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星河萬里引感覺如何?”魚純得意的看著寧飛。
寧飛點頭,有這星河萬里引,他完全可以將對手困于這虛幻的星空之中,用星空中浩瀚縹緲的力量,處處制約對手,只是魚純竟會掌握這種玄法,他心下有些驚奇。
“嘿嘿,如此,以后遇見寶物,本座就該當仁不讓了?!濒~純眼巴巴的看著寧飛。
造化源氣得來的全憑運氣,這種至高一列的寶物見到都難,更不要說是得到,寧飛淡笑,點頭同意了,忽的眼神一瞥,發(fā)現(xiàn)圓石的旁邊,漏出了一個洞,奇道,“咦,這里有個洞?!?p> “嗯?山腹中本來就有山洞,這塊大石頭恰好砸入山腹,一部分山洞就露了出來。本座就納悶,這山脈占了這么大的地方,又是吸收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靈氣元氣,怎么可能只在外面生長了那么一點的靈物,原來都是隱藏起來了,這山洞中一定有好東西?!濒~純得到寧飛首肯,心情大好,閃身就鉆入洞中。
山洞中空空蕩蕩,方塊在前探路,沒有絲毫的紋路,但卻有匯成淡淡霧氣般的精氣,不斷地向著一個地方聚集。
魚純樂得大笑,速度又快了許多,一連路過幾個岔路,精氣越來越濃烈,霧氣更加的重了。
“環(huán)形山脈周圍數(shù)十萬里內(nèi)的各種力量,都被轉(zhuǎn)化成精氣,匯聚向了這里,也不知道正中心的精氣會有多么的濃郁。金龍當年來過這里,也只是遠遠地觀望,沒有進入,他感覺到了這里有一股可怕的氣息?!濒~純興奮的說著。
“可怕的氣息?那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說不定這些靈氣最終的聚集地,就是那個可怕的存在。你不是說,這里面有一個大兇嗎?”寧飛道。
魚純回頭,一臉燦爛的笑容:“大兇?當然有了,只是剛才那么大動靜,把山都砸出一個大洞,他居然毫無反應,自然就是還沒有蘇醒。你放心,我們的力量太小了,在那種存在的面前,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蟲子,根本不會惹得他本能的警覺,不會讓他醒過來。我們出去只能等死,在這里冒險獲取力量,增進實力,才會有生的希望”
寧飛點頭,繼續(xù)前進,什么大兇,就先拋在腦后。
到后來,兩人身旁的精氣已經(jīng)凝成成了液體,落在山洞中,成了一股小小的細流。
再次穿過幾個岔道,細流已經(jīng)變寬了不少。
前方有亮光傳來,他們穿出了山洞,就見到一片巨大的石窟,大大小小數(shù)不清的石洞,都連向這個石窟,所有的細流在這里匯集,都流進了石窟的一個小水潭中。
小水潭方圓一丈,密密麻麻的細流流入其中,早就變得粘稠,化成了膏狀,散發(fā)亮光,猶如玉髓般美輪美奐。
一塊石碑立在水潭旁,上面寫了一串字,‘天地與我同在,萬物尊我唯一’。
“哎呦,這位大兇,還萬物尊你唯一,啊呸?!濒~純罵了一句,一頭扎向小潭,剛一臨近就感到渾身劇痛,急忙退了回來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著小潭,“大兇,他居然就在小潭下。真是小氣,居然設了禁法,只要有人動潭中的靈膏,他就會醒過來,只怪本座修為還沒恢復,不能照出他的禁法。好懸,本座只是悄悄的試了一下,就見他的眼皮晃動。真是可惜,這些靈膏隨便一口,都能讓我們有極大的進步?!?p> “這……”到口邊的好東西,居然看得動不得,寧飛心中不甘,俯下身去捧細流中的靈液。
“別動!”魚純大叫,就用尾巴一掃,一塊石子落向細流,還沒有碰到靈液,就有一層紅光閃耀,石子化成了虛無。
寧飛的身體僵在了那里,呆呆的看著雙手,只差一點,他的手就和那塊石子一樣了。那一閃而逝的紅光,力量大的驚人,雙手一個剎那就會和那石塊一樣。
“不愧是大兇,布下的禁法果然厲害?!濒~唇咬著牙,恨恨的看了眼小潭,流到嘴角的涎水哧溜一聲吸了回去。
寧飛的臉色也很不好,這位大兇居然沒有一點高人的風范,聚集了這么多的精氣,還不讓別人碰:“簡直就是一毛不拔。”
小潭中,那位大兇沒入靈膏數(shù)寸之下,靈膏緩緩晃動,他的身影飄忽,時隱時現(xiàn),沒有漏出一丁點的氣息,若不是剛才魚純貼近了靈膏表面,也不會立即就發(fā)現(xiàn)他。
“這次算是白忙活了?!濒~純的眼睛忽然一轉(zhuǎn),露出陰沉笑聲,聽得寧飛渾身不舒服。
