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報仇
姜無尤只覺得他的目光不對,便格外留了個心眼兒。
再說那漢子,人稱胡三,他本來就是個做人口買賣的黑販子,和他一道干著傷天害理的事情的還有一個叫狼崽的人。
兩人就是專一拐賣小孩子的人口販子,北疆經(jīng)常有被流放的犯人,兩人碰到長得好的小姑娘男孩,也會勾結(jié)押送的差役干上一票。
這胡三對著姜溫原本只是隨口一說,后來姜無尤進(jìn)來后姜溫挪到里面去煎藥,這胡三看著姜溫和姜無尤,越看越覺得這兩個可都是能賣個大價錢的好苗子,之前嚇唬姜溫的話在腦子里不停的滾來滾去,當(dāng)即就動了心思。
這胡三一邊想著,忽然就覺得肚子有些疼,便急急的跑了出去。
因?yàn)轸[出了姜溫被搶了位置的事,煎好藥的人都趕緊的離開了,而姜溫之后也沒人再進(jìn)來,所以此時剩下的人也沒幾個了。
等那幾個人離開,屋子里就只剩下姜溫和姜無尤,而他們的藥也已經(jīng)煎好了,那胡三還沒有回來。
姜無尤端著藥罐子和姜溫一起走到了后院通往前院的門口。
“哥哥,我要回去干一件壞事,你會阻止我嗎?”姜溫眨巴著眼睛詢問。
姜無尤大致猜到姜溫所說的這件壞事和姜溫那會兒跌在地上有關(guān),因此并不阻止。
只是看了看她蹭破了一點(diǎn)兒皮的手,“去吧,保護(hù)好你自己,實(shí)在不行就放棄,回來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我”。
姜溫見姜無尤不反對,興高采烈的答應(yīng)了一聲,立馬朝后院跑去,無比祈禱那萬惡的兇漢子還沒有回來。
姜溫進(jìn)了煎藥的房間,那人果然不在,現(xiàn)在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他那煎藥的爐子火都滅了。
姜溫探著頭看了看外邊,沒什么人,真是個絕佳的機(jī)會。
怎么做才開心呢?要不把他的藥爐子給推了?姜溫想著他把自己給推倒了,自己在把他的藥爐子給推了也算一報還一報。
不行不行,這樣的做法太明顯,一眼就能猜出來是自己做的,萬一惹得他又來找麻煩就不好了,這家伙明顯不是什么善茬。
有了,姜溫看向墻角堆著的藥渣子時腦子靈光一閃。
因?yàn)槭窃诳蜅?,所以人們煎完藥后殘留的藥渣都是直接倒成一堆,并不散開,也沒有人會特地檢查,何況大家基本上也都不認(rèn)識那些藥材。
所以,這就給了姜溫一個神不知鬼不覺得機(jī)會。
姜溫咧著嘴從墻角的灰堆里抓了一把木灰扔進(jìn)他那藥罐子里,用一根細(xì)棍攪了攪,木灰渣滓和藥溶在一起,從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好了,姜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滿意極了,趁著那人還沒有回來,悄悄地回了客棧前院的房間。
姜溫前腳離開,后腳沒多時,那胡三就提著褲子回來了。
“真他娘的舒服”,說著把褲腰帶往褲子里塞了塞,“藥還沒煎好?火咋又滅了,去你媽的,咋真些事兒”。
說著,一個人罵罵咧咧的把火點(diǎn)上了。
姜無尤房間里,姜溫正乖順的站著,姜無尤看了一眼神采飛揚(yáng)的她,說,“溫兒,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兒?”
姜溫見姜無尤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心里毛毛的立刻老老實(shí)實(shí)的交待,不敢有絲毫隱瞞。
“我剛把火點(diǎn)著,那人就進(jìn)來了,我以為他是要從我那里過去,就起來給他讓路,結(jié)果他直接就把咱們的位置給占了,我說了幾句,他就把我推倒了,還說要把我賣去窯子”。
姜溫帶著委屈望著姜無尤,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哥哥,真的不是我的錯”。
姜無尤看著姜溫那一副委委屈屈,狡猾可愛的模樣,眼睛也是一跳。
從前的溫兒也扮委屈,但是自己只會覺得虛偽,而現(xiàn)在面前的溫兒也是扮委屈的模樣,姜無尤卻是感覺她狡猾中帶著調(diào)皮。
不知道為什么從姜無尤開始認(rèn)真審視姜溫開始,總覺得她可能這得變得不一樣了。
姜無尤聽完他說的話后,不僅沒有責(zé)怪姜溫,更為那人的話變得無比氣憤,窯子是什么地方,作為長在平都那種紙醉金迷的地方的人姜無尤怎么可能不知道。
這種人嘴巴都這么不干凈,就該治治他,所以一萬個贊成的額肯定了她的行為。
“溫兒做的很對,我們姜家?guī)状?,做事從來都奉行的不犯錯,不吃虧的原則,這件事最先錯的不是你,我自然不會怪你”。
姜家居然還有這樣的家訓(xùn),姜溫不由有些吃驚,古代的社會不都愛吹捧奉行以德報怨的原則嗎?
姜家居然會提倡以直報直。姜溫有想起姜嚴(yán)錚,自己那個不曾謀面的父親就是御史,被陷害屈死獄中,御史本就是個比較耿直的職業(yè),姜家又有這樣的處事原則,也難怪了危險程度那么高。
“哥哥,我剛才拐回去把他的藥罐子里撒了一把木灰,這你也不怪我嗎?畢竟那藥不一定是他吃的,也有可能那藥是給別人熬的”,姜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姜無尤。
“好了,溫兒,把你的心都放下,就算是那藥是給別人喝的我也不會怪你,和他這樣的人一起的,多半兒也不是什么好人”。
姜無尤摸了摸她的頭說,自己卻是暗自多留心眼兒,那人看溫兒的目光很不對,自己一定得多注意點(diǎn)兒。
再說那胡三一個人在后院折騰了半天,終于把藥煎好了,盛到碗里端回了房間。
那藥確實(shí)不是他自己喝的,而是他的同伴,另一個人販子狼崽喝的。
狼崽端起藥碗喝了一口,感覺味道有些怪怪的,和之前喝的藥味兒不對。又喝了一口,立馬吐了出來。
“三哥,這藥味兒咋不對?怪怪的,和先前喝的不一樣?”
胡三瞥了他一眼,啐了他一口,“這可是老子辛辛苦苦熬的,哪有味兒不對,都是藥,都是錢,趕緊的把藥給老子喝完,少扯淡”。
狼崽有些欲哭無淚,自己是很認(rèn)真的在說這件事行不行,“三哥,俺沒找理由,這藥味兒是真不對,俺沒有騙你”。
然而,胡三卻是認(rèn)定了他怕哭,并不把他的話當(dāng)真,眼睛瞪得溜圓看著他“你喝不喝?”
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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