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溢血沙華

.第十三章血緣之結(jié)

溢血沙華 萌狗利爾 4050 2015-12-13 21:20:03

  男人還沒有做出什么反應(yīng),他的手下首先不干了,不管是誰,從來都沒人敢和他家主人這樣講話,而冷靜打破了了這一先例。不管怎么看,冷靜的地位都遠(yuǎn)在男人之下,講話小心謹(jǐn)慎才是,也難怪對方的下屬會如此生氣。她拽著冷靜的衣襟怒目而視“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家主人是看得起你才會見你的,你不要太得寸進(jìn)尺?!?p>冷靜并沒有回頭,也沒有打算回應(yīng)他的意思。因為確實怎么來看都是她先有求于人的,而且與男人的地位差距懸殊,在這樣一個等級森嚴(yán)的社會,自然是自己處于弱勢了,按道理應(yīng)該奮力巴結(jié)對方才對的??墒牵潇o偏偏天生是不會做這種事的人,只知道對人因以禮相待,這便是對對方最大的尊敬了,而籠絡(luò)人心這種看似平常的事情卻完全做不到。而且其實冷靜也只是打算在這里借宿一晚而已,這也僅僅是因為這里距離村莊遙遠(yuǎn)而且方向相反,所以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而已,但是當(dāng)聽到男人擺脫她的事情以后,就不在打算幫她的忙了。因為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件事情雖是力所能及的,但是也是危險之極的。冷靜相信如果她真得幫了忙,對方一定會后悔的。

“請問……先生是不是有什么為難之處?”男人此時已經(jīng)改了口,他不是莽撞之人,也不會強(qiáng)人所難。但是在知道冷靜有拯救兒子的辦法時,他也不能再淡定了。而先生則是對人最大程度的尊重,尤其是在女性之中,能配得起這個稱呼的人絕對不及五個,更何況是讓他整個小鎮(zhèn)上有權(quán)有勢的人說出這句話。

“我不能幫你?!崩潇o這時再次重復(fù)了這句話,之后便執(zhí)意要離開了。而男人也沒有再攔她。冷靜走后,男人看著坐在一旁的兒子深深感嘆道“看來是我主不愿成全我呀?!?p>“爹……兒子沒事……咳咳……”一旁的年輕人只說了幾句話便咳出了血。不得以中斷了想要繼續(xù)講下去的話。他這一身的病已經(jīng)十幾年了,即便是拖延時間也到了時候了。所以他并不認(rèn)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能夠再活五年。雖然早已看清了一切,但是他還是心中頗為不甘。不是因為自己可能要面臨的死亡,而是由于自己這十幾年里自己的身子不但讓自己本身承擔(dān)著這份痛苦,同時還折磨著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這種生活他想要解脫,卻又舍不得身邊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他的父親。這么多年來,父親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自己卻手無縛雞之力,根本無法為父親分擔(dān)任何的事,只能每日在病榻上飽受煎熬。

而冷靜離開后并沒有馬上離開,她從屋外看到了屋里的一切,雖然她無法聽到人的內(nèi)心活動,但是卻能從青年那沮喪的面孔將他的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但是自己卻不能幫他,繼續(xù)看著也會徒增煩惱,索性一咬牙一跺腳離開了這里。

冷靜離開后的不久,年輕男子也跟著走了出去,順著冷靜離開的方向?qū)と?。這件事情他的父親并不知道,因為事實上,在冷靜進(jìn)入房間和他的父親交談之前,他就在父親常喝的那杯茶里叫了迷魂藥。之前冷靜拿起杯一飲而盡時,他覺得簡直是驚心動魄。不知為什么,冷靜完全沒事。他以為是自己的藥量不足以迷暈一個人,但是在她離開之后不久其他的人就都因為迷魂藥的作用而紛紛暈倒了。冷靜的特例讓他很是好奇,迫切的想要知道究竟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另外一個重要的理由就是他不希望自己每天都只能依靠家人的幫助才能在這世上茍延殘喘,他希望自己能憑著自己的努力而改變命運。所以,他想要借此機(jī)會離開這里,徹底與過去告別。盡管有萬分不舍,但是也不得已而為之。

