”馬春雁目光毒辣的看著陽天山,憤怒的道。
“沒錯!”陽天山?jīng)]有絲毫退步,不溫不火的道。
什么情況,陽天山竟然為了云浩,絲毫不賣馬春雁的面子?
云浩這個老大,真不一般??!
此時此刻,石麒麟等人,都瞠目結舌,無比的驚訝,與此同時,內(nèi)心也無比的振奮。
下一刻,古殿內(nèi)的眾人,紛紛站出來幫云浩說話。
“我親眼目睹,是白水寒自己掉進火云圣壇的,和云師兄根本無關!”
“沒錯,我們都能作證,是白水寒先動的手要殺云師兄,掉進火云圣壇是他罪有應得!”
“白水寒平日恃強凌弱,他該死,死了活該!”
“……”
陽天山和馬春雁都愣住了,云浩的人緣怎么會這么好?
“既然這么多人能作證,是白水寒自己掉進火云圣壇的,那就足以說明,錯不在云浩,所以云浩也算是受害者了!”陽天山打了個哈欠,看著馬春雁很隨意的道,“你說對不對?”
“什么,受害者?”馬春雁臉色一紫,沒好氣道,“陽天山,你說的可真好聽,難道白水寒就白死了嗎?就算云浩沒推白水寒,可白水寒的死云浩脫不掉干系,自然不能輕饒他!”馬春雁哼道,“云浩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無論如何他都必須接受懲罰,絕不能壞了丹火仙宗的規(guī)矩!”
“你打算怎么罰他?”陽天山瞇眼,不悅的問道。
“按照宗派規(guī)矩,自廢丹田,不過我可以多給他一個選擇,罰他去……幽寒谷!”馬春雁盯著云浩,說到“幽寒谷”時,嘴角微翹,眼中露出一絲狠毒的神情。
聽到“幽寒谷”三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愣,一個個都倒吸一口冷氣,嚇得臉色慘白,滿頭大汗。
陽天山更是表情一僵,眼中帶著一絲滄桑和沒落,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整個人變得沉默了。
其實,“幽寒谷”并不是一處讓人九死一生之地,相反,那里靈氣很充足,并且在“幽寒谷”深處,還有一座傳承千年之久的劍碑。
不過,這“幽寒谷”之所以讓人聞之色變的一個重要原因,是那里住著一位性情古怪的女長老。
傳聞,“幽寒谷”中的女長老為人刻薄,待人嚴厲,脾氣極難讓人捉摸。
但這不并是重點,最重要的原因是,這女長老隔三差五就會變得瘋瘋癲癲,對身邊的人非打即罵,但凡在她那打雜的弟子,都無法逃過她的魔掌,沒一個能安然無恙的從谷中出來,輕者殘廢,重者丟掉……性命。
云浩攥著拳頭,心道:馬春雁,你這老妖婆的心,可真夠狠毒的?。?p> “怎么,害怕了嗎,云浩?”馬春雁陰冷的看著云浩,笑道,“如果你不想去‘幽寒谷’也可以,只要你現(xiàn)在自廢丹田,本長老就既往不咎,饒你不死……”
一直沉默的陽天山突然沉聲打斷馬春雁,沒好氣的道,“馬春雁,你不要太過分,我不想和你翻臉!”
“我過分?陽天山,不要以為我怕你!我已經(jīng)給你面子了,這是我的底線!宗派規(guī)矩不可破,犯了錯誤,就要接受懲罰!”
馬春雁咬了咬牙,狠聲道,“當然,如果你非要和我撕破臉,那我不介意請執(zhí)法堂的那位出面解決此事,可是你們是死對頭啊,到時候就不只是罰云浩去幽寒谷了吧?”
“你!”陽天山老眼瞪的滾|圓,皺了皺眉,很是憤怒,想到執(zhí)法堂的那位,他暗暗的咬了咬牙,陷入沉默。
“不就是‘幽寒谷’么,我去便是!”云浩迎著馬春雁犀利的目光,毫不畏懼的道。
什么?老大竟然答應去幽寒谷?太沖動了!
石麒麟等人都呆住了,幽寒谷里面,那位神經(jīng)兮兮的女長老,可不是好伺候的,云浩要去那里,不是找死嗎?
陽天山皺著眉,看著云浩問道,“你真的要去那里?”
“沒錯!別人認為幽寒谷可怕,可我覺得,那未嘗不是一處歷練之地?!痹坪普J真的道。
陽天山嘆了口氣,拂須道,“那……好吧!”
云浩抱拳道,“多謝陽長老多次救我性命,小子無以回報,如果我能平安從幽寒谷出來,定當好好報恩!”
陽天山一擺手,拂著胡須若有所思,沒再說什么。
“好,我會通知幽寒谷那邊明日派人來接你!”馬春雁陰冷一笑,隨后轉身,朝古殿外走去。
“站?。 ?p> 馬春雁沒走幾步,就聽到云浩的聲音,芒刺在背一般,在她身后響起。
“恩?”馬春雁皺了皺眉,有些驚訝的別過頭,一臉不爽的問道,“云浩,你還有何事?”
云浩冷聲道,“馬長老,請問是不是不管是誰,只要犯了宗規(guī),都要接受懲罰?”
“沒錯!”馬春雁點了點頭,沉聲道,“那又怎樣?”
云浩指著馬春雁厲聲質(zhì)問道,“既然如此,那馬長老你不查明事情真相,便對我出手,還險些取我性命,這當如何處罰?”
“大膽!”馬春雁皺了皺眉,指著云浩哼道,“云浩,你不要得寸進尺,本座做事,還輪不到你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來質(zhì)問,你沒資格!”
“好一個得寸進尺!”云浩眼神一冷,周身帶著一股讓人發(fā)寒的氣息,赤拳緊攥道,“馬春雁,雖然我現(xiàn)在沒資格,但不代表以后也沒有資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為今日所做之事,追悔莫及!”
云浩鋒利的眼神讓人發(fā)寒,在場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就連馬春雁的身體都微微一頓。
陽天山緊繃的老臉突然露出一絲微笑,心道,“這小子似乎不簡單啊……”
“好一個莫欺少年窮,本座等著!”馬春雁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云浩,饑諷道,“不過現(xiàn)在,你還是想一想怎么在幽寒谷活下來吧!”
說罷,馬春雁憤怒的一甩衣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