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崩潇o就像哄孩子一樣哄著那嬰兒。他雖然在其他的眾人面前一直都是很有威嚴的,但是等其他人都離開只剩下冷靜的時候,他就變回了小孩的性子,又哭又鬧的,只要冷靜忽略他一會兒,便會大哭大鬧的,這個時候那些守在門口的士兵都會走出來瞪著冷靜。雖然他們都覬覦那嬰兒的地位但也要恪盡職守盯緊了冷靜。就這樣冷靜一直照顧著孩子一天都沒能合上眼睡上片刻。
離開這里后的慕容鱈一直心有余悸,他不滿自己因為遭人暗算而失敗,雖然對方的實力確實強大,會讓他受傷也是事實,但是以他真實的實力,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將他的內(nèi)力廢去一大半的,害得他已經(jīng)靜修了十個時辰內(nèi)力才不過恢復了過來,而就是這樣,他還是不能馬上便投入到戰(zhàn)斗狀態(tài)之中,只能遠遠的注意著避免冷靜出了什么事。
冷靜那邊也沒什么大事,只不過因為一天都沒能合眼所以現(xiàn)在的她不停地打瞌睡。
“姐姐困了嗎?”懷里的嬰兒突然開口講話了,這次她的聲音沒有像上次一樣穿透營帳險些將冷靜的耳膜震裂。他這樣明知故問搞得冷靜心里頗為不滿,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收斂起了這種情緒繼續(xù)照顧這嬰兒了。
慕容鱈看著他們營地的一切,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而這些人也只不過是隔三差五地帶回來一些獵殺的牲畜而已。這讓慕容鱈更加差異,因為他們這些人興師動眾到此幾乎已經(jīng)把整個族群都遷移到了這里,又怎么可能僅僅是為了獵殺些牲畜而已,所以他還在繼續(xù)觀察著他們的舉動。
這些人長時間的聚集在森林中,而且每次有陽光出現(xiàn)時反倒都會離開這里,這一點讓慕容鱈更加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了。
慕容鱈一點點地走進到營帳外,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只要他發(fā)出任何的動靜,就會被對方捕捉到的,到時候再想把冷靜救出來就是難上加難了。好在他還是小孩,身高比周圍的灌木叢都要矮上一截,所以也不用長時間的蹲下隱藏自己的存在。
冷靜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此刻感覺到那么悠閑過。雖然現(xiàn)在身處敵營,盡管被這個嬰兒所接納因此其他人都不敢將她怎樣,但她時期還是處于被嚴密監(jiān)控的狀態(tài),也就是說是和囚徒?jīng)]有什么差別。不過因為一直照顧這嬰兒,所以冷靜恍惚間以為自己回到了過去。
過去,父親冷玉長時間外出不再,而母親身體又很不好,所以年幼的她便擔任起了照顧弟弟的責任,而現(xiàn)在的景象和那時好像重合到了一起。
不經(jīng)意間,冷靜的一滴熱淚落了下來,眼淚直接滴進了嬰兒的嘴里。
冷靜的心臟立馬懸了上來,仿佛下一刻他就會再次大哭大鬧,而那樣自己是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不過嬰兒似乎并不介意,反倒很喜歡似的,嘴里也奶奶地說道“好甜?!闭f完之后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冷靜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看著這個奇怪的嬰兒,明明他的年紀還這么小,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抱著他,根本分不清他是男是女,可是他卻已經(jīng)能開口講話了,而且其他的人也將他像神明一樣供奉著。所有的營帳就屬他的最為奢華了,冷靜也算是因此沾了光。
看著營帳里還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慕容鱈有些等不及了,他現(xiàn)在就想要沖進去,拉著冷靜就往外跑可是他的內(nèi)力告訴他不能這么說做。
對于習武之人而言,這個世界從來都是殘酷的,沒有什么公平、陰險之說的,只要有實力,能將對方打倒趴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并且服軟才是真正的有本事。而現(xiàn)在,慕容鱈的實力不要說把冷靜救出來,就是他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在這樣沒日沒夜得撐下去直到了解到帳內(nèi)冷靜的情況。
起初慕容鱈以為自己已經(jīng)全然康復了,除了內(nèi)力,魂力也已經(jīng)恢復了一半,但事實上,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力又開始向外流逝了,喪失的速度甚至比他全力以赴發(fā)動攻擊時還要厲害。所以他必須坐下來繼續(xù)打坐才能稍微補充一點流失的內(nèi)力,但只要一停止打坐便會繼續(xù)開始流失,而且流失的速度還會翻倍,這讓慕容鱈完全無暇顧及那邊的事,只能繼續(xù)打坐避免自己因為內(nèi)力全無而導致自己被潛伏在這森林之中的潛在力量所供給。
這時的帳內(nèi),那嬰兒突然睜開了眼對冷靜說“既然困了就睡吧,和我?!闭f這話的時候他一臉無辜,就差擠出眼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