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楚若笑了笑,說道:“臣女的確是夸殿下天資聰穎,只不過……”
“只不過,你后天荒廢,不然人家姑娘的話你怎么只能聽懂一半!”皇上說著拉著一旁的慕容俞說道:“你說你還真會生,一個兒子為國出力百戰(zhàn)百勝,這唯一的獨女,朕看呀!也有攪弄風云的架勢?!?p> 說著慕容俞看著皇帝點著頭,但是小聲回道:“臣只求這一女此生平安就是,一個女子攪弄風云作何!”
皇上點頭,女子還是安樂些好。
而那九皇子看著楚若倒是一臉的不樂意,這禹城之中的閨秀大多都一個樣子,要不寡淡的讓你沒有趣味。
要不就是看著你猶如花癡,再者就是貪戀權(quán)勢,就如同他父皇說的那樣,“攪弄風云”
而慕容楚若,他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能攪弄風云的人,這風云未起,可能她就駕鶴西去了。
他冷冷的一笑,看著外面的粉色小轎子,心中倒是有些著急了。
“父皇,您到底有什么要跟兒臣說的?”
皇帝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也就看了看著外面,果然看見了這幾日頻繁進入宮中的那頂轎子。
粉色的招搖,一看見他就心煩。
“你急什么急,就是一個宦官的養(yǎng)女值得你急?”他說著緩緩的拉起來楚若的手放在了急躁的九皇子的手上輕聲道:“朕給你指一門婚!”
“兒臣不要!”他一把甩開了楚若的手,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皇上似乎覺得也有一些尷尬,讓這侍衛(wèi)攔下了正要走向那粉紅轎子的那人,厲聲說道:“祁宥,朕現(xiàn)在明確的告訴你,要是你敢和那個宦官之女多進一步,朕就殺了她廢了你?!?p> 他這話說的很是決絕,其中并沒有給這個九皇子一點迂回的余地。
那祁宥聽見之后果然立在了原地,轎子中的女子已經(jīng)走出,粉色長裙迎著風,那嬌艷的容顏的確是讓人賞心悅目。
只不過這一幕,在這皇帝的話中,就顯得格外凄涼了。
楚若倒是沒有想到,自己一進宮還能攤上這樣的事情,不過這皇帝心中的那點小心思她倒是明白。
這北涼軍事薄弱,唯一能撐得起場面的就是這一品軍侯慕容俞以及那如同殺神一般的慕容啟。
而慕容啟這生來就是打仗的料,除此之外的事情倒是一概不管,雖然對于皇帝現(xiàn)在是忠心耿耿,可是那個皇帝心中不會忌憚。
現(xiàn)在看見這慕容家還有一女,他自然是不能放過。
只不過,他竟然讓慕容楚若嫁給的是九皇子還是讓人驚訝,畢竟世人都知這九皇子很有可能就是未來的君主。
“父皇!”祁宥轉(zhuǎn)身,面色無常,可是手上的青筋卻一根根的爆出。
皇帝看著他,說道:“你和楚若的親事就這么定了,休要多言?!?p> 他定下來的這個婚事,讓身后的慕容俞有些難以接受,因為皇上從來未曾跟他講過,就連今天帶著楚若進宮之前皇帝也只是說要給楚若加封。
結(jié)果,直接就這樣定了一門婚事。
“皇上?”慕容俞開口想要問上一問,結(jié)果皇帝卻笑道:“愛卿不必多問,朕覺得楚若合適祁宥,加上你我親家豈不美哉!”
慕容俞偷偷的看了一眼楚若,只見她低著頭,神色無常。
兩人離去的時候,慕容俞偷偷問道:“楚若可有生氣,或者不愿?”
