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些,凌公子就請直說吧,找我所為何事?”,上官云打斷了凌信的話,
凌信定睛看了上官云一會,“上官公子莫急,聽我說完也就明白了?!?p> “上官公子雖知洛神國有公子瓊和公子覇之爭,可知我岐山國也有類似之爭?”
“這個卻是不知,以我所知,岐山國主之位并無爭端,公子的父親凌琮太子也并無有力的挑戰(zhàn)之人,至于凌信公子你雖是次子,但令兄凌羽已是宗門之人,應(yīng)該不會和你競爭這王位的繼承?!?p> “公子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我岐山國的爭端并非如河洛國一般是繼承人之爭,而是王族與宗門之爭!?!?p> “如今華陰宗已強(qiáng)力介入岐山國各項(xiàng)事物,為了不落人口實(shí),甚至在凡俗間也大肆培養(yǎng)自己的勢力,甚至已插手于軍隊(duì)之中。”
“凌信公子的意思是,那位三世老臣陳商?”
“對,如今與巴蜀國的戰(zhàn)爭,其實(shí)主導(dǎo)權(quán)已不在王室的手中,而是由華陰宗派遣的國師和陳商他們在主導(dǎo)?!?p> “原來如此!”,上官云若有所思,隨即問道,“凌公子可知這華陰宗為何一意要入侵巴蜀國?”
“其實(shí)這個問題,上官公子應(yīng)該很清楚?!?,凌信笑了笑。
“我清楚?”,上官云搖了搖頭。
“上官公子可知蜀山之傳說?”,凌信問道。
聽凌信說起蜀山,上官云心中微微一動,嘴中卻輕描淡寫的說道:“蜀山傳說又有幾人不知,不過那已經(jīng)是數(shù)萬年前的傳說了,怎會和如今的戰(zhàn)爭有關(guān)系?”
聽了上官云的話,凌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繼續(xù)說道:“以凡俗間人所傳,蜀山自然是早已在三萬年前就消失了,但在修界宗門的典籍中,蜀山仍有殘存之遺跡留于世間,只是未到時間不出世而已。”
“哦。竟有這種說法,我卻是不知?!?,上官云淡淡說道。
“如今岐山國與巴蜀國之爭,其實(shí)便是華陰宗欲圖謀典籍中蜀山遺跡所在之地,借故挑起的爭端而已,主導(dǎo)之人乃是華陰宗和軍中將領(lǐng),而王族卻無力扭轉(zhuǎn)此事?!?p> 見上官云并未接茬,凌信繼續(xù)說道:“其實(shí)何止蜀山,便是萬年前的昆侖,還有一向只在傳說之中出現(xiàn)的蓬萊,其實(shí)在世間也都有遺跡存在,只不過不為人所不知罷了?!?p> 上官云看了看凌信說道:“這么說我倒是理解了,這些遺跡哪個修界之人會不心動,也難怪華陰宗要如此做?!?p> 凌信笑了笑,“這么說上官公子也對這些遺跡心動了嗎?”
上官云笑了笑:“再怎么說我也是個修道之人,怎能不想這些遺跡,不過心動歸心動,若是無緣,心動又能如何?何況以我之修為,不去尋訪那些遺跡還好,否則與飛蛾撲火何異。”
“若是我能送上官公子一場造化呢?上官公子是否肯與我合作?”,凌信說著,從袖中掏出一物遞與上官云。
“青龍玉佩?”,一見那物,上官云登時一愣,此刻在自己手中的不正是當(dāng)初關(guān)林交給自己的那塊玉佩嗎?
“莫不是公子瓊將此物送給了你?,上官云盯著凌信問道
“正是!”,凌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就奇怪了,此物若是交予凌羽或還有些用處,凌信公子你又非修道之人,為何此物竟落入你手里。”
“上官公子不記得我方才所說的話了嗎?如今凌羽其實(shí)已受宗門控制,與我王族反而不睦,因此祖父才將此物轉(zhuǎn)交與我?!?p> “這么說,岐山國同意助力于瓊公子了?”
凌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公子霸好戰(zhàn),若成為洛神國國主,難免會挑釁于我岐山國,岐山國雖軍力強(qiáng)盛,但畢竟正與巴蜀國交戰(zhàn)之中,到時難免腹背受敵。而且,若再與洛神國戰(zhàn)事開啟,到時軍中將領(lǐng)將更難控制?!?p> “只是雖然我們岐山王族,雖有此意,但出兵幫公子瓊之事,除了要說服國師,還需軍中將領(lǐng)同意。如今這岐山國的許多事已不是國主一人所能掌握的了。我找你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哦,此等事物,我又能幫上什么呢?”
凌信嘆了口氣說道,“以目前局勢來看,想要說服華陰宗與軍中將領(lǐng),怕是已毫無希望,但我另有方法可助公子瓊,就看公子肯不肯幫忙了?!?p> “不知凌公子有何方法?”
“我想請上官公子回一趟洛神國,代我送一封信?!?p> “就這么簡單?”
“嗯!”
