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人心險惡？

　　“哇哦！”在經(jīng)過漫長的排隊等待之后，嚴奈一行人終于踏進了京都城，剛一穿過城門，嚴奈就被眼前的繁華景色驚呆了——寬闊平坦的主道兩側(cè)一排青瓦紅磚的店鋪整齊排開，每間店鋪外都絡(luò)繹不絕，街道上各式馬車牛車穿梭不止，錦衣華服之人更是隨處可見。

　　“這街道能趕上陰都主道兩條道那么寬了吧？”嚴奈看向身邊白，無限感慨的說道，當初陰都的規(guī)模就已經(jīng)讓他有些吃驚了，更別說現(xiàn)在繁華熱鬧的京都了。

　　“數(shù)百年前，京都還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城鎮(zhèn)，規(guī)模也就和現(xiàn)在的陰都差不多，陰都地下靈脈斷裂之后，雖然十寮的高階陰陽師們盡全力將其接上，但陰都卻因此沉寂，帝都也遷至到另一個位于靈脈之上的城鎮(zhèn)——京都，京都因此擴建，變成了現(xiàn)在這番模樣?！本撂m薰緩緩講出了這段歷史，一個城鎮(zhèn)的沒落伴隨著另一個城鎮(zhèn)的崛起，這看上去似乎都是必然，但聽上去卻總讓人有那么一絲落寞。

　　“來瞧一瞧，看一看嘞，上好的高階靈石可遇不可求嘞！”一個攤販的吆喝聲讓嚴奈立即將目光投向了一個擺滿了貨品的地攤。

　　“你干嘛？”嚴奈正想過去，卻被神樂給拽住了，“我去看看高階靈石啊?！眹滥卫硭鶓?yīng)當?shù)鼗卮鸬馈?p>　　“你不會真以為他賣的是真貨吧？”神樂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難道還有假的？”嚴奈好奇地看著神樂，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別說高階靈石了，就是初階靈石都有假的，更何況這還是地攤上的東西?！鄙駱酚行o語地向嚴奈解釋道。

　　“你不是沒來過京都么，怎么知道得這么清楚……”嚴奈一臉不解地看著神樂。

　　“我在告訴你一個常識而已，這和來沒來過這里沒關(guān)系?！鄙駱窙]好氣地回答道。

　　“可是，這里不是帝都么？難道他們膽子也這么大？在天子眼皮底下也敢賣假貨？”嚴奈還是不大相信在京都城里居然還會有假貨。

　　“……應(yīng)該是假的吧，吶，白你說呢?！鄙駱繁粐滥芜@么一說，也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說法了，因為嚴奈似乎說得有點道理？

　　“我又沒來過，我怎么知道，這種事不是該問玖蘭么？”白說著把目光投向了玖蘭薰。

　　“假的?！本撂m薰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就算是京都城，高階靈石也只會出現(xiàn)在拍賣會上，若是這種街邊小攤都能隨便買到，那拍賣行早就關(guān)門了?！?p>　　“難道他們不怕被官府抓了？這可是公然販賣假貨啊！”雖然玖蘭薰的解釋足夠有說服力，但嚴奈還是想不通他們怎么敢在這里賣假貨。

　　“官府不會管這些事的。”玖蘭薰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不是吧？這不是縱容犯罪么？政府不作為啊！”嚴奈的語氣里充斥著不滿。

　　“有點腦子的陰陽師應(yīng)該都知道那是假貨，因為賣得很便宜，而且見過高階靈石的陰陽師更是能一眼就分辨出真?zhèn)瘟??！本撂m薰繼續(xù)陳述著一個事實。

　　“……你的意思就是，如果上當受騙，那就是買家自己的責任了？”嚴奈不可思議地看著玖蘭薰，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自己笨，怨不得別人精?！本撂m薰扭頭看向了嚴奈，“更何況，這些攤販并沒有影響京都的正常秩序，所以，官府是不會插手的?！?p>　　“可是……”嚴奈被這樣的理論堵得說不出話來，乍一聽似乎還有那么一點道理，但是這不就是縱容詐騙嘛！

　　“小嚴子啊，大部分陰陽師很清楚地攤上的靈石是真是假。”神樂拍了拍嚴奈的肩膀不經(jīng)意地說道。

　　“……那他們，騙誰？”嚴奈有些好奇地看向神樂，按照他們的說法，這些攤販根本就不可能賣出去嘛，那他們還擺攤干嘛？

　　“剛出道的陰陽師吧。”白想了想，回答道。

　　“哈？”嚴奈表情糾結(jié)地看著白，這比騙中、高階的陰陽師還惡劣?。?p>　　“人心有時比妖怪更可怕，人類可沒想象中那么善良，讓那些剛出道的陰陽師早點明白這個道理，這樣的存在沒什么問題?！本撂m薰語氣平和地說道。

　　嚴奈還想說什么，但又把話咽了回去，因為這就是現(xiàn)實，他無法辯駁，剛才自己似乎有些太圣母了？還是，人心太冷漠了？

　　“沒事啦！去封天也一樣，別哭了?！边@時，一名少年不停安撫著身旁一個不停留著眼淚的少女。

　　“去了封天就沒有機會進入陰陽監(jiān)了！陰陽監(jiān)只招陰陽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少女紅腫著眼睛有些嗚咽的說道。

　　“陰陽監(jiān)？！”嚴奈聽到這個熟悉的名詞之后，立即將目光投向了那兩個人，“陰陽監(jiān)不是監(jiān)督陰陽師的一個職位么？”他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玖蘭薰，毫無疑問，對京都最了解的只有玖蘭薰，所以這個問題嚴奈自然而然地就看向了他。

　　“我還以為你根本不知道陰陽監(jiān)的存在，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它的歷史。”玖蘭薰對嚴奈的這個問題還有些驚訝，“沒錯，如你所言，陰陽監(jiān)在很早以前，作為監(jiān)督陰陽師的一個存在，每隔一段時間，十寮都會從中挑出幾名最優(yōu)秀的陰陽師來擔任，以此更好約束陰陽師的行為，到后來，隨著帝都的遷徙，在京都創(chuàng)立了陰陽監(jiān)這個機構(gòu)，它凌駕于十寮之上，換句話說，它凌駕于所有的陰陽寮之上，隸屬帝國最高統(tǒng)治者直接管轄，而它的職責也和很早以前一樣，只不過從個人變成了一個集體?！?p>　　“那大監(jiān)司？”嚴奈繼續(xù)追問道，看來，白老沒和他提過陰陽監(jiān)，完全是因為他根本就不可能接觸到它。

　　“大監(jiān)司你也知道，嚴奈，看來我真是小瞧你了，難怪師傅無論如何都想招攬你?！本撂m薰的語氣里充斥著驚訝之情，嚴奈撓了撓頭，“這個，就是之前去天文道的時候，無意中翻到一本書看到的，就記下來了?！?p>　　“大監(jiān)司是陰陽監(jiān)的最高負責人，這個身份和以前比起來幾乎沒有發(fā)生任何變化。”玖蘭薰淡淡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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