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牐牥胄r后,兩人終于走到了鐵軌邊的一個岔路口,準(zhǔn)備沿著岔路走到市區(qū),等他們到市區(qū)的時候,已經(jīng)華燈初上,天色漸暗了。
夏向天把鄭可飛背到了一個酒店旁放下說:“你已經(jīng)安全了,就送你到這里吧,你在成都有親人嗎?”
鄭可飛望著夏向天說:“我媽媽的墓地在這里,每年過年的時候我都會來看望她,想不到今年會弄成這樣?!?p>“那你可以在這酒店住下,明天再去?!毕南蛱鞂λf:“我要走了,你一個人一定要小心?;丶业臅r候,最好坐飛機(jī),火車不安全?!?p>“你去哪兒?”
“我去找他們,這個事情我總要去交待一聲?!?p>“你別回去了,他們會對付你的?!编嵖娠w說。
“我做的事情,我總要去承擔(dān)后果?!毕南蛱煨πφf,“我走了,你保重?!?p>“夏向天,你等等,我打個電話問問。”
鄭可飛拿出手機(jī)來撥了個號碼,接通了后,她口氣很不友善地說:“是我,你得罪了誰,為什么有人想綁架我,你趕快查一下怎么回事呀?”
“……”電話那頭在說話,但夏向天聽不到在說什么。
“我沒有事,多虧有人救我,可現(xiàn)在救我的來了有事了?!?p>“……”電話那頭又在說什么。
“不行,你得派人把我和我救命恩人接回去,然后告訴要抓我的人,有什么問題就指向你,別為難他。”鄭可飛說話句句帶著命令,看來接電話的人是這個事情的源頭,但是這個人卻愿意受她控制。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是答應(yīng)了鄭可飛的要求,她說話聲音終于軟了下來:“這是成都北邊,到了再跟我聯(lián)系?!?p>鄭可飛掛了電話轉(zhuǎn)頭對夏向天說:“你不用回去,我爸爸馬上就過來解決。”
夏向天一驚:“你爸爸是……?”
鄭可飛對他笑笑說:“我爸爸是個有錢的爸爸,這些事情全部交給他了。走吧,我們快點(diǎn)去酒店入住,我又累又餓,饑寒交迫?!?p>夏向天猶豫著沒有移動腳步,他拿起手機(jī)撥通了蝎子的電話,他想,他應(yīng)該對蝎子有所交待。
“對不起……,我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p>蝎子接起電話的時候并沒有夏向天想象的那樣生氣,他很平靜的跟夏向天說:“回來再說吧?!?p>“那么,鄭可飛可以不用抓了嗎?”夏向天欣喜地問。
“不用了,那是我和鄭董之間的誤會?!毙诱f。
“你還有其他什么事情要我做嗎?”夏向天問。
“你先保護(hù)好鄭可飛吧,鄭董馬上就飛過來?!毙拥牧鐾耆兞藰樱婚_始要抓鄭可飛,現(xiàn)在要他保護(hù)鄭可飛。鄭董,他就是鄭可飛的爸爸吧,看來鄭可飛說得沒有錯,他爸爸是個有錢的爸爸,他可以解決很多的事情。可是既然這樣,為什么又會讓女兒一個人出門,為什么不去坐安全的飛機(jī)要來坐火車。有錢人做的事情,反而讓人費(fèi)解。
這時鄭可飛在旁邊看著他嚷嚷:“你的電話打完了吧,麻煩你帶我去酒店了?!闭f完她伸出手來要夏向天攙扶她,夏向天這會才仔細(xì)的看看她,她鼻子上的眼鏡右邊的鏡框已經(jīng)破碎,臉上沾了些鐵軌上的機(jī)油還是什么,黑乎乎的,還畫成了個“7”的形狀,頭上帶著的毛線帽子早掉了,頭發(fā)上插著一顆枯萎的稻草,乍一看,有點(diǎn)像在拍喜劇電影。夏向天忍住笑扶她,但是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他的偷笑,她問:“你笑什么?”
“我……我是在想,我們倆都沒有行李了,衣服也換不了,我們這個樣子酒店的人恐怕不會接待我們?!?p>鄭可飛這才往自己身上看了看,扯掉了那副破碎的眼鏡,再用手擦了擦臉,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夏向天忍不住為她拉掉頭上那顆枯草,再給她指了指臉上弄臟的位置。弄好以后,她說:“管他呢,明天再說,現(xiàn)在先住酒店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