他看著自己還在睡夢中的父親深深地鞠了一躬“兒子不孝,不能在您身邊照顧了?!闭f完便背起行囊離開了。雖然冷靜的出現(xiàn)純屬是意外,但是他的計劃也沒有被破壞,掐算好藥效作用的時機(jī),成功溜了出來。只是冷靜離開也不多時,現(xiàn)在卻哪也看不到她的蹤影。如果不是因為那杯殘留著茶羹的被子還留在桌上,他不會相信冷靜曾出現(xiàn)過的。

“你在干什么?”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男子還在琢磨的時候,冷靜出現(xiàn)在了他身后,一只手按著他的肩。

明明說好了不要插手這件事,卻還是忍不住回來了,只因為這男孩看自己的眼神一直回蕩在自己的腦海久久不能離去。說實話,冷靜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從未見過像年輕男子這般烏海的人,似乎是因為天生重病而不能外出,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從未受到過任何凡事的沾染,干凈的就像一塊白布一樣,讓人想要細(xì)心保護(hù)起來。

“你回來了?”男輕男子有些心虛,不是因為他有愧于冷靜,而僅僅是因為自己用藥將屋中的人迷暈心中有愧而已。他無法掩蓋這種心虛的情況,只好轉(zhuǎn)移話題,可又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

“你怎么出來了?”冷靜看著他的眼睛,那里就像是一塊寶玉,吸引著她的目光。

“我……我想離開這里?!彼焐筒皇菚鲋e的料,做了錯事后便會馬上心虛起來。只好坦白地講,不過掩蓋了一部分真相罷了。

“我可以幫你……”冷靜忍不住這樣說,可是想想那樣的下場只能自扇耳光“可是我卻不能幫你?!?p>“沒關(guān)系,反正我本就是將死之人,留在這里世上終究是個麻煩,倒不如離開這里,到其他地方去,至少不會平添煩惱。

冷靜知道他的痛,雖然不能夠感同身受,但是卻可以理解,她何嘗有不想回到長安去見自己的父母親,可是她卻不能那么做,那只會使自己的家人雪上加霜的。所以她只有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這份痛。雖然理解,但是她卻不能為男子說什么打氣的話,畢竟自己是力有余而心不足的,只好再次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有緣再見吧?!闭f完這番話便離開這里朝凌魔譚趕去了。

林瀟承被男嬰的人從凌魔譚帶走了,到現(xiàn)在為止都沒有得到他身處何處的消息,可見情況不容樂觀。冷靜必須自己趕去加入調(diào)查的行列當(dāng)中。

等到冷靜到達(dá)的時候,就只剩下還留在那里負(fù)責(zé)接應(yīng)她的辛聯(lián)爾一個人了“他們?nèi)四兀俊背肆譃t承以外,冷靜所指的另一個人就是慕容鱈了,這附近完全看不到他的蹤跡,只能認(rèn)為他是先一步離開了,但是還是要問清楚的。

“他去跟蹤押送人員了?!毙谅?lián)爾無所謂的說,不過得到的卻是冷靜詫異地發(fā)問和指責(zé)“什么???你為什么不攔著他。”就算是慕容鱈而同齡人相比是天賦異稟的人才,對于調(diào)查行蹤也是最合適的,但是他所要面對的可是男嬰和他的手下,這事情的性質(zhì)就變得完全不同了。男嬰能成為統(tǒng)治一片區(qū)域的親王自然不是吃素的,慕容鱈跟上去不但幫不上她任何忙,還會起到負(fù)面的影響。所以,冷靜現(xiàn)在想得就只有趕緊找到他把他帶回來。

看到冷靜又要離開了,已經(jīng)在這里待了一天的辛聯(lián)爾指著自己問“你離開了,那我怎么辦?”說這話的樣子,就好像是送親人離開的怨婦一樣。

“繼續(xù)守在這里?!闭f完后冷靜便離開了,只留下石化在原地的辛聯(lián)爾一人。接著便傳來了辛聯(lián)爾埋怨的哀嚎聲,聲音甚至穿透了云層直達(dá)天宮。他都已經(jīng)過著這種風(fēng)餐露宿的日子好久了,再不離開活動一下筋骨,遲早有一天會過勞死的(雖然他根本就沒有魄)。

