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龍麒便帶著墨兒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語然奮力推開了楚晗,用盡全力,打了楚晗一記清脆的耳光。
“你憑什么替我打圓場,我與你有半分關(guān)系嗎……”
力道用的有些大,語然朝一邊趔趄了兩步,被罄扶住了。
“既然無關(guān),那就隨我回毓異魔宮,至少不會有這些瑣事,三界之外,無憂無慮啊……”
毓異宮主適時插著嘴,倒引起了楚晗的反感,換來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毓異帶回去的,一個是尸體,一個是祭品,宮主明知語然不是六殿下,還依舊如此執(zhí)著,其心……”
“本宮是何居心,用不著三殿下掛念,想讓本宮此時消失也可以,只要她可以勝過本宮……一招,毓異魔宮自此,不會再跨入三界半步,可若輸了,她便隨本宮回去,任由擺布……”
語然笑了笑,慢慢推開了罄,右手朝后空握了握,銀霜殘陽劍閃著寒光,語然額頭深深淺淺的紋路在此涌出,毓異宮主仔細瞧了瞧,那哪是紋路,分明是一條完整的蛇,有規(guī)律的盤踞在語然的臉上,那可是九龍的克星,必定也是件極厲害的神兵利器。
“慢!語主英勇,本宮甘拜下風(fēng)了,只不過……”
毓異宮主指了指語然的身形,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指引看了過去。
“再不回去,肉身不保,你連天都上不了?!?p> 語然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別說是看著就縹緲至極,就算是輕輕碰一碰,都好像是云彩一般,立刻都會消散一部分,而此時握著劍的手也消散了幾分,銀霜殘陽劍自然也清脆的落在了地上。
“毓異此舉,小人了些吧!”
強撐著一口氣,語然忍著心中怒火質(zhì)問著毓異宮主,而罄、溯、洛晨更是摩拳擦掌,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怕是這毓異宮主很難全身而退。
“毓異向來對尸首感興趣,若本宮真有心帶走你,設(shè)好此局,待你元神出竅之時,立馬帶走你的肉食可比在這多費口舌要容易的多,我毓異雖被三界不恥,可還沒這么下作……”
“依宮主之見,此事何人作祟?”
“答案如此明了,她消失,誰受益最大?。俊?p> “難道說,與玄羽有關(guān)?”
罄試探著問道,見毓異宮主笑而不答,心中便有了七八分答案。
“此事畢竟牽扯到了毓異,若日后有毓異幫忙的,隨時恭候諸位……”
毓異宮主說完便要離開,不過剛要動身又停下了腳步。
“這不是看在你們的面子上,而是六殿下的,她真正回來之時,好戲便也是真正上演的時候……”
最后這兩句說的氣宇軒昂,豪氣沖天,可眼下幾人關(guān)心的卻是語然的肉身此時到底經(jīng)歷了些什么。
“圣上,您瞧,這萱婕妤是個什么托生的,如此粗鄙不堪,還好憐月發(fā)現(xiàn)的早,要不用了妖法害了圣上,后果可真是不堪設(shè)想……”
語然的肉身此時被像一堆爛肉一般扔在皇帝面前,當然一邊還捆著汐岳和紫魂,普慶宮內(nèi)許久沒有這么熱鬧,正前方坐著皇帝和皇后,兩邊坐著眾妃嬪,后面候著不計其數(shù)的宮女,不過盡數(shù)掩鼻鄙夷,生怕丑惡沾染在自己身上。
“她……死了嗎?”
皇帝無法想象,前幾日還與自己博弈的美人,此時變成了這樣,雖不想承認眼前的事實,可眼前畢竟確實就是事實啊,看起來皇后這一次是對的。
“稟圣上,她還沒有死,只不過是元神出竅而已,不過肉身成了這副樣子,想必也回天乏術(shù)了,圣上可以放心,她不會再有任何危險……”
“啪!”
“啊……”
“啪啪!”
“是誰?是誰打我!”
在座的都聽見了耳光打在臉上的聲音,也看見了皇后身邊的心腹一邊捂著臉,一邊不計后果的叫喊著,皇后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突然大驚失色,慌張了起來。
“皇后這是怎么了?”
突如其來的關(guān)切與驚嚇同時降臨,皇后此時的臉色好看極了,一邊看著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爬起來的腐尸,一邊擔(dān)心著身后惡狠狠的元神不知何時會干脆利落的扭斷自己的脖子。
“圣上與眾位姐姐還請先回避,嬪妾有些私事要與”皇后娘娘“討教討教!”
語然回了自己的肉身之上,盡管有些不太合身的樣子,但適應(yīng)了片刻還是慢慢站了起來,雖然已是殘破不堪,索性肚子里的孩子暫時沒有危險,當然此時語然在凡人眼中確實沖擊力不小,一般失聲尖叫是必備的,當然花容失色的腿軟腳軟也是不能馬上離開關(guān)鍵。
“既然大家都不想走,那就留著吧,本君依稀記著之前是饒了你的,你將頭磕的山響,發(fā)誓賭咒的說著再也不敢了,只是現(xiàn)在如出一轍的,你是希望本君繼續(xù)對你寬恩呢?還是徹底滅了你那些齷齪的念頭……”
接過溯指尖的鮮血,語然的肉身逐漸恢復(fù)到原來的樣子,眉間多了幾分不羈,這分明就是失蹤了許久的天界之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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