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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嫁也兇殘

第二十六章, 萬能先知

仙嫁也兇殘 宗唐 2328 2016-10-10 12:00:00

  花溪烈在暮靄中自在地飛。越過安慶巷的民居深院,掠過瑞和路上凄涼愁苦的人群,直奔太子的東宮。

  即將到達(dá)時,卻被前方一個淡淡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對方是個有道行的。跑得很快,幾乎已算在飛。掠過宮墻時,像蜻蜓一樣無聲無息。幾步借力,就落入了皇宮深處。

  花溪烈來了興趣。隱了身形,化作輕風(fēng),飄至那人附近。只見他,居然蒙著面!只露出一雙鬼祟的眼睛!

  這更激起她的好奇!不聲不響,跟了上去。只見此人熟門熟路,趴到一處宮殿的屋頂,揭開了幾片瓦。

  瓦一被揭開,里面?zhèn)鞒雠说臍g聲。那人伸長脖子,向下窺視著。模樣十分猥瑣?;ㄏ意獾溃沁@便是傳說中的采花賊?想到這里,她頓時興味索然。

  正要離去,忽見那人從袖中取出一封信。飛鏢一甩,釘進(jìn)了下方的木桌里。

  然后,蓋上瓦片,飛身而去。

  花溪烈瞥了那背影一眼,潛到了宮殿里面。想看看他傳了什么信。

  只見,屋內(nèi)的情景真惡心:老皇帝和五個妃子,全是光溜溜的??礃幼?,正在行荒淫之事。

  在妖界,許多妖精好淫,終日沉迷于此。花溪烈看到的多了去了。但是,她一向?qū)Υ耸呛芮撇黄鸬摹?p>  因?yàn)樗约?,從未有過發(fā)情的感覺。不發(fā)情的妖精,比發(fā)情的、渾身騷臭的妖精,更加高貴!這是她的想法。

  現(xiàn)在,看到老皇帝這種死樣子,內(nèi)心更替幽若空感到委屈了。堂堂仙界王子,給這樣的蠢貨做兒子,真是丟盡了臉啊!

  正如是想著,只見皇帝從驚懼中回過神來,瘋狂喊著,“來人,來人!有刺客!”

  宮外的護(hù)衛(wèi)們,嘩啦啦沖了進(jìn)來。妃子們接二連三蹲下,抱著身體尖叫不停。大家好一陣混亂后,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刺客!虛驚一場!

  侍衛(wèi)從桌上取下信件,呈給戰(zhàn)兢兢的皇帝。

  花溪烈凌空看著信上的內(nèi)容,頓時驚訝極了!

  哈,竟是一封告密信!

  上面說,太子幽若空與威武將軍周二鐵密謀,準(zhǔn)備在中秋之夜,皇帝前往祭臺拜月之時,出動大軍逼其禪位!

  以擊鼓三聲為信,奪取風(fēng)朝皇權(quán)!

  署名是:通曉未來的先知者。

  皇帝拿著信,表情如電閃雷鳴。氣得雙手也顫了,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好一個逆子,既然你早有造反之心,休怪為父絕情了!”

  皇帝盡顯無遺的兇相,在花溪烈的眼里,不過是螳螂之怒,懶得多看一眼。

  讓她好奇的是,告密的人是誰。這封信的筆跡,竟如此的似曾相識……

  哎?不就是那個號稱“未來要娶你的男人”嗎?呀,像極了!難道一直以來寫信給她的人,不是無邪郡主和程小姐,而是剛才的那家伙?

  早知如此,真該擒下那家伙,狠狠地揍一頓啊!花溪烈后悔得跌足,連忙飛身而出,花絲向四方探去。只可惜,對方倒能耐不小,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花溪烈憤憤不甘,忍下一肚子氣,往幽若空的住處飛去……

  到了破舊的東宮,發(fā)現(xiàn)他還沒有休息。正端坐在案桌前,秉燈夜讀。一豆孤零零的燈火,顫巍巍的,在他身上打下一個清淺的光暈。

  他只穿了一套白色的中衣。長發(fā)隨意散開。豐頰玉面,如詩如畫。實(shí)在是一個令人賞心悅目的美男子。

  花溪烈看著他,心中有點(diǎn)感慨:他真有福氣啊,居然被她瞧上了!往后這天上地下,誰還敢欺負(fù)他?

