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蝎子
眼神極媚的女人三十多歲,膚白如脂,長發(fā)如墨,身材纖秾合度,風姿綽約,眼角眉梢都是少婦特有的風情。
她叫周媚如,是陳望海的第二任妻子。十年前,她被稱為江左第一美人。
“說的好像芷若不是你女兒一樣?!敝苊娜绮粷M地道。
陳芷珊是陳望海和第一任妻子的女兒,周媚如則給陳望海生了第二個女兒,取名陳芷若。
由于兩任妻子都沒能給陳望海生下兒子,所以陳望海又有了第三任妻子,是個模特,據(jù)和陳望海交好的一位相士所說,好生養(yǎng)。
陳望海已經(jīng)在模特妻子身上辛苦耕耘了半年,目前還沒有取得任何效果。
“我倒寧愿她不是我的女兒?!标愅5氐?。
“你……”周媚如又怨又怒,卻拿陳望海毫無辦法。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歡上你的無情。”周媚如當初追求者眾多,卻迷上了陳望海冷酷無情的梟雄氣度。
陳望海望了曾經(jīng)的妻子一眼,道:“你當初瞎,現(xiàn)在還是瞎?!?p> 周媚如大怒,正要向陳望海發(fā)脾氣,但對方不等她發(fā)作,已自顧自說下去:“厲勝南是條餓狼加狐貍,你和他搞在一起,等到連骨頭都被吞下去時別怨我沒提醒過你?!?p> 周媚如頓時發(fā)作不得,不過依然強撐道:“我不過是借他的路子做點生意,心里當然會提防著他?!?p> 陳望海呵呵冷笑。
周媚如又怨又怒,道:“如果不是你毫不顧念夫妻一場的情份,我至于借厲勝南的路子嗎?”
“豪車別墅,還有每月大筆的撫養(yǎng)費,足夠你悠游度日了。”
周媚如冷笑道:“那種金絲雀的日子我還沒過夠嗎?我現(xiàn)在要過自己的日子,名聲我有,我還要錢,要地位。沒有你,我依然可以過得很好。你將來不給芷若的,我給?!?p> 陳望海默然。
刀疤司機李飛捷識趣地退出了書房,卻在客廳里遇上剛回家的陳芷珊。
“大小姐?!崩铒w捷道。
陳芷珊道:“李叔,我想請你幫我辦件事?!?p> “大小姐請說?!?p> “這是我的好朋友蘇南?!标愜粕簩⑹謾C里的照片展示給李飛捷,“他最近得罪了陸俊友,我擔心陸俊友會用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你讓手下的兄弟關(guān)注一下?!?p> “我懂了,大小姐?!?p> 陸家。
陸俊友同樣盯著那張陳芷珊和沈芳為蘇南穿鞋的照片,目露兇光。
“啪”。
陸俊友將手中的手機摔在了地板上,朝身后的一位男子道:“通知蝎子,讓他辦事?!?p> “是,少爺?!?p> 陸俊友盯著照片上陳芷珊俏美的容顏,惡狠狠地道:“陳芷珊,除非你真得能嫁入燕京豪門,否則我一定讓你成為我的女人?!?p> 同樣是周五的晚上,蘇南被姐姐和她的兩位閨蜜拉進了酒吧。
自從上次得罪那個劉永福導演后,不止《傾城之雨》劇組沒能選上她們,這周里她們又連續(xù)失去了兩次進其他劇組的機會。
原因是劉永福不只是選角的副導演,還是玄黃國際娛樂公司的副總,在圈里有一定的影響力,其他劇組沒道理為了幾個新人得罪他。
令三姐妹郁悶的是她們原本以為只是自己實力不濟才沒被劇組看上,還是劉永福故意讓人放消息給她們,她們才知道這背后的原因。
借酒澆愁。不過為防醉后被人撿尸體,她們帶上了蘇南,并且勒令他不許喝酒。于是蘇南就只能可憐巴巴地喝著水,看著三位美麗姐姐開懷暢飲。
“姐,我去上個洗手間?!?p> 蘇南沒有走向洗手間,而是從酒吧的后門走了出來。
酒吧后門外是條巷子,平時供送貨的人從這里走。
巷子里只有一盞昏暗的燈,角落里扔著空酒瓶和易拉罐,墻根還有一灘酒醉之人吐的污漬。
“盯我這么久,現(xiàn)在出來吧?!碧K南站在巷中說道。
墻上蹲著一個瘦小的人影,正是陸俊友派來的蝎子。
“下來吧?!碧K南道。
從圍墻上突然跳下的蝎子欺身而進,拳頭砸向蘇南面門。
蘇南不慌不忙,曲起左手小臂,擋住對方的拳頭。
拳臂相觸,蘇南腳下生根,動都未動,而蝎子則蹬蹬連退了兩步。
蝎子面色凝重地看了眼蘇南,心中驚詫萬分。
剛才他的拳頭就像擊在了最堅硬的花崗巖上,感覺指骨都快要震碎了。
他甩了甩有些發(fā)痛的右手,伸手從腰后撥出兩把三棱軍刺。
拳頭并非他最擅長的,這兩把三棱軍刺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軍刺尺半長,涂有啞光涂層,鋒銳無比,是十足的殺人利器。這兩把軍刺曾陪伴蝎子殺出過非洲草原和西伯林亞叢林,染過無數(shù)人的鮮血。
現(xiàn)在兩柄軍刺就像是蝎子的蝎尾一般,高高揚起,閃電般向蘇南的胸口和小腹刺去。
蘇南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光。
對手是打算要他的命啊!
蝎子的速度雖快,但在蘇南的右眼中,他的動作緩慢,軌跡清晰可辨。
眼見兩柄軍刺就要刺中蘇南的身體,蝎子冷靜如磐石的心習慣性地興奮起來。
于蝎子而言,每當手中的軍刺刺入對手的身體,那種刺穿骨肉的聲音和感覺就會讓他變得興奮。
只是這次蝎子沒有聽到軍刺入肉的那聲悅耳動聽的聲音。
那兩杯軍刺就停在剛剛要觸及蘇南衣服的地方,再也寸進不得。
蝎子覺得自己的手腕好像被火熱的鋼鐵鉗住一般,緊接著一股不可抗拒的大力傳來,自己手腕反轉(zhuǎn),鋒銳的軍刺突然間就掉頭對準了自己的身體。
蘇南腳下發(fā)力,兩柄軍刺噗哧一聲刺透蝎子的左右雙肩。
軍刺刺穿蝎子雙肩后余力未歇,推動著他的身體向后退去,一直退到墻上,“?!钡靡宦暎瑢⑺纳眢w釘在了墻上。
蘇南松開雙手,退后兩步,看著被釘在墻上的蝎子,道:“是誰派你來的?”
蝎子雙手無力地下垂,臉色灰敗。
他抬頭看了眼蘇南,然后垂下眼簾,默不作聲。
蘇南伸手撥下了蝎子右肩上的軍刺,蝎子悶哼一聲,傷口處鮮血不停地流淌。
“是誰派你來的?”蘇南再問。
蝎子表情痛苦,但緊咬著牙不肯張嘴。
“噗哧”一聲,軍刺刺入蝎子右腿大腿中。
蝎子痛呼一聲,面容更加痛苦。
“是誰派你來的?”蘇南第三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