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留下一張字條凌晨離開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的決定是否準(zhǔn)確,但無論是為了馬蓉還是為了我自己,這次太平裕之行,將為我們畫上最后的終結(jié)。
早上07:48火車抵達西安站,當(dāng)我獨自出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賴小虎那魁梧的身軀正在朝我揮手。
“走吧,兩位老爺子在車?yán)锏饶隳?。”賴小虎拉著我就往停車場方向去了,由于之前三爺囑咐過,所以這次我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只是一個人清潔溜溜的來了。
“我們出發(fā)。”馬三爺見我上車,立刻囑咐賴小虎開車。
“小刀,我們又見面了?!饼R院長笑呵呵的說道。
“齊院長好?!蔽叶Y貌性的打招呼。
“就叫我齊伯伯好了,叫院長顯得太生分了?!饼R正濤立刻糾正道,其實他主要是擔(dān)心我叫他院長暴露他的身份。
“他叫李墨白,是我的老搭檔了,你們以后可以多親近一些。哦,忘了說了,他就是我說的那位出家道士?!瘪R三爺指著他身后的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介紹道。
“李哥好?!蔽一仡^笑道。
“叫我小白就行,道上的人都這么叫我,我也習(xí)慣了。”李墨白看似只有三十出頭,實則已經(jīng)是一位四十七歲的中年人了,由于保養(yǎng)的好,所以才不顯老罷了。
“我們這次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直接進入太平裕秦嶺深處。我準(zhǔn)備了五個背包,每個背包里除了足夠十幾日的食物之外,也裝了一些必備的工具。帳篷棉被由齊老與我負責(zé),工具裝備由小虎與小刀負責(zé),小白負責(zé)尋龍點穴?!瘪R三爺簡單進行了一下分工,但這個分工立刻凸顯出了我與賴小虎的用處,這不是典型的勞工命嗎?
隨著我們的車遠離都市,車窗外開始出現(xiàn)了白茫茫的一片,原來不知什么時候外面已經(jīng)開始飄起了鵝毛大雪。一路之上我們都很少說話,只有馬三爺與齊院長不時的低聲交談幾句,似乎在研究他們手里的一片片的金屬片。最后我才知道,他們手里拿的金屬片就是開啟古墓葬入口的鑰匙,學(xué)名稱之為龍鱗甲片,是當(dāng)年大將軍章邯鎧甲護心位置的二十四片龍鱗甲片,前后各十二片。
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落到了馬三爺?shù)氖掷铮贿^這些對我都不重要,我只想幫助馬三爺找到養(yǎng)尸的方法,這樣我們就能治好馬蓉的病了。
大約中午的時候我們抵達了太平裕山口,賴小虎一踩油門,我們的車便沖進了進山的路上。在路過G大學(xué)舊址的時候,我,賴小虎甚至是馬三爺都情不自禁的向第13棟鬼樓別墅看了一眼,那里曾今是我們生死結(jié)交的地方,
“那棟別墅就是第13棟別墅?”齊老(齊院長)小聲問道。
“是的?!瘪R三爺點頭。賴小虎開著車越走山道越顯得窄小,大約進山兩個多小時后,山路終于走到盡頭,但這距離我們真正的目的地還有很遠,最少還要再不行半日。
賴小虎取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白色偽裝帆布,將我們的車停靠在一處不顯眼的地方蓋了起來,等雪花飄落在上面,我們甚至無法分辨出來。我與小白(李墨白)兩人則搭建了一個簡易的帳篷開始用電熱器煮方便面。
據(jù)馬三爺說,這電熱器可是他費了老勁才搞到的,兩節(jié)五號電池足夠我們五個人煮方便面使用三日(一日三次)。對于這種美國貨賴小虎是最喜歡了。
我們匆匆吃了午飯便開始穿上防寒衣,背上背包收起東西按照小白的指示往深山深處行去。在我們離開后不就,一個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我們剛剛休息吃飯的地方,那個身影看了看我們遠去的背影,立刻跟了上來。
這深山里,就算是炎熱的八九月,氣溫也只有十七八度,現(xiàn)在是冬季,再加上山里的風(fēng)特別的刺骨,我們沒有走多久便被凍得有點受不住了。
“我們在前面那個小山坡后面休息一會再走?!瘪R三爺指了指在我們前方大約三百米左右的一處矮坡。當(dāng)我們相互攙扶的來到矮坡下時,山風(fēng)立刻小了下來。
“三爺,我們?yōu)槭裁床荒艿乳_春后再來?您看這天氣,只怕要凍死人的?!辟囆』⑦筮笸嵬岬膯柕?。
“你懂什么?開春再來,開春再來這里的游人就會多起來,萬一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你是不是想進去蹲幾年?”馬三爺一臉不快的訓(xùn)斥道。賴小虎聞言立刻不敢在開口了。我取出藏在懷里的熱水壺給大家倒了一杯茶,這熱茶一喝,我們立刻感覺到全身舒暢了不少。
“這里的山勢越往里走,就越險要。而且從前面的夾道開始我們便步入了兩條龍脈相交的地帶,大家要千萬小心。”小白取出一個羅盤看了看囑咐道。
其實就算是夏季,這里也是人煙罕跡,很少有游客會深入此地,因為這里除了幽靜的山林之外,別無其它。而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懼,這里實在是太安靜。除了山風(fēng)與飄雪之外,什么也沒有。
“小刀,是不是感覺這里太安靜了?”齊老笑呵呵的問道。
“有點安靜的使人感到害怕。”我低聲說道。
“這很正常,畢竟你和小虎是第一次去活人的禁地,心里難免有些彷徨與害怕。不過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擔(dān)心,有老馬和小白在,我們會很安全的?!饼R老安慰我們,他不希望我們的緊張氣氛影響到其他人。
“你們放心,進古墓我就像回娘家一樣熟,只要你們一切聽從我的指揮,不要亂走亂摸,就不會有事?!毙“壮倚α诵φf道。
“知道了。”我與賴小虎點頭道。我們休息了大約半個小時,大約四點的時候這才再次趕路。我們需要在晚上八點前趕到目的地,這樣才能在墓地入口休息一晚,否則在山間露營會有諸多不便。
但山路比我們想象的要難走的多,特別是大雪覆蓋下的山路我們深一腳淺一腳的一直走到晚上八點,雖然此時我們還能在大雪的反光之下,看清楚山路但我們的身體早就已經(jīng)嚴(yán)重透支了,特別是齊老,他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半忽悠的境界。
最后馬三爺決定今晚我們在山間休息,我與馬三爺一個帳篷,賴小虎負責(zé)照顧體力不支的齊老,李墨白獨自一個帳篷。李墨白選了一處避風(fēng)的巨石后面搭建的帳篷,三處帳篷相聚大約十幾米的樣子。
“小刀,有件事我覺得我不應(yīng)該再瞞你了。”馬三爺用毛毯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說道。
“什么事?”我顫抖的聲音問道,雖然這帳篷是馬三爺花了大價錢搞到手的,但依舊無法抵御外面寒冷的山風(fēng)。
“其實蓉兒沒什么病,他母親是死于車禍的?!瘪R三爺看了我一眼將事情的事實告訴了我。
“什么?”我猛地做了起來,但很快就不得不再次躺下,因為實在是太冷了。
“其實我只是希望借助你的能力帶我們進入古墓之中,你也知道了,那里很難說會碰上什么的。”馬三爺自知理虧便極力為自己辯護。
“那你也不能騙我呀,而且是用蓉兒來騙我?”我大聲質(zh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