  彎唇一笑,她忽然起了促狹之心。決定在現(xiàn)身之前,嚇?biāo)粐槨?p>  張口輕輕一吹,屋內(nèi)頓時起了一陣妖風(fēng)。門窗以令人恐怖的方式,自動關(guān)閉。燈火掙扎晃動幾下,也熄滅了。

  幽若空神情微凜,坐著沒有動。手指卻已迅速捏住一把飛針。

  花溪烈在黑暗里瞧著他嚴(yán)陣以待、斂氣屏息的樣子,更是玩心大盛。彈出一道微弱的妖力,向他的臉上擊去。幽若空側(cè)身一讓,巡著風(fēng)的來處,銀針連發(fā)。

  下手果斷狠辣,戾氣強(qiáng)橫銳利,令花溪烈著實(shí)感到意外。

  大凡仙人轉(zhuǎn)世,必會保留前生的秉性。她曾見過幾個轉(zhuǎn)世的仙人,全都是軟心腸,連一只螞蟻的死,也能令他們哭上半天。

  可是,眼前這位,卻明顯深藏不少黑暗本質(zhì)呢!

  他前世究竟是怎樣一個仙人?為什么被貶下凡呢?花溪烈忽然對此好奇了。

  輕松撈住所有銀針,花溪烈身形一閃,站到他的身后。倏忽間,銀針已抵住了他的頸側(cè)。

  幽若空一僵,在黑暗中坐著,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卻忽然含著笑意說,“原來是你。如此捉弄于我,實(shí)在頑劣不堪!”

  他像是篤定了來人的身份,竟抬手向頸側(cè)摸來,握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說,把銀針奪走了。

  花溪烈不太高興地問,“我是誰?”

  “你是我那......仙子下凡的未婚妻唄?!?p>  花溪烈哼了一聲,“如何知道的是我?”

  幽若空沒有回答。他會告訴她,是因?yàn)橐环N獨(dú)特的體香嗎?

  “秘密?!彼f。

  花溪烈伸手一拂,燈火又亮了。光暈在黑暗里盛開,籠住兩人的身影。

  他的目光微微一頓,凝固在在她的臉上:美艷逼人,不可方物。只消看一眼,就叫人魂魄也搖蕩!

  幽若空定定神,收了目光,淺笑責(zé)備道,“你怎么來了?好歹是個女子,半夜造訪男子的寢居,傳出去像什么話?”

  “誰敢瞎傳,我會收拾他?!被ㄏ姨忠徽校瑝且粡堃巫?,無聲飄了過來。停在了幽若空的近前。

  她帶著一如既往的驕傲,坐了下去。“我來是問你,成親的事準(zhǔn)備得怎樣了?”

  幽若空瞥著她,無奈又好笑地嘆了一口氣,“我這樣一個窩囊太子,無權(quán)無勢,窮得響叮當(dāng),你何必非要屈尊降貴呢?”

  花溪烈厭煩這種酸話,用花絲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休要講這些廢話。林振凱夫婦很快會到。五天后,你就上門迎娶。成完親,他還得滾回地獄受刑!”

  幽若空的臉上閃過驚色,用奇怪的目光瞅著她,“所以,你是從地府把他奪回來的?”

  “不行?”

  幽若空一味盯著她,實(shí)在是說不出話來。終究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我服你了”。

  兩人傻傻互看,目光在空中安靜地膠著了一會。

  花溪烈想起在老皇帝那兒看到的事,輕描淡寫開口道,“幽若空,有人向老皇帝告密,說你會在中秋之夜,趁皇帝拜月之時,逼他禪位......是也不是?”

  這道驚雷一砸下來,幽若空的表情變了。戾氣撕破了平靜的面具。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她。

  花溪烈皺眉道,“你慌什么!有我在,這天上地下你什么事做不得?想當(dāng)皇帝,何必非要等到中秋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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