“不知此信要送給何人?”
“長春門掌門石清凡。”
上官云聞言一愣,“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長春門的瓜葛?”
“知道!”,凌信微微一笑,“其實(shí),我讓上官公子送這封信還有一層意思。”
“凌公子公子不妨直說?!?p> “雖然上官公子不愿多說,但如今修界都已認(rèn)定你得了蜀山遺跡的寶物,甚至還得了傳承,若是走漏了風(fēng)聲,只怕我這公子府也護(hù)你不得,因此回到洛神國,或許是對你最大的保護(hù)?!?p> “保護(hù)?”,上官云苦笑了一下,“只怕我回到長春門也是自投羅網(wǎng)一般。”
“這點(diǎn)請上官公子放心!我既然敢讓你去送此信,自然對此早有考慮,只是此時不便與公子說明,到時你就知道了?!?p> “哦,除了送信還有別的事嗎?”
“還請上官公子送此信之前,先見一下公子瓊,我這里也有一封信需要轉(zhuǎn)交與他,除此再無他事!”
上官云沉思片刻,抬起頭來,對著凌信說道:“在我決定之前,我想先問你一事”
“我知道上官公子要問什么,可是那血刀幫之事?”
“嗯!”,上官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知凌公子可有血刀幫的消息?”
凌信笑了笑說,“血刀幫本就是我的麾下?!?p> 上官云蹭地站了起來,雙目直視凌信。
“上官公子且聽我說完”,凌信不急不躁看著上官云,“公子父親之事其實(shí)與血刀幫并無任何瓜葛,至于那數(shù)年前酒醉傳出消息之人,也與血刀幫無任何關(guān)系?!?p> “不知凌公子有何證據(jù)證明血刀幫與此事無關(guān)?”
“上官公子又有何證據(jù)證明此事與血刀幫有關(guān)?”
上官云慢慢坐了下來,這件事其實(shí)自己也確實(shí)沒有什么證據(jù),只是聽說而已。
“上官公子父親之事我早已調(diào)查清楚,只是不知公子是否會相信!”,凌信看了看上官云。
“你先說說看?!?p> “上官公子也知道這玉佩其實(shí)是姬族遺物,是尋訪姬族遺藏的重要信物,傳說中姬族遺藏中有許多修行法門,此物自然也就成了修界中人所必欲奪取的寶物?!?p> “我那兄長凌羽,其實(shí)早就被華陰宗所控制,據(jù)說已被許諾為將來華陰宗掌門之繼承人,因此得知公子瓊遣人送玉佩的消息后,就將這消息透露給了華陰宗,華陰宗這才派遣其在凡間培養(yǎng)的勢力天劍堂,出手來搶奪此物,并嫁禍于血刀幫?!?p> “其實(shí)那日在橫云嶺劫鏢的并非只有天劍堂的凡人,據(jù)我所知,還有華陰宗的人坐鎮(zhèn),不過因途中生了變故,有妖界之人忽然插手,所以才沒有成功。”
上官云聽到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長嘆一聲,“凌公子所說,或許是真,可終究也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jù)啊。”
凌信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事已過去多年,確實(shí)難以尋找直接證據(jù),除非公子能找到當(dāng)時出手殺害你父親之人,恐再無他法?!?p> “姑且先相信公子所言吧,此事也暫無他法?!?p> “那么我所說之事,不知上官公子考慮的如何了?”,凌信問道。
“就按凌公子所說,我替你送信就是了,不知需要我何時動身?”
“上官公子明日動身就行,今夜我會把信給你送去?!?p> “好,那我先告辭了?!?p> “上官公子莫急”,凌信隨手?jǐn)r住上官云。
“凌公子還有何事?”,上官云有些詫異地問。
凌信淡淡一笑,“正事說完了,你還是當(dāng)我是郜樂飛吧,我也拿你當(dāng)尚丹師?!?p> “這”,上官云不由有些氣結(jié)。
凌信卻開懷一笑,“我聽說尚丹師除煉丹外還酷愛讀書,我這里藏書不少,你就沒有興趣挑上幾本嗎?”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自離開巴蜀腹地之后,上官云就再也沒有正經(jīng)讀過書了,此時聽凌信如此說,當(dāng)即來了興趣。
一個時辰后,上官云挑了十幾本書回到凌信面前,“這些書我就先借走了?!?p> “朋友之間,說什么借啊,我送給你就是了,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兩個條件?!?p> “你先說說看什么條件!”
“第一個,什么時候你把失魂引練熟了,再吹給我聽聽!”
“第二個呢?”
凌信忽然壓低了聲音,“尚丹師是否真的已經(jīng)筑基?”
“嗯”,上官云不禁有些納悶凌信怎么突然有此一問。
“那你能御劍飛行了?”
“能!”
“這第二個條件嗎,就是你能不能找個機(jī)會帶我飛一圈?”,凌信的聲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就這兩個條件?”
“嗯!”
“那好吧,我接受!”
凌信忽然伸出手來,“一言為定!”
上官云楞了一下,隨后伸手與凌信的手擊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