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為什么?”憎惡看著插在胸口的長劍,不由怒聲長嘯,為什么不能夠給他一個正面對搏的對手,情緒的激動,使憎惡那原本就因為枷碼變異的毒血里,帶著一股怒氣,而穿過凝結(jié)的胸骨,插在他心臟上的飛劍,接著這股含帶著怒氣的心血一澆,劍身上的光芒一黯,只剩下薄薄一層。
“?。 痹鲪簩⑿乜谏系娘w劍抽了出來,怒手摔在了一邊,不再去看歐康,轉(zhuǎn)身雙臂伸攀之間,迅速的爬上了一旁的屋舍,離開了哈萊姆區(qū),撲進了??谥校弥股x開了。
“你怎么了?”貝蒂看著逃走的憎惡,不由眨了下眼睛,看向了臉色煞白的歐康,不由以為他出了什么事情,慌忙問道。
“快,咱們快離開這兒!”歐康的臉色煞白了,直接躺在了貝蒂的懷里,而貝蒂也不明緣故,看著歐康幾乎要軟倒的樣子,連忙將他抱了過來,順手將被憎惡扔掉,在地上仿佛離水之魚,跳動不休的飛劍撿了起來,帶在身上,趁著警察還沒有來,奪路而逃。
雖然性格沒有變化,但是貝蒂的體質(zhì),卻變得強壯得逆天,只用一只手,便將歐康抱在懷里,一雙皮膚赤紅的長腿奔跑起來,讓歐康感覺耳邊一陣罡風(fēng)呼嘯,眼角不斷后退的景色里,開始冒起了一點點的金星,最后雙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當歐康再醒過來的時候,他正躺在貝蒂的懷里,一片柔軟之中,迎面得是貝蒂那張熟睡的臉,額頭幾縷紅色夾在烏黑的秀里,再扭頭看去,兩人正待在一處橋洞里,外面正是一條河流,天光此時正大亮著,也不知道貝蒂是怎么找過來的,不過似乎很隱蔽,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人找到。
確認了暫時安全之后,歐康看了一眼身旁的貝蒂,盡管她現(xiàn)在渾身赤紅如火,顯得有些異類,但是卻更見一絲美艷,而且恬睡的神情,讓歐康不禁心中升起一絲憐愛來,還有點為自己的渣男行為感到愧疚。
心下又愛又愧了一陣,歐康想要離開貝蒂的懷里,去查看自己的情況,貝蒂懷里的柔軟,讓他很是舒服,可是這樣讓他心理上有點難受,因為他的個頭,在貝蒂面前,就像是一個大號的布娃娃一樣。
歐康這邊微動一點,貝蒂那邊自然就醒了過來,她還有些迷糊糊的,睡眼朦朧的看著歐康,然后又閉上了雙眼,似乎以為在家里,但是又突然想起了昨天的經(jīng)過,猛得將雙眼睜開,看著歐康,又看了一下手臂上赤紅如火的皮膚。
“這不是做夢,親愛的,不過不要擔(dān)心,這些只是小事,我能夠幫你治好這個?!睔W康看著驚然回神,仿佛做了惡夢一樣的貝蒂,連忙向著她說道。
“真的嗎?”貝蒂聽著歐康的話,這才回過神來,向著他急問道,她并不太樂意這副模樣。
“當然,事實上,你這樣也很漂亮,就是高大了一點?!睔W康將嘴抿了一下,這樣的貝蒂確實有兩分異樣的漂亮,就是這身高令他有點慚愧了。
貝蒂聽著歐康的話,不由伸手對比了一下兩人,瞬間露出了狡黠的笑意,讓歐康不由搖頭,兩人分離開來,貝蒂詢問了下歐康的情況,歐康將頭搖了搖,并不多說,將自己的那柄飛劍抓了過來,捧在手里觀看,這劍身上的光芒只剩下薄薄一層了。
“是因為它嗎?”貝蒂從目光之上,也可以看出飛劍的情況,那劍身上原本耀眼的光芒,現(xiàn)在已經(jīng)微弱了許多,只剩薄薄一層,讓她不由詢問,是不是因為這個東西,歐康昨天才受了傷。
“是的!”歐康點了點頭,將這劍遞給了她,這劍拿在貝蒂手里,仿佛一把細匕首,揮舞起來,發(fā)出嗤嗤的響聲。
看著貝蒂把玩飛劍,歐康閉上了雙眼,感知了一下體內(nèi)的情況,因為飛劍被怒氣毒血沾污了劍光,他也不可避免的傷到了元氣,但是還礙不到什么大事,這劍還能修復(fù),不過這劍的質(zhì)量太差了,他需要重?zé)捯豢诤脛Α?p> 不提要重新煉劍的想法,歐康將真氣調(diào)過幾周天,平復(fù)了身體后,然后睜開了雙眼,只見貝蒂正雙膝伏地,趴在自己面前,那口飛劍正扔在一旁,拿眼看著自己的臉,兩人面對面,兩張臉挨得極近。
“我?guī)洸粠??”歐康看著赤紅的俏臉,看著那對變得金黃的雙眸,不由笑著問道。
“NO!”貝蒂看著笑問的歐康,不由將身體直了起來,抿嘴笑著將頭一搖,頭上的夾著紅色的烏黑發(fā)絲飄動。
“那我傷心了?!睔W康看著調(diào)皮的大女孩,不由狀作傷心。
“那也還是NO!”貝蒂笑得更歡,雙腿伏了下來,壓在小腿之上,雙臂一下子將歐康抱了過去。
“這樣子感覺真?zhèn)俗宰?!”歐康毫無反抗力,一下子被抱了過去,仰頭看著妹子,不由苦笑道。
“有嗎?”貝蒂低下頭,看著他的神情,不由一下子將他放開了,怕真的傷了他的自尊。
“沒關(guān)系,回去把你變回來,變不回來,我就變成和你一樣?!睔W康看著認真的貝蒂,不由笑著說道。
“你說真的!”貝蒂臉上沒有笑意,而是十分的認真。
“真的,你可以變回來,如果變不回來的話,我就陪你!”歐康看著認真的貝蒂,將頭點了點頭,貝蒂的身高雖然高,不過卻還在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只是一身紅色的皮膚惹眼。
“我不用你陪,話說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貝蒂聽著歐康的話,心下是很感動的,她從不懷疑歐康話里的真實性,不過這樣說得,她有點沉重了,將話題給引了開來。
“先回弗吉尼亞的莊園,我的袋底洞還沒有被發(fā)現(xiàn),咱們可以躲到那里去,我要療傷,同時還要想醫(yī)好你的方法!”歐康思考了一陣,開口說道。
“怎么回去?咱們現(xiàn)在能夠乘車嗎?”貝蒂有些遲疑,她現(xiàn)在的情況,肯定攔不到車,外面也肯定有人在搜捕他們。
“沒事,咱們用法術(shù)飛回去!”歐康將手一擺,雖然傷了元氣,但是施點小法術(shù)還是不成問題的。
“飛?”貝蒂聽著歐康的話,不由雙眼一亮。
“呃,和飛有點不同。”歐康看著貝蒂發(fā)亮的雙眼,不由聲音一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