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犗南蛱煊行┟H徊恢?,鄭可飛看著他說:“你還沒有吃飯吧,那我請你吃飯。”
“你每次來都要請我吃飯是不是?”夏向天看著鄭可飛的樣子,坦白而誠實,她當(dāng)然不知道自己昨天給夏向天闖了點小小的禍,可夏向天又不忍說她什么,只好笑著問:“你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不會天天來謝我吧?!?p>鄭可飛搖頭說:“我昨晚想了一夜,我決定聽你的話,去學(xué)國學(xué)和插花,今天早上我把這個決定告訴我爸爸的時候,他可高興了,一直稱贊我呢?!?p>“你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夏向天有些失笑了,但他不能一直和鄭可飛站在宿舍樓下講話,于是他說:“我們到前面的花園里去說吧?!?p>鄭可飛跟著他走到了宿舍前面的花園,他們找了張石凳坐了下來。夏向天突然覺得對這個女孩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怎么和她溝通。
“鄭可飛,你不覺得你的舉動都有些幼稚嗎?”夏向天說,“你到底有沒有真正想清楚你要做什么?做事情不是憑沖動,而是自己真正的需要?!?p>鄭可飛撅起嘴說:“我確實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了。”
“可是這些事情你想做嗎?”
“我愿意做你讓我做的事情?!编嵖娠w說。
“為什么?”
鄭可飛坦白說:“就是想跟你靠得更近些,跟你的距離能縮小些。”
“為什么要以我為尺度呢,你應(yīng)該為了你自己生活?!?p>鄭可飛閉上嘴不再說話,看來她是想不清楚該怎么說了。
夏向天說:“那你回去吧,好好想清楚了,然后再決定。”
“那我就算想不清楚也能來找你嗎?”鄭可飛說這話時可憐兮兮的。
夏向天有些無奈地看著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女孩那彷徨無助的表情讓他有些不忍心說些太過硬的話,他體會小女孩的處境,和自己一樣,一個沒有母親的孩子,自己是一個男生尚且放不下,何況她是一個女孩,雖然家中富裕,卻難以彌補她失去的溫情。
“鄭可飛,”夏向天說:“你不用勉強自己,只要你自己過得快樂就好?!?p>鄭可飛抬頭問夏向天:“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會,”夏向天說,“你是個又聰明又可愛的小姑娘。”
“真的?”鄭可飛高興的笑著。
“真的?!毕南蛱鞂λ膭畹匚⑿?。
“那我不耽誤你的時間了,我走了?!彼f完又想起什么,說:“你把手機號給我吧,這樣我可以給你打電話?!?p>夏向天笑著對她說:“我沒有手機呀,上次那個,是抓你的那伙人給的?!?p>“喔……”鄭可飛失望地說:“那再見了。”
“再見!”
和鄭可飛分別后,夏向天去食堂吃了飯,又回寢室收拾起東西準(zhǔn)備回趟家,數(shù)學(xué)老師準(zhǔn)備讓夏向天參加本年度全國的數(shù)學(xué)建模比賽,五月份在市內(nèi)有一個初賽,要拿身份證和學(xué)生證來報名,當(dāng)天下午就要交到教務(wù)處,所以他中午必須回家去拿身份證過來。
回到家里,夏向天拿起身份證又趕回學(xué)校,走下樓的時候,看到張四叔站在他家樓下張望著,好像在找什么人。
“張四叔?!毕南蛱旖?,“你怎么到這里來了?你找誰嗎?”
“向天?!睆埶氖蹇吹剿f:“你們也住這里呀?這兒環(huán)境可真好。我是來找杜老板的,上個月我給他裝電線和水管的錢,他還沒有結(jié)給我。”
“哪個杜老板?”
“杜和坤!”
“我不認(rèn)識這人,他是住這里嗎?”
“他說就是住這里,是八棟五樓?!?p>“喔,在那邊,我?guī)氵^去吧?!毕南蛱鞄チ税藯?,本來想和張四叔一起上去,他想起上次是他找到張四叔家去說服他們家打官司,現(xiàn)在放棄官司了,自己家倒是得到了好處,可是張四叔一家還住在偏遠的鎮(zhèn)上,生活如此拮據(jù),得要想個辦法也幫幫她們家才是,可是因為他的時間緊急,必須交證件到教務(wù)處,所以只能帶他到樓下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