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冷靜徹底收拾好房間做下歇息時,老者也已經(jīng)回來了,他身后的竹籃里多了一只奄奄一息的動物。老者隨手將籃子往地上一扔,便又躺在了他那已經(jīng)丫丫作響快要報廢的搖椅上休息了。
冷靜看到老者回來,又不能閑著,開始準備要劈材去了,之前她所劈的柴已經(jīng)全部用光了。盡管因為劈柴她的手已經(jīng)全是血痂,但是無怨無悔主動地去干活。就在他出去之前,老者開口講話了“歇著吧,我來就是了。”但他并沒有起身要去劈柴的意思,所以冷靜也只當他是說說而已,拿起斧頭便到了院里
聽到院里傳來的劈柴聲,老者似笑非笑地搖了搖頭說“這丫頭……”接著便睜開眼看著冷靜劈柴。
劈柴對與冷靜而言是在王爺府每天都必定要做的活,她的手掌也早已磨起了繭子。老者這時突然走了過來,一把拽過了冷靜的手,把斧子丟在了一旁。
冷靜想彎下腰拾起斧子卻被老者擋住根本探不到斧頭,老者責怪的對冷靜說“你應該是從中原來的吧。”冷靜還沒回答他他便又自顧自的說“在中原,人們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所以如今看來不去太府學習反倒干起劈柴下廚的粗活了嘛。”
冷靜還沒回話老者便進了屋,冷靜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斧頭又朝柴火堆走去。這時老者又一次走了出來,只不過手里多了一個藥罐,他隨手把藥罐丟給了冷靜然后離開了“抹在手上祛祛繭,省得以后嫁不出去了賴在我這里不走?!闭f這話的時候,老者就像是即將要要嫁女兒的父親一樣,嘴上在往外趕她,可心里還是舍不得的。
冷靜把藥罐小心翼翼地揣在了身上并沒有抹在手上而是繼續(xù)劈柴的工作。這時老者又走出來并且有些生氣的說“不是說了不用你做的嘛,別以為你幫我我就會多留你一日,等傷好了就離開?!苯又话褤屵^了冷靜手里的斧頭自己開始劈柴了。
冷靜站在旁邊左右為難,進屋歇著把一個老人留在屋外的話冷靜心里怎么也過不了這關,可要是執(zhí)意留下來的話,如果把老人逼急了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把自己轟出去的。似乎看出了冷靜的為難,老者在劈柴劈到一半的間隙說“你去菜地里準備食材,稍后就有飯吃了?!闭f到這里,他突然哈哈的笑,是真心為能吃到野味而高興,歇著的他沒了曾經(jīng)的神秘光彩,反倒更像是尋常人家的老伯伯了。這一變化是在冷靜出現(xiàn)后才有的,所以他也不舍得把冷靜轟走,還希望能多陪陪他這個幽居森林不問世事的糟老頭,只不過這一點老者嘴上不愿承認,但心里早已接納了。
冷靜走到了后花園開始采摘蔬菜,這里的所有植被都是老者一顆顆親手種下的,這里陽光充足,一旁的樹葉上還會不時的有雨露掉下來澆灌,所以每一顆的葉子都還是綠油油的,但同時,這片地地形并不是水平的,相反有著二三十度的傾角,能保證多余的水分能夠及時的排除,而中央低四周高的地勢有讓它免于了之前爆炸發(fā)生所帶來的波及,每一棵菜都完好無塤地長在地上。
但是這中地勢卻增加了采摘的難度,冷靜每一次嘗試走近去時便會因為坡度的關系又滑下來。嘗試了幾次,冷靜只是勉強能碰到總在最外面的幾顆菜苗的葉子,根本就摘不下來。
這時,準備好的老者在催促她“丫頭,好了沒有!”不想要老人家多等,冷靜索性直接助跑跑了上去,但抱著各種蔬菜想要從坡上下來卻是個麻煩??捎植幌胱尷险呔玫?,所以她也就不管不顧了,直接沖了下來,胳膊和腿都蹭在了地上破了一道口子。
等她回去時,看著灰頭土臉的冷靜,老者說“你這是去炸敵軍的碉堡了?怎么摘些蔬菜都變成這樣。”說完帶著冷靜去洗手去了。
等到她洗好手出來時,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像個大姑娘,剛才那撒潑打滾成什么樣子?!苯又f給了冷靜碗筷指了指烤架上的食物“可以開始做飯了?!边@也為只有最新鮮的拷出來才有味道,所以連皮毛都沒剃,老者就架到了架子上。
正要點火時卻被冷靜攔了下來“先生等等!”因為冷靜看到了老者打回來的獵物,正是之前和她在一起的那只野狼,它瞳孔的顏色是特殊的,所以冷靜記憶猶新。既然它出現(xiàn)在這里,那就說明男孩一定也在附近。
吃飯時,老者一直不滿得低著頭,冷靜在不停地往碗里挖飯,可老者卻夾一口菜丟掉一半。最后實在是生氣急了,把筷子往桌上一丟大罵道“TNND,這飯沒法吃了!”好不容易才被他抓回來的獵物卻被冷靜放了,而且現(xiàn)在還趴在他的躺椅優(yōu)哉游哉地吃著冷靜準備的口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