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俞說著,手拉開了那個小宮女直接走到了自己的女兒身邊。
橫抱起楚若,大步離開了這個宮殿。
“慕容俞!”皇帝在背后叫著,誰知著慕容俞就跟沒有聽見一樣。
整個大殿之內安靜異常,麗妃站起,輕聲說道:“皇上勿要怪罪軍侯,他這一輩子深愛自己的夫人,這夫人不知蹤跡之后,他的全部心思就都在這個女兒身上,如今這才進宮幾日,楚若便出了這樣的意外,必然是心中不滿的?!?p> “但我好歹是他的主子,目中無人,越來越目中無人了。”皇帝手一拍,起身走人。
而惠貴妃看了看這地上還跪著的那個嬤嬤便笑道:“還不回去通知你的主子,盡快處置了那個丫頭,不然那慕容啟進宮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掉腦袋了?!?p> 說著那人起身就飛一般的跑了出去,惠貴妃回頭時,麗妃手里拿著一塊紫玉,眼神有些彷徨。
“啪!”的一聲,惠貴妃將那個紫玉打在了地上,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這塊玉你怎么還帶在身上,不是早就丟了嗎?”
麗妃不語,這塊玉在當年慕容家大哥死之后,就被氣急敗壞的皇帝搶來丟進了湖中。
她幾次下水卻從來都沒有看見過,而今天在文月將楚若搬上岸的時候,文月卻遞給了她這塊玉。
說是在這淺岸上的一處水草當中發(fā)現(xiàn),以為是那個娘娘掉在水中的,就給撿起來了。
麗妃看著惠貴妃笑道:“你沒有發(fā)現(xiàn),楚若長得很像一個人嗎?”
惠貴妃搖頭,直說道:“她像誰我倒是沒有看出來,只不過你看見你兒子了嗎?許是這個時候已經跟著楚若出宮了?!?p> 這祁云對于楚若的感情倒是一點也沒有退卻,像是一個熱情的飛蛾,但是撲的那一團火卻有些灼熱。
深夜的皇宮,格外的冷清,那前皇后的殿內一人孤獨的跪在原地。
一聲一聲熟膩的問候,一點一點哽咽的聲音。
“你可知道,你的女兒越來越好看了?長得跟你一個樣,要是再過幾年呀!我覺得必然能夠名滿京都。”
風習習而來,那人微微發(fā)抖,將手里帶來的糕點一點一點的吃掉。
手上微微顫抖,一滴淚滴在了桌上,他說道:“我一直都在等有一天,我可以到黃泉下去陪伴你,可是一日未曾翻案,我就沒有臉看上你一眼?!?p> 說著那已經腐朽的門被人緩緩推開,那人一身素服很是淡然的問道:“你來了?”
桌上那人起身恭敬的回道:“參見麗妃娘娘!”
“起身,我今天來是想要問你,這件瘟疫案何時結束?”
那人看了看身后的一幅畫笑道:“自然需要一人犧牲,此事便可以完結?!?p> 他并未說出那個人是誰,但是麗妃心中是明朗的,他這一次是要讓心中最大的那個敵人徹底的失去所有。
可是,這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一個橋梁,而那個橋梁卻是還在昏迷的楚若。
“楚若?她能干什么?”麗妃驚訝的問道。
那人拿起一旁早就放好的石子笑道:“她是天女呀!”
說完他將石子放在了麗妃的手上,叮囑了幾句之后,就從暗道離開。
而麗妃每日的這個時候都會來前皇后的寢宮,所以,倒是也沒有著急,在這呆上了片刻之后,才出去。
恰巧遇見剛剛趕回來的祁云,她連忙叫道:“祁云!”
祁云不由的站住,回頭笑道:“母妃這么晚還未休息?”
“你都不回來,母妃哪里睡得著,那楚若怎樣了?”她問著,祁云有些生氣的說道:“還說那,一直都沒有醒,大將軍一臉怒意,似乎下一秒就能殺人一般。”
還沒醒!這湖水雖然寒冷,但是不至于如此,這時她不經想到了剛才那人跟她說的話。
難不成此事跟那個桃瑤并無關系,這一切都只是一個局?
想著她不由的感覺到渾身發(fā)冷,楚若畢竟是慕容家的人,要是出事了,那慕容俞保不齊會如何?
她不想看見慕容家落敗,也不想要看見那皇帝死的輕松。
而這時的慕容家,慕容啟搭起來了一個火爐,上面放著一個大大的鍋,里面煮上了好多吃的。
那屋子里面的楚若裹著厚厚的一層被笑道:“這掉進湖里之后,我就一直都在想這個吃的,真的是餓死我了?!?p> 慕容俞看著臉色依舊慘白的楚若說道:“從今天開始,不許踏出府一步!”
“爹?”
這時的慕容君夾了一點菜遞給慕容俞說道:“爹爹你這樣就十分的不好了,這件事情又不是妹妹的錯,那人為難妹妹呀!”
“這個也不用你們擔心,那個小賤人必然看不見后天的太陽!”慕容俞說著,狠狠的咬了一口那肉。
而這熱騰騰的氣縈繞著,楚若卻想起來在宮里面遇見的那個太監(jiān)。
他說的話在她的耳邊繞著,一點一點的回放著。
——讓一個人受罪就是要讓他妻離子散才來的痛快。
而她心中所想的那個人,跟那個太監(jiān)不謀而合。
“妹妹,這是那個祁云給你的,讓你帶在身邊。”
說著慕容義遞給了楚若一個香囊,味道不大,但是這個味道倒是讓楚若覺得十分的熟悉。
仔細的想了想原來是這個麗妃身上也有這個味道。
她便不再多想,將這個東西綁在了自己的腰間。
而第二天,宮里面就來人問候了楚若的病情,誰知,慕容俞卻說道:“不好十分的不好!”
然后就拒絕跟那個使者繼續(xù)說話,待到上朝的時候,近一半的大臣紛紛上書讓皇帝整治后宮。
慕容俞靜靜的看著,皇帝就一臉氣憤的看著慕容俞。
彼時,那慕容俞身邊的一個大臣推了推慕容俞說道:“皇上正看著您那?”
慕容俞才緩緩的走了出來說道:“我女兒在家生死未明,那人卻在九皇子府邸中享受云雨,反正臣是受不了,若是一天讓我遇見,必然不得好死?!?p> 他已經懶得管在朝堂之上的用語了,這個時候的慕容俞徹底的失去了在皇帝面前偽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