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犻_學上課都幾天了,夏向天一直沒有見到龔悉,他曾經(jīng)刻意地去自修室,去階梯教室練琴的地方,也去了他們寢室的樓下,可是不管他再怎么刻意,好像都遇不到她了。難道她不再住校,她回到家里去住了嗎?夏向天說不出自己有多失意。
有一天,吳小東告訴他,他已經(jīng)旁敲側(cè)擊的問了他們班的女生,她還沒有來上課,據(jù)說是得了急性闌尾炎到醫(yī)院做手術(shù)了。
“闌尾炎?”夏向天聽到后立馬問:“哪個醫(yī)院?”
“說是市人民醫(yī)院!”吳小東說。
夏向天轉(zhuǎn)頭就走,吳小東還在后面大喊:“等等呀,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p>夏向天到市人民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向護士打聽了闌尾炎應該是在普外科住院,到了普外科,值班護士告訴了他龔悉的病房,不過說現(xiàn)在不是探視時間,讓他說話要小聲。
夏向天找到了龔悉的病房,他沒有敲門進去,覺得這樣太唐突了。他在病房的門外站著,透過玻璃窗看進去,這是個單人間的病房,龔悉靜靜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若有所思地望著天花板,病床旁邊,站著一個高高大大的男生,正提著水瓶倒水,倒好水后,他用手試了試水溫,再把水杯遞到龔悉手中。
夏向天記得,他應該見過這個男生,他就是在花溪和龔悉一起騎自行車的那個男生。龔悉接過水杯,卻沒有喝水,她對旁邊的男生說:“你回去吧,你明天還要上班呢,我都沒有什么事了,明天就可以出院了?!?p>“我再陪你一會吧,”男生對她說,“我走了,你多無聊呀?!?p>“不無聊,我都想睡覺了,今天輸完液覺得特別困?!饼徬ぷ饋碚f,看來她確實已經(jīng)完全好了。
“那我就不耽誤你睡覺了,”男生拿起了床頭的包背在肩上,“我明天來接你出院,叔叔阿姨什么時候來呀?”
“不知道,早上吧,你不用來了,我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p>“那怎么行,你出院我怎么能不來接?!蹦猩鷮χ徬ふf,他又捏了捏她的臉,“乖乖睡了,我走了啊?!?p>夏向天忙走到走廊的盡頭去,等著男生出了龔悉的病房走遠,他才又走到病房門口,伸出手來想要敲門又放下。
夏向天想著剛才那個男生,他看起來比他們的年齡要大一些,應該是已經(jīng)工作的人了,他是龔悉的什么人呢,他能如此細心的照顧龔悉,如此親密的和龔悉親近,是哥哥嗎,看他的那種表情應該不是,聽他說話的口氣也不像,況且他叫龔悉的爸爸媽媽為叔叔阿姨,那就一定不是親戚了。他說“你出院我怎么能不來接”,也就是說,他應該是和龔悉關(guān)系不一般的人,是……男朋友?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只有祝福她了。雖然,他不愿意這樣祝福她,可是這么優(yōu)秀又帥氣的男孩子,對她又那么體貼周到,很配得上龔悉,如果她能幸福的話,他會默默地替她高興的。這樣一想,他決定不再敲門,就這樣看她一眼便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