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么靜靜地聽著,他就那么盡情的說著,說完后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啊,姐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們搖山之上每個(gè)仙靈都有名字哦!凈泉的泉靈叫水靈,她也是整個(gè)搖山的靈使哦!厲害吧!看管桃花坳的姐姐叫淺璃,陰谷的老槐樹爺爺叫禹說,但是水靈姐姐從不叫他禹說,總叫他‘耿老頭’,所以很多哥哥姐姐都叫他‘耿老頭’了。搖山東邊的玉靈哥哥叫東離,但是他不是在搖山化形的,聽說他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打敗水靈姐姐,水靈姐姐才讓他住在搖山之上的,他有搖山之上第二漂亮的房子,他喜歡吹簫下棋?!闭f了這一大堆,他又覺得無聊的慌,伸手去撿掉落在一旁的梨花。
邊撿梨花邊說;“東離哥哥是搖山上最好看的仙靈,故此搖山的許多仙靈姐姐對(duì)他暗生情愫,東南的尾蝶姐姐常常借著對(duì)弈的由頭跑去找東離哥哥,隨后還在東離哥哥的地盤種下了一大片的黃菊,最后干脆賴著不走了……嘿嘿…。嘿嘿”說完干笑兩聲,拍怕小手沾上的泥。
估計(jì)他是坐累了,干脆站起來,走到我面前又繼續(xù)津津有味的道;“忘憂叫忘憂,在忘憂還沒化形時(shí),水靈姐姐就叫把這里叫忘憂潭了。”邊說邊指指我身后那汪碧綠的小潭,“所以忘憂化形后就被叫忘憂了,忘憂不喜歡一個(gè)人住,所以到處蹭地方住,住得最多的地方是水靈姐姐那里,忘憂也很想在東離哥哥的大宮殿里住,但是尾蝶姐姐天天去,還有很多小仙靈總是借著跟忘憂玩的由頭去看東離哥哥,所以忘憂不喜歡?!彼f得很認(rèn)真,仿佛小腦袋瓜里裝滿了煩惱似的,看得有些心疼。
一番介紹后才發(fā)現(xiàn)他跑題久已,于是有點(diǎn)苦惱的問我;“姐姐叫什么名字呢?”
然后又好像想起了我是剛化形的仙靈,于是滿意的自作主張道;“水靈姐姐給忘憂賜了名字,那忘憂也給姐姐賜名吧!”
我沒做聲,只是微微差異的望著他,其實(shí)我真的沒有名字,自生身于搖山之上就沒有怎么接觸任何人、仙、妖、鬼,只知道他們都知道我的存在,尊我為一聲‘靈祖’。
忘憂神思苦惱,似在為我賜什么名字而苦惱著,然后又似想到什么了興奮的沖著我大聲說;“知涼,就叫知涼,老槐爺爺曾說過‘天地之大,人鬼神妖都當(dāng)知涼!人心如花,凋零有數(shù),知冷暖,厭薄涼,只有這樣凄美啊’,此花多半是好看的,否則,老槐爺爺那么大歲數(shù)也不會(huì)記到至今還不忘”。
大概周天之下除了我和忘憂之外,沒誰會(huì)想到,堂堂靈祖的名字居然是一個(gè)小屁孩賜的。我就這么看著忘憂這小家伙一副自我得意的樣子,也沒告訴他老槐的“知涼”不是一種花的實(shí)事。
至此,知涼就成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