楚若搖頭,但是并不表示她愿意,只是看著剛才皇帝的樣子,即使她不愿意這皇上也是斷斷不愿意聽的。
既然如此沒必要說上這些話,她看著那粉色轎子突然說道:“父親,從此處走。”
慕容俞走了過來,跟著她,而經(jīng)過轎子的時候,她仿佛聽見這女子在哭,這聲音聽不清說的什么,只不過大多也就是一些抱怨的話。
“父親,盡早準備好這出嫁的嫁妝,免得咱們失了禮數(shù)。”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倍。
轎子的簾子在這句話說完之后就拉開了,那人哭紅的眼看著她,她也極為淡定的看了回去,緩緩的說道:“姑娘有何事?難不成是我擋了你的轎子!”
粉色小臉哭的通紅,一把將簾子拽了回去,這轎子就走了。
“你跟她叫什么勁,這她養(yǎng)父出了名的陰狠,雖說慕容家不懼,但是你是姑娘要是她……”慕容俞知道這個姑娘的養(yǎng)父宦官一全的性子,是一個不擇手段的人,這尤其是對女子更是陰狠。
以前慕容家自然是不懼怕,一個殺神的名號就讓他吃一壺了,可是這楚若是女子,要是他出什么陰招,慕容俞就算殺了他都心中難受。
楚若并沒說話,看著那個轎子離去的樣子,她心中只希望這個女子是個要臉的,自己嫁不嫁給這九皇子,也就看她鬧得兇不兇了。
這出宮的時候,只看見那一開始被罰的男孩正蹲在城墻一角,他長得不比九皇子差,只是許是黝黑了一點。
看見楚若的時候,他微微起身,身旁的廣二連忙拽過了自己的主子。
急切的說道:“您可別看,上回您不小心看了一眼那個桃瑤姑娘,差點都被九皇子打死,這楚若姑娘奴才可聽說已經(jīng)被殿下許配給這個九皇子了?!?p> “許配了?你怎知道?”他問著,廣二偷偷笑了笑說道:“這九皇子想要去見桃瑤姑娘,結(jié)果皇上嫌棄那桃瑤,當眾說的讓九皇子娶了楚若姑娘的。”
他不再說話,手里拿著的石子落在了地上。
那時楚若已經(jīng)走了很遠。
回到慕容府時,府內(nèi)熱鬧的不得了,慕容俞笑道:“許是你三哥回來了。”
說著門就推開了,一條碩大的狼狗直直的就向著楚若而來,而那放狗的人就是那天還未曾見面的大哥慕容君。
他笑著準備看自己這個妹妹的洋相。
誰知狗還沒有上口,就被一個紅衣女子打的躺在地上痛哭哀嚎了。
楚若并沒有任何驚慌,緩緩的走了進來,笑道:“大哥下回請將手中的狗繩拽的穩(wěn)一些。”
“她是什么人?”慕容君問道。
“我在原先家中的侍讀,名叫紅袖,紅袖還不拜見慕容大哥?!?p> 這話雖說如此,可是這紅袖也就看了看這慕容君就算拜見了。
慕容俞看著兩人笑道:“這女子的確好身手,可從未在你身邊見過呀?”
正說著,紅袖一個飛身又不見了。
“他們便是這樣,您上回見的那個帶著我進來的叔子,最近不是也沒有看見嗎?這禹城他們不熟悉,許是正在滿滿磨合中?!?p> 楚若笑著看著慕容君笑道:“聽說您也曾研讀書畫,待到晚些時候,妹妹我自會拜訪?!?p> 楚若說完,剛剛轉(zhuǎn)身,就被一個人攔腰抱起來了。
那人笑道:“我就說爹爹這么一個風流的人,怎會只有咱們兄弟幾人,果然,我還有一個妹妹,還生的這么好。”
他笑著看著十分親切,可是楚若還沒說出話來。
紅袖就飛身而至,將這人穩(wěn)穩(wěn)舉起。
“紅袖放下,這是我三哥!”楚若急忙說道。
這紅袖無奈,看著這兩個兄弟說道:“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