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團坐于海棠花邊的白玉方桌上,相談甚歡。
甚至都讓花奴忘了,自己是來參加選秀的。
瞧著旁邊開的艷麗的紫玉海棠和碎心杜鵑,不免笑道:“二位姐姐快瞧,俗語道,杜鵑海棠心,今日卻是真真的湊齊了!”
旁邊兩位聞之,也是捂著嘴巴笑之。
又坐了一會兒子之后,郭佳晴夢突然站起身來。
“我看不如這樣子,妹妹不才,素來喜讀三國,知其中有個桃園三結(jié)義,今日兩位姐姐若是不嫌棄,咱們不妨來個海棠結(jié)金蘭,不知兩位姐姐意下如何?”
原本就有這個想法,花奴自是點頭答是。
反倒是那阮慧嫻,腦袋微微低垂。
許久竟哽咽起來。
花奴忙握住其手,仔細詢問著:“姐姐這是怎么了?為何傷心起來?”
粉帕子撫了撫面。
這阮慧嫻才答道:“姐姐怕是不知,妹妹母家身份低微,兩位姐姐的家父都在朝為官...妹妹豈能高攀之!”
原是為了這個。
慌忙握緊了她的手,花奴才忙笑著搖搖頭。
“姐姐說的哪里話?當年雍正爺熹貴妃也是出身不高,卻也是受了一生的富貴榮華,英雄不問出身,自是有了作為才是真事啊!”
旁側(cè)的郭佳晴夢聞之此話,趕忙笑著附和起來。
“姐姐說得極是,當日這劉關(guān)張結(jié)拜之時,那劉備還是個賣草墊子的呢!”
花奴帶著阮慧嫻不禁都被惹得笑了起來。
抹去了眼淚,阮慧嫻才忙給二位行了禮。
有些孱弱的回答:“若是兩位姐姐不嫌棄,那么今日妹妹愿意終生把兩位姐姐當成好姐姐?!?p> 如此性情乖張,也算是個討人喜歡的。
花奴覺得機不可失,急忙帶了二人行至最大的那株海棠花下。
遂才發(fā)誓:“今日,我博爾濟吉特花奴愿與郭佳晴夢,阮慧嫻結(jié)為金蘭姐妹,若有違背,天必報之...”
其他二人也忙復述之。
及至最后,才忙磕頭跪了海棠花神娘娘。
相互攙扶著,起了身。
復才坐到剛才的桌上。
只是花奴先開了口:“不知兩位姐姐是何年紀?可否說之?妹妹今年年方十五...”
聞聽此話,郭佳晴夢卻是極感詫異。
慌忙捂嘴笑之。
“這白叫了姐姐這么久,卻是不知我竟是比妹妹大呢!我今年十六了,慧嫻你呢?感覺不會超了我去的吧!那我可得真真的叫聲姐姐了?!?p> 見是此般,阮慧嫻忙搖搖頭。
才柔柔的答道:“姐姐說笑了,妹妹年方十五...”
竟沒想到這阮慧嫻與自己是一般大的。
然這月份肯定是不同的。
花奴慢慢靠近其身側(cè),笑嘻嘻的盯著阮慧嫻。
果然是個美人痞子,難怪先前常聽戲文中說這江南女子,纖細柳腰,樣貌俊美。
而眼前這位恰如是。
“不知姐姐是哪月生的?妹妹是寅虎月生人...”
記得母親說過,自己出生之時,恰逢三月枯樹逢春,百花盛開。
那阮慧嫻聞之,笑了笑。
才微微點頭:“那怕是姐姐大了,妹妹是臘月里生人...”
一直默默聽著的郭佳晴夢這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