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五章 比賽加速
九州河山圖,不知名的某個樹林里。
“所以我們走吧?”任逍遙看向終于向葉傾淺解釋明白的白小狐,問道。
“喂,逍遙老大,我們就在這里待著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到處跑啊,外面還挺危險的?!卑仔『荒槻唤狻?p> “要是我們一直躲著,那要什么時候這場比試才能結(jié)束?”任逍遙一笑,“況且這里風(fēng)景大好,到處去看看也是不錯的。”
“切,再漂亮也是畫出來的?!卑仔『伊艘粔K石頭趴了上去,“那個不靠譜老頭不說這里是什么什么圖么。”
“那你就在這里趴著吧,我兩先走了?!比五羞b將無鋒劍招了出來,在面前平躺著,伸出右手牽過葉傾淺,一起跳到長劍之上,長劍呼嘯,絕塵而去。
“微微,逍遙老大,我不會飛??!”樹林之下,白小狐一個激靈就跳了起來,雙手揮舞朝著任逍遙二人大喊。
“好吧,畢竟是新來的小伙,不逗他了?!比五羞b笑了笑,隨即指揮著長劍緩緩降落,“慢慢走吧,也不知道這場比試要持續(xù)到什么時候?!?p> “就是就是,”白小狐點頭附和,“這個門派太臭屁了,不就是個比試嘛,搞這么大陣仗,直接搞個大點的球場打一個群架不就完了,這來來回回地捉迷藏一樣?!?p> ……
“咳咳……”就在白小狐抱怨的時候,天空上忽然傳來幾聲輕咳。
“您老不用咳了……也不怕咳出毛病?!比五羞b在心下腹誹,又是這個無良的老家伙,這次不知道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嗯,那個……”老人頓了頓,“由于你們的戰(zhàn)斗力實在是太弱,這么長時間只是驅(qū)逐出了幾千人離場,這種速度實在是太慢了?!?p> “喂喂,什么是戰(zhàn)斗力弱??!”白小狐一聽就不樂意了,對著天空比出了中指,也不管他鄙視的對象看不看的見。
“嗯,所以我決定,加速你們的匯聚速度?!卑肟罩械睦先死^續(xù)說,“把你們舉起來的中指都給老子放回去,你家大人就是這么教你們的嗎!沒禮貌!好了,幾分鐘后,你們將會匯聚在一個并不大的草原上,讓我看到你們的廝殺,不然全體取消資格!祝你們好運?!?p> ……
寂靜了片刻,任逍遙忽而感到一震,不對,隨后他就發(fā)現(xiàn),抖動的不是自己,而是腳下的地面!難以表述的感覺,就像是數(shù)碼寶貝里面太一等人對付黑暗四大天王中的木偶獸一樣。當(dāng)時的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等人已經(jīng)被木偶獸的監(jiān)控給看到,只是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在在移動,逐漸匯聚到一個自己并不知曉的地方。
不過不同于那群孩子,任逍遙對前路少了些迷茫,畢竟是一個成年人,即便可能沒有孩子的無知無畏,卻總是能夠很好地把握住自己的存在,知道什么對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逍遙老大,逍遙老大,我們腳下的土地好像在動哎!”白小狐有些后知后覺,直到這時才發(fā)覺腳下的異動。
“嗯?!比五羞b點了點頭,“你看看周圍?!?p> 白小狐順著任逍遙的指引看去,果然,草木樹林都在向后退卻,不對,是他們腳下在飛速前行,才有周圍景象倒退的假象。不多時,幾人已經(jīng)離開了那片樹林,繼而看到了許多如同他們一樣左顧右盼的玩家。一時間,九州河山圖中說不清多大的面積上,所有土地一起轟隆作響,運載著幾萬玩家,向中心的某個地方移動著。
“還真是大手段。”任逍遙暗暗笑了一聲,御劍飛行的時候它能夠看到,原本在這片樹林之前,應(yīng)該是一條奔流不止的大河,大河對面,仍然是一片不知道多大的樹林。甚至在遠方,還有幾座高聳入云的巨大山峰,可如今,土地騰挪,前方的一切都是煙消云散,短短的樹林過去,便似乎已經(jīng)到達了老人所說的草原上,四周景色退卻的速度漸漸緩慢,最終停止了下來。
任逍遙活動了一下手腕,望向周圍,匯聚之后,任逍遙發(fā)現(xiàn)周邊的玩家明顯多了起來,目光所及,約莫有幾千個玩家。
有意思的是,除了少數(shù)本就有仇怨的玩家開始大打出手,此刻的草原之上絕大部分人只是面面相覷,都是些陌生人,絕大部分玩家們本就是沒見過血腥的普通人,此刻讓他們突然拿刀去砍倒身邊的人,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都動手啊,快點動手!幾波人就你們這里最墨跡!”半空中傳來范姓老人氣急敗壞的吼聲,任逍遙隔著天空,也能想象出老人吹胡子瞪眼的搞笑形象,不由得一笑。
“算了,一群兔子。”老人有些無力的說,隨后天空之上忽然傳來老人的赫赫低語,應(yīng)當(dāng)是咒語之類。
“一點小手段,好好享受這沒有后遺癥的廝殺吧?!崩先四钸吨耙亲屛覀冞@里的小兔崽子們進入這里,那就是脫了韁的馬,不識好歹的東西。”
“怎么回事?”老人的咒語聲一落,任逍遙忽而覺得頭上有一股撕裂一般的痛苦。種種不好的記憶回蕩在自己的腦海,那個烏云阻隔住太陽的下午,一群半大的孩子將自己推倒在地上,辱罵著,嘲笑著的畫面充斥在自己的大腦。
這只是其中的一副畫面罷了,而更多的,則是任逍遙記憶中沒有的東西。
“父親,讓我參站吧!我已經(jīng)長大了,我能夠擋住他們!”一座宏偉的大殿里,一個錦衣玉袍的小將手持銀槍,單膝跪倒在地,懇求著朝堂之上萎靡的老人。
老人氣息虛弱,有氣無力地看向臺下的孩子:“不行,你還小,這不是你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責(zé)任!”
說著,老人的氣息一滯,昏厥在座位上。
“父親!父親!”
……
另一幅畫面里,白袍小將最終還是穿上了一身鐵甲,帶領(lǐng)幾百個器宇軒昂的士兵,浩浩湯湯闖入了戰(zhàn)場。
“這是熬興前輩的記憶嗎?”任逍遙頭疼欲裂,拼命看向那一幅幅撕裂的畫面,周邊的玩家面色逐漸變得猙獰,不,不只是面色,他們的臉,他們的身軀都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記憶和現(xiàn)實重合,這里,就仿佛是那片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