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媛媛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大好。因為她勇敢的做了維護圣靈守護者的事,有了他的把柄,不怕他不按自己說的去做,她就等著那個擔心自己前途受阻的記者刪除微博并且和圣靈守護者道歉,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能為學長們做一點點力所能及的事就足以讓凌媛媛開心興奮到了極點。更何況,這可不是一點小事,她停止了一切不利于他們的網(wǎng)絡謠言的傳播,算是解決了根本問題。凌媛媛越想越開心,嘴角掩蓋不住的笑意,此時她恨不得馬上跑回家,和朋友們分享這一偉大的壯舉。
回到家,一進房門,就打開了電腦,瀏覽著關于圣靈守護者的最新消息。她忽然看到自己昨天的評論內(nèi)容被刪除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一回事,她打開記者的微博,沒看到昨天他發(fā)的辱罵圣靈守護者的微博,看來他自己想清楚了,主動刪了微博。
凌媛媛激動的差點沒跳起來,可突然又一想,他雖然刪了微博,卻并沒有向?qū)W長們道歉,總覺得他做得還不夠。圣靈守護者品德如此高尚,無端被人潑了臟水,對他們造成的傷害,又豈是刪一條微博可以彌補的?可細想一下,這件事情和那個記者又有多大關系呢?他也只不過是拿錢做事罷了,最多是人品有問題。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還是蘇景恒,能讓他知錯,給他一個教訓才是真正的幫了圣靈守護者。
凌媛媛在學校論壇上關注了蘇景恒,也找到了他的聯(lián)系方式,然后加了他為好友,等待驗證。
與此同時,蘇景恒也正在家上網(wǎng),自然是看到了記者的微博已經(jīng)刪除了,正不明所以的時候,好友驗證信息的聲音響了起來。蘇景恒立刻點開,看到的是凌媛媛。怎么會是她?這個時候加他做什么?蘇景恒想,這件事一定和凌媛媛有關,也正想問她做了什么,于是同意了驗證。
剛加了好友,蘇景恒就收到了一張照片,和自己今天上午刪掉的那張照片一模一樣。蘇景恒一愣,覺得不可思議,這張照片不是已經(jīng)刪了嗎?怎么會又憑空出現(xiàn)了呢?凌媛媛,她到底想做什么?不對,而是,她已經(jīng)做了什么?難道她把這張照片發(fā)到了網(wǎng)上故意向自己挑釁?
蘇景恒來不及想那么多內(nèi)心戲,接著又收到了一條來自凌媛媛的消息:認輸吧!你已經(jīng)沒有勝算了。多行不義,放過別人也是放過你自己。
蘇景恒發(fā)出了疑問:你到底做了什么?(疑惑的表情)
凌媛媛看到后忍不住發(fā)笑,她從蘇景恒的秒回和七個字的字里行間中都能想象到他此時一臉又氣又疑惑更多是不可思議的表情。凌媛媛想了想,這樣回復他:也沒什么,不過是和那個擔心自己前途受阻的記者閑談了幾句,他就果斷忘記了答應你的事。你想想看,倘若他為了錢而毀了自己以后的前途,未免也太得不償失了吧?
幾秒鐘,對方回復:算你狠!
凌媛媛得意的笑了,她能想象到此刻蘇景恒一定是壓制著內(nèi)心的怒火打出的這三個字吧?她偏要繼續(xù)刺激他,又輸入了一行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可都是和你學的。
等了幾分鐘,對方也沒回復,凌媛媛看著蘇景恒離線的灰色頭像再也沒有跳動,心想他經(jīng)過這一次的教訓,應該會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會再做這種損壞別人名譽既費力又不討好的事了吧?希望他吸取教訓,能識趣一點,想要在圣靈學院立足,就要對圣靈守護者尊重些。
一切對圣靈守護者不利的網(wǎng)絡謠言都已經(jīng)停止了,那些維護圣靈守護者的粉絲也就不再自討沒趣的去罵蘇景恒了。凌媛媛自言自語道:“蘇景恒,早知會有這樣的結果,當初何必要弄得兩敗俱傷呢?放過圣靈守護者,四葉草才能放過你,希望你能趁早明白這一點。”
凌媛媛好想親口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她打開韓銘軒的微博,看到的也都是粉絲們的最新評論,都在告訴他這個消息。盡管這個消息已經(jīng)被粉絲們說了很多遍,但凌媛媛還是想親口告訴他,她在輸入框內(nèi)寫下這樣一段話:銘軒學長,你看到了嗎?四葉草是多么強大?你們用三年的努力讓四葉草一點一點的壯大了起來,已經(jīng)能夠保護你們,為你們遮風擋雨了。圣靈守護者,你們要加油,你們永遠是四葉草的希望,是信仰。我們會讓你們看到一個開滿四葉草的未來。
經(jīng)過這次網(wǎng)絡謠言的事后,蘇景恒沒有再惹是生非,也沒有再刻意找他們的麻煩,總算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但,這只是暫時的,蘇景恒沒有那么容易善罷甘休,只要圣靈守護者還在圣靈學院一天,他就不可能過上高枕無憂的日子。因此,他要想辦法,把圣靈守護者的平靜生活攪得波瀾不驚。
這天下午,課外活動時間,三個少年難得清閑,在操場上打籃球,引來一群圍觀的女生。這時,從學生會方向走過來一個陌生的少年,停下腳步站在籃球框下,讓他們?nèi)齻€同時也停下了手里籃球。那個少年面無表情,顯然和他們不認識,他們疑惑的望著面前的少年,等他先開口:“三位,你們就是圣靈守護者吧?校長要求見你們,請你們速和我去學生會?!?p> 校長要見他們?這是他們心里的第一個疑問,可這個少年是誰呢?為何是他來傳話?據(jù)他們所知,校長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沒來學校了,怎么會突然要求見他們?