它張口吐出一堆下品靈晶,讓寧飛依照陣圖擺放完成,就催促寧飛快些離開??呆~純那神情,寧飛也知道這法陣不是與人為善的,他一瞥小潭中的大兇,不由得心中一突,只為魚純的大膽捏出了一把汗,但再一想,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來的時候是一路探索,自然慢了許多,離開可就快了,他們沒用多長時間就離開了山洞,來到圓石砸出來的通道。
魚純再次吐出一堆下品靈晶,又讓寧飛連續(xù)擺放了數(shù)十個怪陣,將殿宇團團的圍了起來。
“小子,準備沖出去,記著,一定要驚慌失措?!濒~純正色,念叨了幾句,頭也不回沖出通道。
云長老等人正守在一處,忽然聽到響動聲,抬眼看去,正是那團火球墜落的地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都在心中疑問,就見寧飛和魚純驚慌的從墜落之地奔飛出來,慌慌張張的向著一個方向沖去,居然沖出了山脈。
雷垂天他們微微一呆,看見寧飛和魚純也是呆住了。
還是云長老反應快,一個閃身就進了山脈,直往火球墜落之地沖去。
“雷師兄,我們要去追殺嗎?”李平開口道。
雷垂天眼中光芒一閃,盯住火球墜落的山峰:“先去看看有什么寶物,有云長老在,還怕他們跑了不成。他們的玉符已經(jīng)被那個淫魚耗掉了,還怕個什么,就讓他們先跑,先活一段時間,等會再收拾不遲?!?p> “雷師兄言之有理,我們先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獲得不錯的材料,正好可以煉制一些法寶?!倍翁煺滦Φ?。
三人不再言語,向著云長老追去。
眼看他們都進了通道,魚純終于忍不住大笑,寧飛也是捧腹大笑,方塊光芒一閃,他門踏入陣圖消失不見。
剛一現(xiàn)出身形,魚純就急忙用方塊在兩人身上一通照射,絲絲縷縷的雷光溢出體外,緩緩地消散。
“哈哈,哈哈?!濒~純笑的都要哭了,一連和寧飛穿梭了好幾次,才停了下來。
轟隆隆,巨響震動天地,遙遠的地方傳出了極為憤怒的吼聲,猶如風暴從他們身旁穿過,差點就將他們的身體吹飛。
寧飛心中快意無比,吼聲的方向正是剛才的環(huán)形山脈,他有些好奇雷垂天他們現(xiàn)在的境況,又有些為他們感到可憐和擔憂,已經(jīng)離得這么遠了,他都被爆發(fā)的力量余波險些掀翻身體,真不知道處于風尖浪口的云長老等人,會是如何的情形。
“也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睂庯w微笑著嘆息。
魚純心情非常好,那吼聲似乎是道盡了它心中的憤怒,它感覺暢快無比:“小潭邊的法陣,雖然小,但卻充分的將那位大兇布置下的禁法引動,最大程度的驚醒那位大兇。可憐的大兇,或許他正在做一個美夢,卻被人這樣吵醒,想來他的心情十分不好。的確,剛才的那一聲怒吼,他的心情的確不好。
據(jù)說那位長老叫做云長老,在圣院長老中也是一個厲害人物,與雷垂天的父親雷長老交好,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他本身的實力也是極強,在眾位長老中也能排得上號,高深莫測用在他的身上,在圣院中也是可以的。哎,也不知道大兇的實力到底如何,能不能敵過云長老?!?p> 魚純最后的話,純粹就是羞辱,要是云長老能敵過大兇,大兇也就不再是大兇,早被圣院平了。
“哎,畢竟同在圣院修行一場,本座也不愿意看到他痛苦,就愿天地保佑他平安脫險。你說本座怎么就這么的善良,他們可都是想要殺了本座啊!哎?!濒~純裝模作樣的祈禱一陣,就和寧飛向著來時的入口穿行。
魚純本來的目的是得了離形果,化形金龍,而后再得這些靈物,實力大進后再出去。如今實力大進了,化形果卻被一頭異獸得了,它心中無奈,也只能再等個千年了。
正在穿行,忽而感覺虛空一緊,跌落出來,被凝固在空氣中,動也動不了。
“哼,老夫的手下,豈容他人逃走。”仙族的老者冷面寒霜,卻少了一只手臂,兩只眼中閃動著仇恨的光芒。
他旁邊的仙族公子,面色煞白,氣息虛浮,顯然也是受了不輕的創(chuàng)傷。只是那個由異獸化形成的男童,不見了蹤影。
“師叔,不能輕易的殺死他們,還是先拿住,等會了宗門,好好地炮制一番。這些人真是大膽,打殺了師祖的異獸,已經(jīng)是十惡不赦,定將嚴懲,居然還瘋狂的將師叔打傷,更讓師叔失去了一條手臂,損傷師叔的仙體,其罪難消,天理不容?!毕勺骞雍莺莸馈?p> “不錯,正該這樣,我仙光道的諸多刑罰,也該讓他們好好地體味一下了。這條魚倒罷了,這小子可有的福了?!崩险擢熜Γ瑴喩砩l(fā)出一陣陣的冷意。
他取出一口玉瓶,默默念叨幾句,寧飛和魚純就晃晃悠悠的向著玉瓶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