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機(jī)前輩的‘紙牌’玩法,自然不會和那凡間的‘馬吊’一般粗鄙不堪?!?p> “此牌的玩法名為···爭上游!”
趙離把玩著手里的撲克牌,一字一句的說道。
“爭上游?”
“這名字果也是不凡,意味深長??!”
“雖尚不知玩法,但想到要以光陰寒暑、春秋晝夜為牌,與仙爭上游,在下就覺得···”
只是聽見了這撲克牌的玩法名字,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眾修士們再次爆發(fā)出了自己對老司機(jī)前輩深不見底的敬仰。
接下來趙離向諸修士介紹這‘爭上游’的玩法,果然是毫無阻力了。
而這些修士們興致勃勃的學(xué)會以后,也是四人一桌的玩了起來,沒有位置,或者沒拿到牌的修士則只能在一邊看著。
趙離心中自然清楚,若不是用了‘老司機(jī)’的名頭,又強(qiáng)行把這些牌和天象歷法掛上勾,這些修士決計是沒有興趣摸一摸這些牌的。
因此,趙離也沒指望用這紙牌賺錢,純粹只是想增加客戶黏性,讓他們在等待‘一兩購’時有點事做,不至于無聊罷了。
將‘一兩購’的售賣交給了老板娘聶靈慧后,趙離就打算出門了,他要去看看墨文宗門下相關(guān)產(chǎn)業(yè)都怎么樣了,以及‘積分’的兌換是否正常,若是因為什么地方有問題,導(dǎo)致他沒拿到《西游釋厄傳》三成的分成,那就虧大了。
“怎么看我的眼神那么怪?”趙離看見聶老板娘用一種怪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由問道。
“沒什么。”聶老板娘搖搖頭道:“前幾日你做這‘紙牌’之時,未曾和我說其中奧秘,今天聽你一說,覺得真是不凡。若是讓這些人知道你是老司機(jī),只怕他們都要對你頂禮膜拜了?!?p> 趙離嗤笑一聲,道:“老板娘,那你就錯了,如果讓他們知道我就是老司機(jī),只怕他們馬上就丟下手里的牌出門走了,那《西游釋厄傳》也是沒人聽了。”
“這些修士個個眼高于頂,他們之所以佩服老司機(jī),是因為他們以為自己佩服的是一個修為通天徹地的大能,而不是像我這樣一個煉氣三層、只能靠著小聰明在這云臺山上掙扎求生存的小散修?!?p> “在這個世上,有用的只有修為和靈石。我總有一天會讓他們知道,就算我沒有宗門,我也能比他們過的都好!”
趙離輕輕的說著,又對聶靈慧一笑,道:“老板娘,不過這種偉大的目標(biāo)需要你的支持,比如說‘一兩購’爭取多賣一點,然后讓這些客人多點酒水,還有···”
“行了行了,我知道的。你快走吧你。”聶靈慧一臉嫌棄的對著趙離揮揮手。
“路上注意安全,下午早點回來,別忘了說書?!笨粗w離要出門了,聶靈慧又忍不住補(bǔ)充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p> 趙離走出門外,向著坊市中心,墨文宗的產(chǎn)業(yè)走去。
······
趙離花了個把時辰,將墨文宗門個的各家法寶店、丹藥店等都去了一遍,雖然說因為產(chǎn)品質(zhì)量上的不足,價格上也沒有什么優(yōu)惠,注定無法和那些專業(yè)經(jīng)營法寶、丹藥的店鋪相比,但人流量和以往相比,也有了巨大的提升。
尤其是丹藥店,因為丹藥的消耗是巨大的,身懷采購任務(wù)的修士們買個五百兩下品靈石的丹藥只不過是一筆小錢,只占總體采購量的極小一部分,就算這些丹藥稍微差一點也沒關(guān)系,但卻可以用500積分兌換一份《西游釋厄傳》全本了。
而現(xiàn)在《西游釋厄傳》正是最炙手可熱的時候,現(xiàn)在一份《西游釋厄傳》的價錢已經(jīng)炒到近九十兩下品靈石了,而需要‘1000積分’的《詳解西游釋厄傳》則已炒到了200多兩下品石一份了,這就相當(dāng)于在墨文宗門下購物,有近20%的返現(xiàn)!
這20%巨大的利益就使得了原本門可羅雀的墨文宗藥店現(xiàn)如今人滿為患,甚至一度出現(xiàn)了部分丹藥售罄的驚人狀況,雖然這樣的情景不會持續(xù)太久,隨著《西游釋厄傳》在市場上的投放量不斷上升,熱度必然會消退,但完成萃文樓的協(xié)議已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p> 既然如此,趙離也是放下了心,打算趁著下午去說書之前,好好逛逛今日的大集,畢竟這可是云臺山一年一度最熱鬧的時候,也是漲漲見識的最好機(jī)會。
趙離此刻便在街上到外亂逛,看看各種新鮮東西,因為很多修士來到云臺山只是臨時售賣東西,所以都是在路邊擺塊布,或支個小攤子就算是交易場所了。
趙離逛到坊南一條街上,見路邊一個小攤子上,圍了尤其多的人,不由也擠進(jìn)去,想看看熱鬧,卻是見到了一個熟人。
這是一個棋攤子,恩,就類似前世地球上,那種擺在三線小縣城的火車站、汽車站附近,多少錢賭一把的那種小棋攤。
棋攤上此刻正坐著兩個修士在下棋,坐在外面的挑戰(zhàn)者是一個中年筑基中期的修士,而坐在里面接受挑戰(zhàn)的則是一個十二、三歲的煉氣中期少年,看棋盤上黑白兩色的棋子,應(yīng)是圍棋。
這名少年背后站著一個瘦小的道人,這道人留著一副焦黃的山羊胡子,正是老道士穿云子,正很是欣慰的看著少年在下棋。
“穿云子,你這老家伙竟是收了個好徒弟,年紀(jì)輕輕,棋力卻如此老道,唉,我認(rèn)輸了?!?p> 那中年筑基修士手里提著一枚棋子,冥思了半晌,終于搖搖頭,苦笑著丟下了棋子,又道:“聽說連定星宮的幾位弟子都敗了,我還不信,現(xiàn)在才知此言不虛,想必你這弟子學(xué)起陣法來,也是一日千里?!?p> 穿云子老道有些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道:“若沒有幾分把握,哪敢在這云臺山坊市中擺棋局,只不過這小子入門不久,學(xué)陣法什么的還為時過早。”
原來之前的仙門招徒盛典中,居善觀的老道士穿云子,因為趙離的緣故,不僅沒有收到弟子,反而是抄錄了一份門中功法典籍賠給長歌門,最后黯然離開了青山城。
但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在穿云子老道回居善觀途中,竟巧遇了一個于棋力有非凡造詣的少年,便欣喜的收做了徒弟。
要知道這圍棋與陣法頗有相通之處,圍棋中若是一方棋子無‘氣’,那便是死棋了,而陣法中的道紋特性正和棋子一般,排列稍有差池,無了‘靈力’,便也是一個死陣了。
因此修習(xí)陣法的修士無事之時,皆是用下棋來磨練技藝和心思,一般說來,陣法水平極高的修士,棋藝絕對不弱,而棋藝水平高超的修士,學(xué)起法陣來也是事半功倍。
眼見贏了面前的筑基期前輩,這十二、三歲的少年頗為得意,放下手中的棋子,向著圍觀人群道:“可還有人敢與我下棋否?”
流浪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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