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官云一大早來到茶樓與楊老板匯合,在楊老板的引領(lǐng)下來到離凌信府不遠(yuǎn)的的一家藥堂前,這藥堂裝修精美,一反岐山國慣常的簡樸建筑風(fēng)格,反倒有些洛神國的奢華典雅之味道,名字更是霸氣,叫做“同一堂”。
楊老板在路上已經(jīng)向他介紹過了,這同一堂屬凌信府所有,有凌信的撐腰,這同一堂的生意自然格外的好,現(xiàn)如今單在灞水城內(nèi)就有七家分店,把持著整個灞水城八成以上的藥草市場,在岐山國內(nèi)更有幾十處分店,是凌信府一個重要的經(jīng)濟(jì)來源。
最讓上官云感到意外的是,楊老板告訴他,有一點(diǎn)這同一堂與其他各國的藥店不同,j就是不僅提供凡俗間的藥草,甚至還有一些修界的丹藥和靈草販賣。
二人走進(jìn)同一堂,雖然剛剛開門,里面卻已擠滿了人,只見最前方長長的一排柜臺,里面十幾個伙計們正在忙碌地抓藥,左邊一排用木板隔開的小房間,里面俱有郎中在坐診,每一個小房間前都排著長隊,混不似尋常醫(yī)館,只有一位郎中坐診的模樣。
“公子在這里先等著,我去去就來?!保瑳_上官云打個招呼,楊老板隨即朝后堂走了過去。
上官云在堂中等了片刻,只見楊老板興沖沖走了回來,見了上官云笑呵呵地說道:“公子運(yùn)氣不錯,李仙師今天正好有空,你隨我來吧。”
上官云隨即跟著楊老板往里走,出了大堂的后門,只見一個一畝左右的小院,被一條青石路分開,左邊是一排高大的倉房,估計是貯存藥草的庫房,另一邊則是一個晾曬藥品的廣場,有不少伙計們正在廣場上忙碌著。
在青石路的盡頭,則是一棟二層的小樓,樓里隱隱有丹藥的余香飄散出來,這估計就是那李仙師的住所了,上官云暗暗心想。
果然,走到小樓門前,楊老板示意上官云略等,自己先進(jìn)去通報了一聲,才出來領(lǐng)著上官云一起進(jìn)去。
“李仙師,這位就是來應(yīng)聘丹師的尚云尚公子?!?p> “哦,尚公子請坐。”,說話的是一位身著道袍的老者,手持一柄拂塵,正端坐在屋子正中的一把太師椅上。
“謝李仙師”,上官云略一躬身,向那李仙師施了一禮,隨即坐下。
李仙師睜開細(xì)長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上官云,又捋了一下稀疏的胡須,這才開口說道:“不知尚公子是哪里人氏,又師從哪位丹師?練過什么丹藥?。俊?p> 上官云笑了笑,“晚輩尚云,是洛神國人,并沒有拜過什么名師,只是曾在長春門下院做過幾年記名弟子,因自己喜好,練過一些粗淺的丹藥而已?!?p> “這樣??!”,那位李仙師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即閉目做思忖狀,過了一會才開口繼續(xù)說道:“雖說凌公子府上不拒丹師,但總要有些真才實(shí)學(xué)才好。雖然尚公子有楊老板引薦,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公開招考丹師的時候,此事有些難辦??!”
楊老板有些心急,若是這位尚公子不能被錄用,只怕答應(yīng)自己的那筆銀子就要飛了,趕忙朝李仙師一躬,“這事還請李仙師多多關(guān)照啊,這位尚公子還是有些真才實(shí)學(xué)的?!?p> 李仙師聞聽此言,臉色嚴(yán)肅起來,“我說楊老板,你一個賣茶的什么時候也能看出一個丹師是否有真才實(shí)學(xué)了?莫不是又從中收了好處不成?”
楊老板楞了一下,還未開口,上官云笑了笑,插言道:“李仙師所說極是,不過晚輩敢于來應(yīng)聘丹師,自然也不是指望著來濫竽充數(shù)的,這是晚輩自己煉制的一些丹藥,還請您過目?!?p> “哦,我看看?!保钕蓭焷砹伺d趣,伸手接過上官云遞過的玉瓶,里面是幾顆最基本的聚靈丹。
李仙師打開丹瓶,將里面的丹藥倒了一顆出來,放在鼻子下仔細(xì)嗅了嗅,然后仰脖吞了下去,閉上眼睛體會著藥力。
“修界的聚靈丹,不過這配方挺獨(dú)特,成色與火候也很不錯?!?,盞茶之后,李仙師睜開了眼睛,再次打量了上官云一遍,站起身來向上官云拱手施禮,“只怕尚公子剛才所言不實(shí)?。 ?p> “李仙師此話何意?”
