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攝心鏡
一個晚上算是消化了所得的信息,讓晉歌無比忐忑,安梓初沒說他來祁月是干什么的,匆匆就走了,也不知道傷勢如何?
而殺清羅說會暗中保護他,那幾個被上官榮打昏的祁聿的手下醒了之后看到了殺清羅,殺清羅便隨著晉歌來了王府,晉歌以答謝恩人為名請求祁聿收留他,祁聿倒是對其更加熱情,讓晉歌頗為無奈。
殺清羅不一定會時時刻刻不離開她,但好歹他在身旁,上官榮就不敢輕易來殺她,倒也讓她心中踏實了一些,但她總感覺殺清羅對她總是有些疏離,甚至有些厭惡,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惹到他了。
看來那日晉涼歌死去,殺清羅并沒有碰她的脈搏,而是直接與上官榮廝打起來,要不然怎么會不詫異呢?竟然之后一句話都沒提過那天,而且做為忠實的屬下,竟也沒有一句慰問?也是,現(xiàn)在的自己看起來挺好的,只是,如今自己心中又多了一個名為愧疚的東西,那就是她真的感覺很對不起晉花羽。
左離也很快回來復命,整頓了土地一番,安排了難民回了橫鎮(zhèn),來來回回十幾天,著實累得不輕。而這事一過,就到了雪胭和李絨的婚宴,因為禁止鋪張浪費,他們的婚宴也確實簡單了不少,能減少的都減少了,小丫頭也沒怎么抱怨。
這時,已經(jīng)是九月中旬了,天更冷了,晉歌每天穿的衣服加了好幾層,厚得她著實有些難受,可屋子也有些冷,也不敢脫了,怕做病,她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更像一個粽。一出門,就得把那裘衣穿出來,才能感覺暖和不少。
今天是雪胭成親的前一天,不知道明天他們成親,得裹成什么樣子,想想她都樂得不行。
她準備去鄭容候府幫幫忙,順便也把殺清羅帶了過去,一是保護自己,二是去打打下手。
幫雪胭試了試婚服,幫忙打掃了下房間,雪胭有些難為情,“姑娘,這些活,你就別干了,快歇著吧,自從你來都沒怎么休息過?!?p> 晉歌撲哧一笑,“喝!小丫頭,我給你打掃房間是沒把你當外人,你倒是跟我客氣上了,得了,趕緊好好把你這個新娘子收掇收掇。”
雪胭被她那么一說,頓時紅了臉,低著頭,晉歌嘿嘿直樂,然后這兒掃掃,那兒弄弄,一直忙到晚上,這結(jié)婚啊,古代現(xiàn)代都是件累人的事,事情就是多,習俗也不少。
下人來傳,“晉姑娘,我家侯爺有請?!?p> 雪胭偷偷和她咬耳朵,“姑娘,我總覺得侯爺對你不一般,莫不是同頃王殿下一樣醉在了姑娘的溫柔鄉(xiāng)里?”
晉歌不由也臉紅了,佯怒打了她一下,“胡說!”
便急忙忙跟著那仆人去了左離的書房,雪胭在后頭笑得合不攏嘴,可心里卻在糾結(jié)姑娘是嫁給鄭容候好還是頃王殿下好呢?
頃王殿下是她的主子,人很好,但是鄭容候也是翩翩佳公子,真是難以取舍啊!
輕輕敲著書房的門,門應聲而開,晉歌笑道:“有什么事???”
左離沒有說話,只是那么怔怔地看著她,晉歌被她看得有些心慌,不由也收了笑,“怎么了?”
左離依然沒有說話,兩人就這么呆呆地站著,月亮升起來,晉歌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長。
“對不起!”左離久久不語后說的第一句,晉歌一頭霧水。
左離手中的攝心鏡緩緩抬起,晉歌看著鏡子一瞬間茫然,突然就動彈不得,耳邊卻還能聽到風瑟瑟的聲音,只是想開口卻開不了了,左離想干什么?
