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一回到王府就躲進了書房,回想今天的事,感覺這一早都在遭逼婚,先是父皇和母妃,長公主,甚至連柳兒那個丫頭都逼自己快點納正妃。
“難道真的躲不過嗎?”楓用一只手撐著頭,另一只手拿出一支簪子,是當初在鄉(xiāng)淚城鬧市的詩坊雨煙留下的簪子。穆凌楓把簪子捧在手心,自言自語道:“你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呢?”
穆凌楓出神之際,錦兒便扭著她那水蛇腰,帶著幾個丫頭闖了進來:“殿下,您剛從宮中回來,想必還沒有用午膳吧,錦兒特別親自做了幾個殿下喜歡小菜,來陪殿下用膳啦!”
穆凌楓抬頭看著陸錦兒,神情略帶不滿,心想:她怎么闖進來了?然后不耐煩地說道:“不是說沒本王的傳召,誰也不能進這書房嗎?”
影上前一步:“王爺,卑職有這么跟錦妃娘娘說的,可是娘娘她還是闖了進來?!?p> 他揮了揮手,示意影退下,然后對陸錦兒說:“本王今天不用膳,你把帶著你的人回去吧。”
陸錦兒神情頓時變得黯淡無光,轉(zhuǎn)身的時候注意到了楓手上的簪子,心想:殿下怎么看著那簪子發(fā)呆,難道說那是殿下心上人之物?本公主絕對不允許在我成為正妃之前出現(xiàn)另一個女人在這四王府。她狠狠地看著前方。
秋錦臺:
錦妃端坐在殿中,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向地面,一只精致的茶杯就在她手中香消玉殞了。她粉拳緊握,嘴里喃喃道:“本公主絕對不允許有人來破壞我的計劃,碧霞”
一個婢女摸樣的女孩兒走了進來:“你飛鴿傳書告訴父皇,讓父皇查一下殿下這次南巡遇到過什么女子。”
“是”那婢女推出房間,喚來一只白鴿,哼了幾聲便把白鴿放飛回天空。
將軍府:
“老爺,這東昊也快二十二了,還沒有娶妻,他是冉家唯一的男丁,要快點為他找個溫柔賢惠的媳婦?。 倍z芯茗了一口茶,對身旁的冉靖玄說。
冉靖玄也點了點頭:“夫人說的甚是,不知夫人覺得誰家的女兒能入我冉家門呢?”
“老爺,皇上不是曾承諾過讓幽妃的孩子過我家的門嗎?現(xiàn)在這柳兒公主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老爺就去跟皇上說一說,讓柳兒公主嫁進我們?nèi)郊遥@樣東昊不就是二駙馬了嗎。還有香凝,她也不小了,不如也讓皇上賜婚,讓四王爺也娶了她,這樣我們?nèi)郊也痪褪腔视H國戚了嗎?”丁憐芯小聲地說道。
“這……”
丁憐芯見冉靖玄猶豫,便道:“老爺,這對我們?nèi)郊野倮鵁o一害啊?!?p> 冉靖玄又說道:“可夫人,我們還不知道東昊和香凝的意愿啊!”
“老爺,不瞞你說,香凝那孩子對四王爺傾心已久了,而東昊小時候也經(jīng)常進宮和柳兒公主玩在一起,東昊那孩子必定會愿意娶柳兒公主的?!倍z芯又附在冉靖玄耳邊說道。
“爹、娘,你們在說什么?。俊贝藭r冉東昊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丁憐芯愁眉苦臉地說道:“還不是關于你的婚事嗎?東昊啊,你有沒有喜歡哪個大戶人家的千金?。俊彼姈|昊不同于往常的滿臉笑容,便問道:“東昊啊,今天怎么這么高興啊,跟娘說說?!?p> “正好跟娘正和爹談的事有關?!睎|昊也不拐彎抹角地說道,然后拿出那塊在茶館門前拾來的,屬于雨煙的玉佩:“今天中午,昊兒在茶館前遇到一女子,雖此女子蒙著面紗,但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p> “那你知道那是誰家的姑娘嗎?”丁憐芯笑道。
冉東昊搖搖頭,然后拿出玉佩,道:“不知道,昊兒知有她在茶館前掉落的玉佩。”
冉靖玄笑著接過了他手中的玉佩,但是當看到玉佩那一刻起,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臉上:“這個玉佩……?”他清楚地記得這是當年自己送給臨走的嫣然的玉佩,可是十幾年了,自己都快忘卻了那份情了,這個玉佩又再次讓他想起了那個自己深愛著的女子。
丁憐芯看著自家老爺?shù)谋砬?,再看看那塊玉佩,便知這個女子有來頭。這時,一個侍從在東昊的耳邊說了幾句什么,東昊又笑了起來。
“昊兒,這姑娘現(xiàn)在在哪兒?”靖玄問道。
東昊說:“爹,剛剛一個跟著她的隨從說她住在夕晨客棧?!?p> 靖玄點了點頭,匆匆地走出了亭子,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的似,回頭問東昊道:“昊兒,你是喜歡這位姑娘嗎?”
東昊愣了一會,他也在問自己,這個連身世、樣貌都不知的姑娘,自己會喜歡嗎?只是覺得她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罷了:“昊兒只是純粹想認識這位姑娘而已吧?!?p> “那就好!我這就去看看這位姑娘?!本感f道。
他正欲離開,丁憐芯便起身道:“老爺,我也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一個女子讓昊兒這么想認識,不如讓人把她請過來吧?!?p> 靖玄猶豫了一會,但還是點了點頭,然后把手中的玉佩交給一個下人,交代了幾句,便與妻兒來到大堂等待這個女子的到來。
夕晨客棧:
店小二敲了敲雨煙的房門,道:“姑娘,不知方不方便出來一下呢?”
雨煙蒙上了面紗,打開了房門,問道:“有什么事嗎?”
“這里有人找姑娘您?!钡晷《?。
雨煙看著小二旁邊的一個男子,道:“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嗎?”
“姑娘,我家老爺想請你到府上,見一見你?!?p> 雨煙側(cè)過頭仔細回想,自己在京城也沒認識什么人,更沒得罪什么人,怎么會有人想見他:“你家老爺是誰?為什么要見我?”
那兄臺拿出雨煙的玉佩,道:“我家老爺說,你看到這個玉佩便會明白,還說如果姑娘想知道什么,便隨我來?!?p> 雨煙看著這位小兄弟拿出來的玉佩,下意識地摸摸自己腰間的右側(cè),玉佩果然不見了。心想:必定是什么時候掉了,被人拾去了,而這個人剛好又知道這玉佩的來歷,可是若撿去的人是有心人,那我不就是去冒險嗎?可是要知道爹爹的下落,也只有信這小兄弟一回了:“好,我跟你走一趟,不過我想帶多一個人去?!?p> “姑娘請便,小的的任務只是把姑娘請到府上而已?!?p> “好吧。琉璃,跟我走一趟。”雨煙到屋里知會了琉璃,兩人一起和那位小兄弟走出了夕晨客棧。讓琉璃候在門外,若有什么事發(fā)生,我們也好應對,雨煙心里盤算著。
夕晨客棧的屋頂上站著一抹黑影,見雨煙與琉璃走了出來,便緊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