冷靜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進(jìn),在岔路口找到了帶著林瀟承的隊伍。那些人正坐在巨石上休息。冷靜一樣就能看出來,他們已經(jīng)在這里有一段時間了,因為他們所帶的干糧至少能維持?jǐn)?shù)年的生活也不過。不過,冷靜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事是林瀟承的安全。她站在遠(yuǎn)處的樹杈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還被關(guān)在牢籠里的林瀟承。盡管只過了幾天,但是因為無法承受在凌魔譚里的折磨,他整個人變得消瘦不堪。而且現(xiàn)在原本用來封住出口的那幾道結(jié)界也被附在他身邊的牢籠上,只要稍微觸到便會受到天雷的懲罰。所以現(xiàn)在只能盡量把身體蜷縮在腳力,才能避免這種折磨。

這種不人道的事即便是血族的人也不會做的出來的,可是現(xiàn)在卻被施加在了林瀟承的身上。冷靜無從知曉林瀟承究竟在自己離開的那幾天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可能做出犯血族大忌的事來。

盡管救出他的事迫在眉睫,可是奈何現(xiàn)在圍在他身邊的人眾過,單單只論冷靜她有過一面之緣的就不下十人,而他們都是個頂個的高手,根本不可能是冷靜簡單就能突破的。更何況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二十幾個人也守在這里,根本不給她任何機(jī)會。而此時,慕容鱈也在不遠(yuǎn)處注視著這一幕,他沒有聽冷靜的話擅自行動只是因為心急林瀟承就要被他們帶離這里了。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冒險來了,因為他明白林瀟承對于冷靜而言有多重要,他更是深知如果林瀟承死了,冷靜也一定不會獨活于世上的。(當(dāng)然,他并不知曉冷靜和林瀟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死之身的人了。)

而就在他要上前一步時,身后的人把他阻拽了回去。來者正是冷靜,她站在最高處,可以一覽無余地確定所與人的行蹤,就算是躲在角落里的慕容鱈他也一樣看得到的。所以,便立馬把他逮帶了回來,防止他犯下大錯。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的林瀟承都是村莊的首犯,即是重點的看護(hù)對象,所以男嬰以及他的手下是不會輕易讓其逃脫的,就算慕容鱈是局外人,但他要是真得但劫獄,也一定會遭遇著一戰(zhàn)的。所以冷靜必須在現(xiàn)在就把慕容鱈這個局外人從這件事情中趕出去。雖然還不確定原因,但是冷靜確信,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會時,林瀟承被羈押甚至是關(guān)到凌魔潭去的。

她揮手便要將慕容鱈趕走,但是慕容鱈卻先于她一步退了下去,冷靜的這一掌并沒有擊中慕容鱈,但是卻被守衛(wèi)們察覺到了。

眼下的情況是冷靜說始料未及的,所以這一戰(zhàn)斗勢必是要開始了,她也沒有功夫再去理會慕容鱈了,但還是將他困在了結(jié)界當(dāng)中后單刀赴會去了。

“放我出去,是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慕容鱈不停地敲打卻無能為力,盡管論武功他確實強(qiáng)于冷靜,但是比施法的能力,卻差的不是一截。

而進(jìn)入到戰(zhàn)斗之中的冷靜則提前遮住了自己的臉,并附加了易容術(shù),就算是實力如男嬰一般強(qiáng)大的人也無法從她的氣息上判斷出來她究竟是誰。

沒有多余的言語,冷靜直接從腰間拔出了一把長刀,便沖向為圍守在牢籠旁的眾人。那些人見過各種突發(fā)事件,所以一直能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也朝著冷靜奔去迎戰(zhàn)。

而冷靜一個人寡不敵眾,很快便陷入了眾人的包圍圈。所有用利劍指向她,等待著她的下一步行動。冷靜的力道完全不可能抵得過這些人,而這次的交戰(zhàn)又是倉促行事,所以根本不可能戰(zhàn)勝得了他們的,所以也干脆不做任何抵抗被他們擒住了。

而就在這時,牢籠里的林瀟承卻發(fā)出了巨大的嚎叫聲,現(xiàn)在的他完全沒有了冷靜熟悉的謙謙君子之感,反倒化為了猛獸,在數(shù)次掙扎后離開了牢籠朝著冷靜跑來。被放出的林瀟承一路披荊斬棘,直接沖破了眾人的包圍,將冷靜帶走了。

看著林瀟承離去的方向,男嬰感慨道“現(xiàn)在還有人性之時便已如此強(qiáng)大,真不知若是褪去了人皮的面具,會成怎樣的威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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