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命每分每秒都為你轉動
心有多執(zhí)著就加倍心痛
那些你很冒險的夢
我陪你去瘋
——那些你很冒險的夢
幾場春雨迎來了溫暖的4月,復蘇在林懷瑾離開鵬城的半個月里,經歷了很多很多——她繼母岑雪芙又來鬧事了,她的母親也大病了一場,而岑雪芙和黃醫(yī)生私底下的對話也被她悉數聽見了。
原來黃醫(yī)生過世的妻子就是岑雪芙妹妹,她當年得一個人品很好的姐姐,也就是黃醫(yī)生妻子的幫助,把母親帶過來看病……但其實,她一開始就落入了岑雪芙的鼓掌。
黃醫(yī)生一直照顧她母親,然后會順水推舟和她結婚,這樣一來,即使她爸將遺產分給她和岑遠望一人一半,而黃醫(yī)生成了她丈夫,那岑氏一族也是最大的受益者。
她還記得黃醫(yī)生曾經說過:“無論那些人做什么,你在我這里最安全,我一定會護著你,不讓你受到半點傷害?!?p> 可是如今,她根本無法判斷那是真情還是假意,而后她閉上眼睛,又想起林懷瑾說的“世上無絕對”,她陷入了深深的慌亂。
原來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誰會對她這種家庭的人真心以待……
事情一連串的發(fā)酵以后,她把那輛當初用父親信用卡全款買下來的車,賣給了車行,換成現金對半存在了兩張銀行卡里。
第二天,她裝作若無其事,像往常一樣,高高興興地去找黃醫(yī)生,遞給他一張銀行卡。
“我準備出去旅游一段時間了,可能很久,要幾個月,我媽就拜托你照顧了,可要給她用最好的藥!”
“怎么突然就說要出去旅游呢?”黃醫(yī)生親昵地摸摸她的頭,拒絕了她的卡,“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自己拿去花吧,多吃一些,別那么瘦……”
復蘇搖了搖頭,把卡塞進他口袋就轉身走人了,而她回眸的那一笑也是極其明媚的。“我走了,拜拜!”
其實她也不知道她想去哪,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里,或者變得足夠強大,完全脫離父親給的經濟條件,她也能很好的照顧母親;或者她繼續(xù)忍辱負重,不然,她也只是任性地尋歡作樂一場。
跑出來的時候感覺有東西從眼角溢出,然后在她朦朧的視線里,那輛眼熟的車里正有個人對她笑著。
她趕緊用袖子擦了擦,回過神,那人已經過來,兩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車上。
林懷瑾不急著開車,他就站在車門處,彎腰看著她笑道:“太想我了,所以一見我就哭了?”
“沒有!”還是那股倔強的狠勁兒,他摸摸她的臉,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她平靜地告知這個年幼的伙伴,現在,興許可以幫到她的愛慕者……她想為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他一笑生花,伸手彈彈她的額頭,如她所愿。“跟我去京城吧,我會讓你實現所有夢想,但是你自己一定要爭氣哦!”
4月的鵬城,天空剛剛下過小雨,整座城市都是濕黏的,但他的車廂卻是溫暖干燥的。路過咖啡廳,他特意下車給她買了一杯甜甜的焦糖瑪奇朵,隨著他拉開車門、下車、轉身的那一剎,她想:她可能這輩子都會和這個人關聯(lián)在一起了。
林懷瑾看她兩手捧著咖啡杯,低頭輕輕吮吸乖巧模樣,他心生愛憐,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在她抬頭的一剎那,整個車廂的空氣都變得香甜起來。
也許到他至死的那一天,他都不會告訴她:他回到京城一直在調查醉甕和岑雪芙,之后,他還特意派人去岑雪芙那里傳了話,引起了她和黃醫(yī)生的那一次紛爭……
在盲目順從感情牽引的時候,他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會感覺卑鄙,因為他所有的出發(fā)點,都是建立在疼惜她的基礎上。
而他在幕后操縱了這一切之后,也終于,把他滿心滿眼的人帶到了身邊。
說走就走,他們就在當天去了京城。復蘇收拾行李的時候,林懷瑾望著她滿屋子的鞋包,豪邁地揮手揚言:“拿好證件,這些你都不用帶,我全部給你買新的!”
