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沈黎一直沒抬頭,祝亦陽倒是一直在和舞蹈老師討論動作,討論接近尾聲了才抬頭看了她一眼,問:“你就沒什么意見?”
沈黎抬頭茫然地看他一眼:“啊?”
祝亦陽輕笑一聲:“剛才沒聽我們說話?在想什么?”
舞蹈老師也笑起來:“當然還在回味你剛剛那一吻啊,你要是堅持在發(fā)布會現(xiàn)場來這一出,你的經(jīng)紀人小姐不需要出演那部舞臺劇都會一夜爆紅起來,到時候肯定很多劇組會找她,喜歡她的人也會越來越多,你可想好了啊,到時候人家可不一定還樂意給你當經(jīng)紀人了?!?p> 沈黎被他這一打趣就尷尬起來:“那個,其實我覺得我跳舞……”
話還沒說完就被祝亦陽打斷:“她不適合當舞者。”
舞蹈老師被他的邏輯逗樂了:“那你還堅持讓她當你舞伴?”
“這不一樣,”祝亦陽低頭喝了口湯,“和我共事這么久她跳支舞都要緊張,何況和其他人?”
這回答明明就很明顯地避開了人家的問題,沈黎低頭攪湯,心里忍不住吐槽了他幾句,其實她也很想知道為什么他就是要堅持讓她跳舞啊,明明當初親自截斷她舞蹈生涯的是他,剛剛還在說她不適合當舞者的也是他。
打臉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嗎?
祝亦陽明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一口氣把湯全喝了,然后抽了張面紙擦了擦嘴,抬起頭看向沈黎:“吃飽了?”
根本沒有胃口好嗎?沈黎只能點頭:“吃飽了。”
“去休息一會兒?!?p> “哦?!?p> 說休息其實也就是在舞蹈教室里盤腿坐一會兒,祝亦陽還要見縫插針地處理一些歡躍的事,沈黎坐在地上看著他忙碌,有一刻真的覺得他沒有必要這么拼。
這些年來累到病的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真不明白他這么拼是圖什么。
不過,他性格就是這樣,只要做了,就一定要做到最好,至少要讓自己滿意。
這樣太累了。
也曾經(jīng)側(cè)面跟他提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但他只是笑笑,回答說:“你們小姑娘才應(yīng)該更注意身體,冬天就不要穿這么薄的絲襪了?!?p> 沈黎勸諫不成反被吐槽了,只能默默退回來了。
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更沒有立場去說了,總覺得他最近特別喜歡調(diào)侃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解壓的一種方式?
接下來的節(jié)奏更快了,祝亦陽要練獨舞也要和沈黎排雙人舞,還要處理一些歡躍以及他工作室的決策事項,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相比較他,沈黎的情況就好得多,舞蹈老師還有一次開玩笑說:“到時候那個托舉的動作,可千萬別讓阿黎掉下來啊。”
沈黎有些憤憤:“我沒有那么胖好嗎?”
舞蹈老師笑:“可亦陽太瘦了啊,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p> 對此祝亦陽只回應(yīng)了一句:“絕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