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不是有病,以逗弄自己為樂,是吧?小月黑著臉起身,咬牙道,“來,我?guī)凸幽銤M上。”
風言若一動不動的盯著小月的動作,又拿到眼前在茶里看了又看。
“怕我下毒?。抗皇亲隽颂澬氖碌娜硕夹奶??!保≡露说氖且桓贝说責o銀三百兩的神態(tài)。
風言若轉了轉茶杯,又看了小月一眼,終是放到桌上沒有動。
小月很是鄙夷的看一眼風言若,自己端過來,一飲而盡,還將空空如也的杯子底向他舉起展示了下,“真是膽小。”
風言若被嘀咕的有些臉紅,但還是十分謹慎。
“小二,給這位公子換個干凈的杯子。”
小二很是殷勤的拿來了茶杯,還幫忙倒上了茶水。
“我這會兒可是碰都沒碰,你還不敢喝?真是笑死人?!?,小月笑的肆意,惹的附近的客人不禁轉過頭來看,“你就這么怕我?”
“笑話,你就是真下了毒,我也敢喝。”,風言若被這么一激,果然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為什么?”,下了毒,還敢喝?這是篤定了她不會下毒吧!
“因為你不會毒死我?!?p> “為什么不會?”,真不知,這是哪里來的自信。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我?再說了,你不敢殺人!”,他頂多就是怕她使壞罷了,放進去點瀉藥什么的,報復他。
“是嗎?呵呵?!保≡缕ばθ獠恍?,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里,“嗯,不錯,外酥里嫩?!?p> “那我也嘗嘗?!?,風言若看過來的眼神很溫柔,就像與她有多親近似的,這讓小月極其不舒服。
想起被輕薄的一幕,她就恨的牙癢癢。剛才還有的些許不忍,頃刻煙消云散。
風言若也夾起一塊,放進嘴里慢慢咀嚼,“嗯,味道確實不錯?!?p> 小月眼巴巴的盯著風言若,沒接話。
風言若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你,這么盯著我干什么?”
“你,沒有感覺到不舒服?”,用手支著頭,小月很是小人的問。
“沒有啊。怎么?你?你可別哄我,我一直盯著你了?!?,開始風言若以為小月故意捉弄自己,可是過了一會兒那隱隱的疼痛越來越清晰。
逐漸轉化為再也忍受不住的疼痛,他這才意識到,這并不是自己所猜測的瀉藥之類。
“你——”,一會會功夫,生生疼出一身冷汗,“你給我吃的什么?”
“斷腸散!”,小月壓低了聲音,惡狠狠道??匆婏L言若那瞬間的驚詫,可真是要多過癮有多過癮。
風言若開始是不信的,但那自腹部傳來的疼痛由不得他不信。
他是真沒有想到,她會這么狠,還真是看錯她了。
“你想要怎樣?”,風言若臉色煞白,一手按著腹部,一手撐住桌子,茶杯被打翻了,潑到身上。
“這位公子,這是怎么呢?”,店小二瞅見了很是驚訝的跑過來。
“沒事,他就是身子有些不適,老毛病了?!保≡抡f的不咸不淡,從自己身上掏出銀子遞給店小二。
“想拿解藥,就跟我來?!?,小月冷著臉往樓下走,并沒有伸手扶一把風言若。
風言若疼的厲害,強撐著跟在身后,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月一直向前走,沒有回頭,一路走出了城,來到郊外一處比較隱蔽的樹林。
沙洲城并不是很大,走出來也沒用很久的時間,但這對于此刻腹如刀攪的風言若來說,可真是難熬,他是全憑意念在支撐??!
剛一停下來,他就撲通一聲倒在上爬不起來了。
“你這么恨我?非要殺了我?”
很疼嗎?”,小月蹲下身子,看著冷汗直流的風言若,“這個藥我第一次用,沒想到威力還挺大。我害怕作用小了,你跳起來報復我了,所以就特意加大了劑量。”
“你……你到底想怎么樣?”,此刻的風言若很是狼狽,哪還有往日的瀟灑,可恨的是即使這個時候,他依然沒有她預想的那樣跪地求饒。
“很簡單,告訴我,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老是出現(xiàn)在我眼前,故意壞我的事?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還有,我要你為你之前的行為,向我道歉!”,一說起來這種種的事,那少許的同情心都減了大半,“你只有兩柱香的時間,不想死的話就老實交代?!?p> 他早就應該知道,這丫頭的手段,卻還是給忽略了,“你確定解藥是帶在身上的?”
“那是自然。”,小月脫口而出,卻有些后悔向敵人露了底,要不是看他爬都爬不起來,她還真怕惹急了這人,他會殺了自己奪解藥。
聽到這話,風言若似乎是安心了不少,拿衣袖試了試冷汗,“我能有什么目的,不過……是看姑娘有趣罷了?!?p> “有趣?你敢再說一遍!你以為本姑娘是那樓里的姑娘,給你逗著玩的?”,小月照著風言若半支起的身子,踹了一腳,真是死性不改的臭流氓!疼死你活該!
“不是……”,算了,言多必失,風言若決定不解釋了。
“說話!啞巴了?”
風言若不吱聲,用他那痛苦的表情控訴著,不是不說,是疼的根本說不出來好嗎?
那表情看的小月有點于心不忍,這樣是不是有點殘忍?
“這樣吧,你只要向我道歉,我就先給你一半的解藥緩解疼痛,如何?”,小月用了商量的口吻,可那眼神卻完全不是在商量。
“道歉沒問題,可是我為什么要向你道歉?”,這句話道說的流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錯嗎?”
聽他嘴里說出這樣的話,她有點不知所措,但更多的是憤怒,不知道為什么,這個人竟然能夠讓她的情緒波動,“你是君子嗎?再說了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那表情絕對是故意看她笑話的,“喜歡?”
小月生生的把后邊的話咽了下去,喉嘍像吞進了死蒼蠅一般難受,“你沒聽小風喊我什么嗎?少夫人!懂不懂?”
許是小月的錯覺,她總覺得聽到少夫人這個詞的時候,這個該死的風言若在有意無意的笑。
果然,就聽他幽幽的來了一句,“自封的吧?人家承認了嗎?”
被戳到痛處,小月被激怒,抓著他的衣領,怒目而視,卻說不出話。
風言若很配合的站起來,將身子靠在一棵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然后一個反轉,就將小月控制住,手搭在她腰上,并且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小月震驚不已,慌忙一腳將他踹翻到地,反應過來摸了摸兜里,發(fā)現(xiàn)解藥已經攥到了風言若手里。
“我要殺了你!”,拿解藥可以,至于用這么卑劣的手法嘛!
小月摸出腰間的短刀,剛走到風言若眼前,就見還沒來得及服用解藥的他被猛然踢飛了出去。
那叫一個慘烈,把樹上的枯葉震的紛紛揚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