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尊上……尊上!”羅桑見淼遺出神,心里很是不快,可這又能怎么辦,到底身旁這人容不得自己左右。
“嗯?”淼遺回過神來,復雜的回了一聲,也不知是氣惱還是尷尬,只是心中甚是煩悶,他的目光收回來,持起酒盞一飲而盡,他以為再尋常不過,可終究羅桑還是看出了他異樣的心里。她從未見他如此大意的表露自己的心緒,真希望他也能為自己這般,可偏偏此番卻是對著唱臺上的女子。羅桑妒火中燒,暗暗在拽起拳頭,那關節(jié)處的青筋暴起,赤裸裸的將她的怒火暴露了出來。
羅桑艱難的將自己的不平壓在心中,面帶笑容,溫柔的提醒著淼遺;“尊上,別喝太急,當心傷了尊體?!?p> 淼遺這才明白自己這樣確實不太妥,再看上臺上那人,仿佛似曾相識。
知涼出演結束,那藿媽媽便領著極樂閣一眾妖上臺一道參拜,送上祝福。由此,極樂閣倒是名聲更甚了,這個賜,那個賞,把藿媽媽和海棠高興得合不攏嘴。
此時忘憂醒來,小臉緋紅,一路走一路嘟噥,都怪這蜜糖太甜了,把自己都甜暈了,急匆匆的穿過人群,要去一看這一舞揚名的極樂閣涼姬。院子里來來往往的妖侍都以為是哪家的小妖君,故此忘憂暢通無阻。
后方管酒的主管急壞了,少了那壇醉仙釀,那時枯榮少主準備的壽禮,眼下訓罵聲與腳步聲夾雜,忘憂小君卻步態(tài)蹣跚的揚長而去。
忘憂剛到場下,遠遠站在一角落里,迷離的眼睛像臺上望去,此時酒又醒了一大半。
是娘親,忘憂內心激動,可眼下這般卻不能相認,這群妖聚集,打起來,定是虧,于是起身去后院,找了一笨拙的妖侍,擺起小妖君的譜。
“你,過來!”忘憂尋了清凈之地,坐在后湖邊的假山石上,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的叫了那個他觀察了很久的妖侍。
那妖侍也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這小妖君為何從水房將自己叫到此處。
“小君有何吩咐?”那妖侍有點膽怯,許是黑炎新招入府的。
“本君方才在前邊看了那極樂閣涼姬一舞,甚是驚人,本君府中有一方珍貴的碎玉臺,想贈與涼姬作舞,你且執(zhí)本君手信予她,她自會明了隨你前來。”
“是,小君,奴婢這就去。”就這樣,妖侍拿著忘憂的手信就去了。
知涼隨著藿媽媽等人轉入后臺,藿媽媽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各種賞賜上,顧不得知涼,忘憂使喚前來遞手信的妖侍被雪伶帶到知涼前,知涼納悶,看了一眼眼前這要妖侍,自己未曾見過,轉而打開手信??吹酵鼞n的手信,知涼心里仿若放下了一塊巨石。
知涼收起手信對雪伶道:“雪伶,我記得方才的賞賜中有一盒胭脂,你去和藿媽媽說我要了?!?p> “是,姑娘。”雪伶自然知道知涼是想支開她,眼下她雖然是血屠的眼線,但她自然也記得血攻叮囑。
“他在何處?”問那妖侍,妖侍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愣住了,為何涼姬直呼小君為“他”。
“姑娘,小君他在湖邊的假山上,請隨我來?!敝獩龈茄糖巴叺募偕缴?。
老遠知涼就看到那小子吊兒郎當的坐在假山上,心想也不知道是隨了誰,腦子里卻劃過還修那張臉來。
見知涼前來,忘憂立馬跳下假山,清了清嗓子,故裝老成的對那妖侍道;“那個,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是,小君”
待那妖侍離去,忘憂立馬撲過去抱著知涼,然后就是哇的一聲大哭,小臉如帶水的梨花;“娘親,忘憂想您和父尊?!?p> 知涼對著哭的孩子招架不住,彎下腰笨拙的哄忘憂;“忘憂乖??!娘親不就在你面前么!你要是想父尊,娘親這就帶你回去找你父尊好不好?”
忘憂立馬停住哭聲止住眼淚,用松開抱住知涼的小手,用袖子往自己臉上一擦,笑的甜甜的:“娘親可是說真的?”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敝獩龆紫?,看著忘憂說道。
“娘親,你為何要帶著面紗?”忘憂手快,一下揭開了面紗,然后又是大驚;“娘親,你為何變了副模樣?”
知涼不知道怎么和一個小孩子解釋這事,正欲編個由頭,怎料忘憂又自己將面紗給知涼戴上了。
“娘親還是帶著把,若是讓這妖界的人看了去,喜歡上娘親,父尊要大發(fā)脾氣的?!蓖鼞n說得一本正經,讓知涼哄小孩的無邪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娘親,我們快回去吧!父尊知道該著急了?!蓖鼞n拉起知涼。
知涼與忘憂正欲離開,忘憂卻忽然想起囚蓮帳來;“哦!對了,娘親,你可聽說過囚蓮帳?”
“你一個小屁孩要囚蓮帳作甚?”知涼牽著忘憂的手,邊走邊問忘憂。
“是誰?”知涼一股掌風過去,連著假山群拐角處的大樹后竟走出一人來。
璐小路
一直都在喲,只是卡文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