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花奴嚇得呆在那里,猶如木雞,不敢動彈。
剎那間,卻只看到一抹倩影擋在了自己的面前,不是娘親又能是哪個?
她那弱小的身軀,竟是將整個茶水全部都擋了下來,那股疼痛只怕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然而塔塔拉氏卻只是雙眉緊蹙,不敢言語半句。
然澆在娘身,痛在她心。
那股揪心的疼痛,哪怕是到了現(xiàn)在,她還是沒有忘記分毫。
如此一來,反倒是將上座上的那兩位惹得大笑起來。
尤其是這烏拉那拉氏,錦繡帕子直接捂在嘴巴上,笑的格外的妖艷。
“妹妹這是何苦來著?姐姐只是一時失手,得虧燙傷的是妹妹的后背,這若是將你那張美若美夕的臉頰給燙壞了,到時候還怎么去贏的咱們老爺?shù)南矏?..”
此番話語,花奴自然也是讀出了別的味道。
這個女人分明是看著母親這幾年在府內(nèi)頗得恩寵,故此就心有妒忌,早就打算報復(fù)許久了吧!
倒是難為她,借著這個機會給發(fā)泄了出來。
花奴抹了抹眼淚,輕輕的為娘親把那青絲墨綠長袖挽上來,白皙的皮膚映入眼簾。
可惜的是纖細(xì)的胳膊中央?yún)s是起了一連串紅艷艷的燎泡,必是剛才那撇子熱水給燙的。
本就是個焦躁的急性子,她再也無法忍耐。
今日就是拼了性命,也要為母親討個公道。
怎料母親那雙朦朧美目,卻是帶著些許警告,唬的她只好乖乖的待在那里不敢動彈。
畢竟嫻良的母親甚少發(fā)火的。
“娘親,怎么樣?疼不疼...”
話音未落,母親卻是拉著她轉(zhuǎn)身給這個烏拉那拉氏跪拜起來。
原本是這上頭坐著倆位的不是,她心中自是一股子蠻橫勁兒,不愿給這倆人道歉。
無奈塔塔拉氏拽的緊,自己撲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美目下垂,塔塔拉氏方才說道:“福晉莫與這丫頭片子一般見識,福晉和大小姐是何等高貴的人,只是這丫頭不懂事罷了!妹妹在這里給福晉和大小姐賠禮道歉了?!?p> 自己將腦袋低下來,給這倆人行了個大禮。
順勢又按著花奴的腦袋給這烏拉那拉氏和玉嬌行禮起來。
瞧著腳底下跪著的兩個人,烏拉那拉氏將手中的鵝毛白玉扇子慢慢的放在紫檀木的茶幾上。
這才將身子懶懶的挪動起來,復(fù)才到了這娘倆的面前。
“哎呦喂,妹妹弄這慘兮兮的樣子給誰看啊?這讓外人瞧見了,怕是要讓他們認(rèn)為我這個當(dāng)家主母難為了你們呢!趕緊起來吧!”
話雖如此,只是這女人的花盆底卻是狠狠地踩在了塔塔拉氏的手上。
只聽得“啊...”的一聲,塔塔拉氏便倒在了地上,暈厥過去。
原本只是小小的報復(fù),怎料就成了這個樣子。
嚇得這烏拉那拉氏趕緊的俯下身子,搖晃著塔塔拉氏的腦袋,仔細(xì)的喊了起來,畢竟這女人瞅著可不像是騙人的。
“你這是做什么?我可沒有對你怎么樣,你別給我訛人!”
說罷就使勁兒的搖晃起來眼前的塔塔拉氏。
一直都躲在一旁怒視著的她卻是猛地躥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