少年走出籃球場幾步,見他們沒有跟上來,他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他們,不耐煩道:“你們再不跟上來,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然后他又轉過身去,小聲嘀咕了一句,“還當自己是當初的圣靈守護者嗎?”這句話,他們并沒有聽見,但之前的那句,他們可聽得一清二楚。言旭扔下手里的籃球,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學生會。他們倒不是怕那個少年會對自己不客氣,他們是要看看,他能怎么不客氣?
推開許久未踏足的學生會大門,他們有一種久違的熟悉感,也有一點陌生,畢竟現(xiàn)在的學生會也已經(jīng)不是當初的學生會了。他們走進會議廳,看見桌前坐著一個身穿褐色外套,戴著眼鏡和校長差不多年紀的中年男子,旁邊坐著蘇景恒。他們猜想,他應該是蘇景恒的爸爸。
“你們就是傳聞中的圣靈守護者?”蘇景恒的爸爸一臉嚴肅的表情和不容置疑的語氣,讓站在他面前的三個少年緊張的有點不自在。他們先是猶豫了片刻,然后才默默的點點頭。蘇景恒爸爸感覺到了他們的緊張,于是語氣稍稍和善了些,指著對面的一排椅子,對他們說,“坐吧!”他們有禮貌的微笑著依次坐下。
“叔叔,剛才有人來告訴我們,校長找我們······”韓銘軒想開始問怎么沒見到校長,可一開口,周圍緊張的氣氛使他猶豫著沒問出口。
只見蘇景恒爸爸的嘴角自然上揚,露出一種嘲諷且神秘的笑,然后正式的告訴他們:“以后,我就是圣靈學院的新校長了,是我找你們來的,原先那個已經(jīng)離開了?!苯又炎郎戏胖囊粋€證書一般大小的證件本推倒他們面前,他們清楚的看到上面寫著“產(chǎn)權轉讓書”幾個大字,他繼續(xù)說,“這是圣靈學院產(chǎn)權轉讓的合法證件,你們看看吧!”
韓銘軒小心翼翼的翻開,看到上面確實蓋有校長的印章,在法律上,這所學校已經(jīng)轉讓給了蘇景恒的爸爸。這是他們早就知道的事,可沒想到這一天到來得這么快。言旭有一事不明,便發(fā)出提問:“既然學校被轉讓給您了,那就是您的合法財產(chǎn),又何必要特意讓我們來看這產(chǎn)權轉讓的證件呢?”
“問得好!”蘇景恒打了一個響指,接過這個問題,“就是要讓你們明白,這是屬于我們的合法權益,可別讓你們那些腦殘粉在網(wǎng)上亂說,又誤會我霸占圣靈學院,或者又欺負你們什么的。”
“四葉草什么時候亂說話了?喜歡利用網(wǎng)絡造謠的不是你嗎?”蕭羽楓輕描淡寫一句話道破蘇景恒那句話的言外之意,讓蘇景恒頓時無言以對。
蘇景恒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爸,他立刻明白了蘇景恒的意思。早就聽聞蕭羽楓為人高冷傲嬌,說話一針見血,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就讓他這個在職場上閱人無數(shù)的前輩來和他過一過招:“蕭羽楓,你說景恒造謠可有憑證?”
蕭羽楓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微博沒刪之前是有的?!比缓蠼o了蘇景恒一個“現(xiàn)在···你懂的”眼神。
微博造謠事件,本來就是蘇景恒自己理虧,現(xiàn)在人家當事人都不追究,他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主動提起自己做的不堪的事,難怪蕭羽楓說話難聽。接下來,他們也沒再自討沒趣。
韓銘軒在一旁默不作聲,任由蕭羽楓一本正經(jīng)的胡鬧,他自知圣靈學院早就已經(jīng)不是他能做主的了,以后再也不會有人護著他們了。今天蘇景恒的爸爸又親自要求見他們,無非就是向他們示威,告訴他們,誰才是圣靈學院當家做主的人罷了。他無力反抗,只能由著他們,走一步算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