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對江湖無故挑起的武林大會有什么高見?”穆凌楓坐在堂上,看著堂下面無表情皇甫鼎風(fēng),冷冷地問道。
“哼!”皇甫鼎風(fēng)明顯對穆凌楓很不耐煩:“皇上不是很有本事的嗎?連貴妃都能逼走,又何必為了這樣的小事來問本太子呢!”當(dāng)然,他的不耐煩是來自雨煙的出走。
站在旁邊的穆凌宇皺了皺眉:“太子殿下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此次邀請?zhí)拥钕聛砦异`澈國是為了江湖上無緣無故出現(xiàn)的武林帖,而不是關(guān)于皇嫂的出走?!彼匀皇侵阑矢Χ︼L(fēng)為什么會如此不耐煩,但是既然他會應(yīng)邀而來,就表示,還是有可能愉快地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來的。
皇甫鼎風(fēng)端起茶杯一飲而盡,接著開口道:“無非是某個自持甚高的教派覬覦武林盟主的位置又無奈沒有門路讓他奪取,所以就廣發(fā)英雄帖,給自己造一個舞臺罷了。”作為一國太子,自然心里明白,天下大事比兒女情長要重要得多,經(jīng)穆凌宇的提醒,也收斂了對穆凌楓的處處針對了。
穆凌楓本來就對邀請皇甫鼎風(fēng)前來一同商討的建議不怎么贊成,但是畢竟武林大會也不是靈澈國一國的事,這個無風(fēng)起浪的不明教派也有可能出現(xiàn)在甫天國境內(nèi),若是如此,要組織鎮(zhèn)壓,自然少不了甫天國皇甫氏政權(quán)的支持,現(xiàn)在就知會甫天國太子,以后也就好辦事多了。
“朕和太子殿下的看法相同?!蹦铝钘鞑幌滩坏卣f道,看不出他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
皇甫鼎風(fēng)抬眼看了看坐在高位上的穆凌楓一眼:“那皇上的解決辦法是什么,要在武林大會前揪出這個幕后主使?”語氣中帶有些輕蔑,他打死也不會相信穆凌楓有這個本事,能在短短的三個月內(nèi)在茫茫江湖中找出這個勢力不明的教派。
穆凌楓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挑釁意味,頓時眉頭緊皺,在隱忍著什么,穆凌宇眼看形勢不妙,立馬接話道:“如果太子殿下能在武林大會之前揭了這個野心勃勃的教派,當(dāng)然是最好的,但本國是自問無法做到的。”
“那五王爺?shù)囊馑际??”皇甫鼎風(fēng)是很識趣的,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他也不能太過放肆。
穆凌宇看了一眼穆凌楓,要他一時把怒氣壓下去是不可能的,只好代替他把本方觀點(diǎn)陳述一下了:“在武林大會當(dāng)天行動!”
武林大會前一天:
“幾位女俠里面請!”店小二點(diǎn)頭哈腰地給雨煙一行人打開了客房的們,最近因?yàn)榇┰浦宓奈淞执髸?,他們這座臨近穿云之峰的偏僻小城突然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趕來赴會的江湖人士,平時冷清的連蚊子都不多的客棧趁此機(jī)會打算賺個盤滿缽滿,服務(wù)態(tài)度自然是好,更何況這些可都是武林高手,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身首分離的。
雨煙看了眼靈兒,靈兒會意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塞給了店小二,店小二自然是笑逐顏開,立馬揣進(jìn)懷里,一溜煙兒就走了,好像怕雨煙下一秒改變主意收回那錠銀子那樣。
“兩位護(hù)法,你們就住旁邊那間吧?!庇隉煂π『湍齼赫f道。
身后手拿長劍的橙衣女子和紫衣女子拱拱手,畢恭畢敬地說了個“是”便轉(zhuǎn)身進(jìn)入旁邊的客房了。
靈兒給雨煙倒了杯茶,想問什么,又欲言又止。雨煙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憋著多難受啊?!彼恼Z氣像是談?wù)摻裉焯鞖饽菢与S意。
“呃……”靈兒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心思這么快就被雨煙看穿,頓了頓,但隨后還是問了:“為什么帶我出來?”
雨煙當(dāng)初在天心谷靈鴿傳信回去的時候就寫清楚了與她一同前往此次武林大會的人選了,不多,就三個,左右護(hù)法是自然的,但是最后一個人選,卻有點(diǎn)說不過去,不是四堂堂主中與雨煙最親近的水靈堂堂主琉璃,不是早些時間送去雪寒宮當(dāng)信使的彩兒,更不是與她一同回宮,特別吩咐琉璃親授武功的小云,是平時在宮里沒什么存在感的靈兒。
“小寒姐姐和凝兒姐姐能理解,可是為什么是我?如果你要人伺候,小云自然是最佳人選,而且她最近武功修為不錯。但是你本來就不是需要人伺候的人,就算不是小云,也應(yīng)該是琉璃吧。”靈兒說道。
雨煙茗了口茶,道:“琉璃太沖動,小云太單純,她們又要照顧云澈,本來想要彩兒來的,但是想想,她要照看著芊墨園,所以還是讓你來了,而且……”雨煙頓了頓,目光落在靈兒身上,讓靈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說到武功修為,恐怕連隔壁兩個人也不一定有你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