“這丹藥雖只是普通的聚靈丹,但能夠?qū)⒕垤`丹練到這種成色的人,只怕也只有那些修界宗門中的人了,所以尚公子的真實(shí)身份怕不只是自己練過幾天丹藥那么簡單吧?!?p> “李仙師誤會了,尚某雖然曾在長春下院修行過一段時間,但終究修行無成,所以后來離開了宗門,四處游蕩,如今的確只是一介散修而已。雖然修行無成,但晚輩酷愛煉丹,所以這練丹之術(shù)的鍛煉倒是堅持了下來,至于此丹的丹方,卻是僥幸蒙門中一位丹堂的長老所贈?!?p> “不知尚公子如今修為幾何?”,那李仙師一臉鄭重地問道。
其實(shí)上官云一進(jìn)門就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位李仙師雖然已年過花甲,但只有集氣期八層左右的實(shí)力,再加上上官云刻意的掩藏,所以以這位李仙師自然看不清上官云的實(shí)力。
“唉,晚輩因靈根所限,雖然努力,但修為也只是剛到集氣五層而已,這輩子筑基無望,所以這些年就專注于煉丹了?!保瞎僭埔荒樉趩实卣f道。
“唉,如此說來,尚公子倒和老朽是同病相憐了?!保钕蓭熞矅@了口氣,“老夫平生酷愛修行,自認(rèn)也還努力,可惜同樣受靈根所限,年近五十的時候,才勉強(qiáng)突破的第六層,如今也只到了八層的境界,這輩子突破九層是無望了,所以才回到凡俗間做了丹師,不想尚公子也是如此,不過尚公子如此年輕就到了五層的境界,就此放棄還是有些可惜的?!?p> 上官云搖了搖頭,“晚輩也曾想過,可即使再努力,縱使將來僥幸突破了九層,但不能筑基,再修練也還是場空,還不如到世間來多走走,也不枉活這一世了?!?p> 李仙師聞言,也是低頭不語,似被勾動了心事,過了會才說,“既如此,尚公子明日就隨我去凌公子府上吧。”
沒等上官云回話,楊老板先樂的一拍大腿,“多謝李仙師,我就知道尚公子能行的!”
上官云和李仙師對望一眼,皆笑了起來,上官云隨即說道,“不知李仙師可有空,晚輩做個東,我們一起去楊老板那里喝茶可好?”
“好!”,李仙師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我正想請教一下尚公子那聚靈丹的配方呢,李某煉丹多年,卻還沒見過如此巧妙地配方,不知尚公子可能相告?”
“李仙師垂詢,晚輩自當(dāng)相告,今后還需李仙師多多提攜?。 ?p> “尚公子說哪里話,老夫如今雖混于塵俗之中,但仍不忘修行之心,今后你我二人就是兄弟,還要多交流互助啊,雖然靈根不佳,但若有兄弟那丹方相助,想我二人此生縱不能筑基,或許也能有突破集氣九層屏障之日,到時就可勉強(qiáng)飛行了,自此云游天下,豈不快哉!”
“就依李大哥所言!”,上官云笑了起來,“走,我們喝茶去!”
三人隨即出了同一堂,回到楊老板的茶樓,楊老板見二人如此投緣,心中大喜,覺得自己今后也有發(fā)跡之時了,立刻將二人引到二樓最好的雅間,親自沏茶送了過來。
“李仙師,尚公子,這是小店最好的龍井茶了,兩位慢慢喝,今天我做東?!?p> “哈哈,那就有勞楊老板了?!?,上官云和李仙師隨即關(guān)門暢聊了起來。
上官云隨即將趙老怪所授的聚靈丹丹方講給李仙師聽,李仙師聞此丹方,贊嘆不已,和上官云更是親近了起來,兩人于是就各自煉丹的心得交流了起來。
這李仙師雖然修為不高,但半生浸淫在煉丹之術(shù)上,尤其為了彌補(bǔ)修為不足對煉丹的影響,頗是下了番功夫,琢磨出了不少應(yīng)對之法,這些方法對上官云的啟發(fā)也不小,感覺他這許多辦法,其實(shí)對自己煉丹之術(shù)的提升有不少幫助,更是打開了自己的思路。
兩人談興十足,不覺天色已晚,上官云這才換了話題,咳了一聲說道:“大哥,小弟還不知道大哥全名呢,總不能老叫李仙師吧。”
“哈哈,我倒忘了,尚老弟,大哥這名字可是有點(diǎn)俗啊,就叫做李慕仙,是我父親起的,他老人家一輩子沉迷修道,可惜到最后也只有集氣三層的功力,中年得我這一子,期望著我能修道有成,就給我起了慕仙這個名字,可惜大哥我靈根雖比他老人家好些,也還是難成仙啊!”
“唉,修仙之路難??!”,上官云感慨道,“即使那些宗門的領(lǐng)袖,修到了元嬰境界,離真的仙人又不知差了多少境界,終究是水中月,鏡中花?。 ?p> “是?。 ?,李慕仙也嘆了口氣,隨即換了副信心十足的神情,“不過有志者事竟成,或許多少年后,我等凡俗之人就可不再受這靈根的約束。”
“有這個可能嗎?”,上官云有些驚訝地問道!
“不瞞尚老弟,你可知凌公子府內(nèi)為何如此看重于丹師,四處尋找和訪求丹師?”
“小弟不知!”
“那凌信公子,老夫有幸見過多次,端的是人中龍鳳,才華過人,更有著遠(yuǎn)超凡人的膽識和見識!”,李慕仙說起凌信,竟然一臉崇拜的表情,兩眼都放出光彩來,這讓上官云頗有些詫異。
“只可惜這凌信公子也是靈根不佳,無法修道,因此對這一點(diǎn)常常抱憾,遂立志欲以畢生之力,另辟蹊徑,尋求凡人長生和成仙之術(shù),所以才不惜成本,廣招天下丹師,研究以丹法來解決靈根缺陷之道,希望能以后天之力來補(bǔ)先天之不足!”
“原來如此!”,上官云心中暗暗吃驚,接著問道,“不知如今可有尋到解決的辦法?”
“談何容易!”,李慕仙搖了搖頭!“不過,也已經(jīng)有了些小的突破!”
無憂瀾
昨晚同學(xué)聚會,一時貪杯,喝多了,今日午后方醒,這章更新晚了!還請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