復蘇給家里斷了電,走出房門,再轉動鑰匙鎖上,一系列動作完成以后,她不自覺地停了幾秒。
好像從未經歷過這樣的遠走他鄉(xiāng),而準備迎接一個全新而未知的生活……她內心有些壓抑了。
“車停好了嗎?最好用防塵罩蓋一蓋,不然很容易積灰?!绷謶谚谒砗筇嵝选?p> “我把車賣了?!彼届o如水。
“怎么賣了?”
“想攢點錢傍身?!?p> “你要這點錢傍身做什么?我告訴你,你原來怎么花錢,去到京城也怎么花,我養(yǎng)你!”
他并非大言不慚,為了讓她清楚他的實力,他還破例一次叫了直升機。
開直升機的高大個是林懷瑾相熟的賽車運動員藍高,他饒有興趣地看了看復蘇,對林懷瑾吹了個口哨,“女朋友?”
直升機槳葉呼啦啦地刮著,林懷瑾牽著她的手登機,衣袂飄飄,驚艷絕倫,他酷酷的墨鏡底下勾起一抹笑意,望著前方回答:“嗯?!?p> 去到京城,他安排了一間空出來的公寓讓她入住,那里的面積和裝潢絲毫不亞于她在鵬城的家,而且位置足夠隱私。
而后他又準備給她置一輛汽車代步,問她想要原來那一輛邁凱輪還是別的。
此言一出,復蘇如果不訝異,那也是假的。她知道他當明星很有錢,但也沒能料到,他竟然舍得在她身上花這么多……她考慮片刻,輕聲說道:“我不用車,我準備去找工作,像普通人一樣上班,朝九晚五?!?p> “上班?”他仔細想了想。“那就去找文化傳媒公司吧,繼續(xù)寫你的作?!?p> 這會兒剛好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林懷瑾今天大部分時間都在公寓幫她安置物品,而現下,她送他出門,倚在門邊,他突然又想起了在鵬城的那條走廊過道,她也一模一樣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雖說誰也沒有挑明:我以后就是你的人了;我以后是你男朋友。但他們的關系都已經明晃晃的擺在了臺上,他想對她做的事,應該也是順其自然、理所應當的吧。
林懷瑾確實期待了,在這樣安靜美好的夜里,他心愛的女人就在他的地盤,而且又到了離別之際,他心里更加不舍。
在她的注視下,他的那句“那我先走了”愣是沒有說出口。
燈火闌珊、目光如炬,他彎下腰、湊近她,輕輕吻她的嘴……可她居然沒有閃躲!
大門“砰”的一聲把他反腳踢上,而他迅速將她抱起,大步流星、直入臥室。
從門口走到臥室的距離,她沒有掙扎反抗;被放倒在床上,她依舊沒有閃躲……林懷瑾迫不及待地鉆進她懷里親熱,可當他抬頭準備吻她時,他剝她衣扣的手卻突然停住了。
復蘇一動也不動,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那雙漂亮的眼睛斜向一邊,沒有任何靈魂。
林懷瑾不敢再動了,他用虎口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自己,明明心里萬分柔軟,到了嘴邊的話卻變得非常強硬——“我不喜歡強迫,等你愿意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他當時說這話的時候多么有氣魄啊,可在往后的幾年里,他一直恨到想抽自己大嘴巴子,每每回憶,他心中都會淚流滿面——到了嘴邊的肥肉遲遲不吃,后來肉長腿了,跑了,還差點落到別人嘴里了……
真、特、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