左離拿著攝心鏡的手一直在哆嗦,臉色此時也是剎白,輕輕道:“你不該,不該是祁聿的人,別怪我!”
手微微一動,攝心鏡轉(zhuǎn)了一個弧度,而晉歌卻再也挺不住了,緩緩欲墜之勢,左離眼里流露出的卻是不可思議。
突然一震勁風襲來,一個石子飛來打落了攝心鏡,左離倒吸了口冷氣,向著石子方向看去,只見安梓初正穩(wěn)穩(wěn)蹲坐在對面的房頂。而晉歌恍然過后便是清醒,清醒之后便是轉(zhuǎn)身拔腿就跑,左離看她要跑,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安梓初看著那只手,陰沉著臉,眉頭一皺,想把它砍斷,又飛去一枚石子準確打在左離的手腕上,隨即松開了晉歌。
左離大吼一聲,“來人,捉住她!”
安梓初冷哼一聲,飛身而來,抱住晉歌飛身而去,安洛出現(xiàn)護送兩人離開,還是免不了與左離的手下廝打一番。
左離雙手緊握成拳,沒了血色,泛著與月光一樣的白,臉色異常不好,瞥了一眼地上的攝心鏡,喊道:“放他走!”再這么打下去,自己的人都會死的,那人是誰?手下都是這般厲害,竟讓他在自己手中這么容易逃了去?
安洛哈哈笑了一聲,跟他說了聲再見,向著安梓初的方向飛身而去。
安梓初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個是上源的寶物攝心鏡,此物如其名一般,有攝人心魂之用。晉涼歌啊,究竟你為什么會惹這么多麻煩呢?竟然還動用了那個奇物?只是,明明只要那個東西一出,人就會受其控制,為什么你卻沒有被控制,反而倒下了呢?
這就是飛天的感覺,星星在自己身邊,月亮就在自己頭上,層層星空,就像一塊幕布,而自己正在此躍于臺上。
周圍的景物都在身邊不停變換,看不清卻又是那么清晰,而他的俊顏就在自己上方無限擴大,鼻子還是那么挺,嘴唇還是那么漂亮,弧度總是在那兒不平又不揚。
只是這姿勢實在有些曖昧,她卻有些奇怪,她竟然不會想要抗拒,這個懷抱很溫暖,很令人安心。
“呃……放我下來吧?!?p> “你才知道??!”安梓初冷冷道。
晉歌撇撇嘴,什么人啊,安梓初把她放下,“真重!”
晉歌瞪著他,他瞥了一眼,又道:“看來從我那兒逃出去,你倒是過得很開心啊,都這么重了?!?p> 晉歌呵呵道:“之前您又沒抱過,怎么知道又重了呢?”
安梓初嘴角彎了個弧度,微微低下頭,在她耳邊無盡誘惑道:“怎么,愛妾,今晚為夫好好抱抱你,怎么樣?”
“……”
這……誤會啊誤會!
一張討好的臉,一抹討好的笑,“辰王殿下,您是我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
安梓初點點頭,感覺很好,安洛此時也到了兩人身邊,討喜道:“少爺,夫人!”
噗!
我噴!
這小王八羔子跟那個大王八一樣,討厭死了!
“你怎么在這兒?”每次都是他救了她,他不會跟蹤她吧。
安梓初像是瞧到了她心中所想,冷哼一聲,“別把你想得那么美,我沒那么閑?!?p> 晉歌捏緊拳頭,咬牙道:“安梓初,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不是你問我的嗎?我不說能行嗎?”那人賴皮一笑。
“跟你這種不是人的妖孽就是沒有共同語言。”
顯然安梓初對她的話沒有什么太大反應,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故意屏蔽,只是問道:“你跟那人有過節(jié)?”
“沒!”懶得和他說話。
“我只是來此尋一味良藥,天山雪蓮?!?p> 哈?這廝不是不回答她嗎?切,還是美人魅力無限。天山雪蓮?現(xiàn)代有的是,他竟然從離夜趕到了祁月,這東西也變成了個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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