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給誰了
龍軒回頭,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風(fēng)神如玉,玉樹臨風(fēng)。他眼睛微微的瞇起,眸色幽深沉寂,看不出喜怒,只見他嘴角玩味的一挑,笑道:“想來仙姑也是個(gè)雅致的人,是在下唐突了!”
慧然放下水桶,走了幾步,她索性將頭發(fā)垂了下來,將衣襟拉的更下一些,紅色的肚兜隱約可見,她不出意料的在那公子的眼中看到了驚艷,這些風(fēng)月之事與她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罷了,笑意嫣嫣,輕巧的走了幾步,回頭道:“我去拿些水酒,你在那邊的亭子等我!”
龍軒點(diǎn)頭,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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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夭嬈換了一身暗紅色宮裝,神色冷然,身后跟著數(shù)個(gè)宮女與暗衛(wèi)。她抬頭,看了夜空,這里的月亮與自己原來的那個(gè)世界的有什么不同呢!
來到這里,已經(jīng)十六年了,華月也離開十年了!
她苦澀的笑了笑,難道當(dāng)殺手都是注定的嗎?縱自己是郡主之尊,為皇后做事,可是與以前接任務(wù)殺人有什么區(qū)別呢?還受制于人,連死都不得干脆!
“太子近況如何?”
“稟郡主,太子的身子最近時(shí)好時(shí)壞,倒也沒有出什么大的毛?。 ?p>夭嬈停住腳步,語氣淡淡,卻透露出威嚴(yán),“太子在位一日便是國之儲(chǔ)君,你等怎可如此怠慢?”
那人一聽,便嚇白了臉色,當(dāng)即便跪下,急道:“屬下豈敢怠慢!太子身子不適,屬下等人也是遣了太醫(yī)前來的,太子開了方子,屬下等也是湯藥不斷的伺候著,只是太子,想是怕了屬下等人下毒謀害,十回有九回是將湯藥到了的!”
夭嬈擺手,“罷了!”
她疾行了幾步,見前方太子端坐在前方的石凳之上,身子羸弱,似一尊石刻一般,冷冷道:“太子安好!”
太子回過頭,見是夭嬈,便是面色一冷,獨(dú)孤紅葉,獨(dú)孤皇后的侄女,雖然只見過幾面,但是手段毒辣,比之皇后有過之而無不及,“何事?”
夭嬈輕輕一笑,“天氣轉(zhuǎn)涼,奉娘娘旨意,為太子送上貢酒!”
太子的臉色瞬間煞白,“多謝娘娘美意!只是此刻天色已晚,本宮明日再飲也不遲!”
夭嬈道:“娘娘的意思是,要夭嬈看著太子飲下此酒,才不負(fù)了娘娘的心意!”
太子的眼中死寂一片,半響才道,“父皇怎么樣了?”
夭嬈一愣,道:“不明!”
太子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了神色,今晚若是不飲下此酒,怕是也會(huì)有別的手段的,于是他撣了撣衣衫端坐下,“將酒呈上來!”,有小宮女端上了酒,夭嬈太子親自倒?jié)M。
太子端著酒杯有一瞬間的失神,正要喝下之際,手腕卻被人握住,他抬眼疑惑的看著夭嬈。
夭嬈輕聲笑道:“其實(shí)太子也可以不必飲了這杯酒,娘娘想要向太子討一樣?xùn)|西!”
太子嘲諷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會(huì)給她?”
夭嬈繼續(xù)道:“若是以陛下的性命作為條件呢?”
太子嘴唇哆嗦,怒目圓睜,“你們,你們敢弒君?……罪該萬死!”
夭嬈從懷中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太子的決定呢?”
太子的拳頭緊了又松,他的眼睛看著酒杯,低低的笑了笑,突然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你們來晚了,我早已經(jīng)將東西送出去了!”
夭嬈神色一緊,鉗著太子的手臂,“給誰了?”
太子笑了笑,“誰知道!”說著便覺得腹內(nèi)一陣絞痛,嘴角漸漸的溢出鮮血,意識(shí)逐漸的模糊起來。
夭嬈放開了太子的手臂,神色冷然,對(duì)身后的暗衛(wèi)道:“查清楚,近日有誰來過南陵閣,還有,密切監(jiān)視蘇青!”
她冷眼看了看身后,“放火,燒了南陵閣!記住,南陵閣原來的看守的人,不許走出來半個(g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