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霖的一句話,將船上所有目光都吸了過來。
眾女兵暗暗內(nèi)心唾著著余大人垂涎姑娘容顏,厚顏不遮攔著沖口而出。若要硬拉近距離,好歹也找個像樣的借口。
金夫人對于余霖倒要重新認識,如今的年輕人,怎就如此沉不住氣,若是男子相隨送去,姑娘家的清白就說不清了?今日余霖色令智昏?
留央覺得那余某人定是心懷歹意,眼神看向金夫人,畢恭畢敬著求助道:“謝謝金夫人想得周全,我不過是個小小婢女,不敢勞煩眾位姐姐護送。勞煩夫人為我筆墨陳書蓋個印章,拿回也好交代事情?!?p> 金夫人笑著看向余霖,只見余霖笑得更是多了幾分,甚為有趣??吹浇鸱蛉说难酃猓嗔匾桓笨鋸垷o奈傷心之舉。
“真是傷心,如此請纓,遭遇嫌棄。小蝶姑娘是否因為上次,心有芥蒂?”余霖失落道,“上次你那荷包真是好看,繡著一朵荷花。我喜歡得很,本想讓你繡一個一樣的,可那晚一轉眼,你消失的無影無蹤,讓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不管咋說,再能遇到小蝶你,我真得很開心。說明你我之間的情緣不薄?!?p> 崔留央恨不得此刻能立馬暈倒在地,真不想拉出太多的是非。留央不想讓金夫人及船上的人覺得自己輕浮。而余大人的話,是是而非,模棱兩可,很讓人會想歪。留央瞪大了眼睛看向余霖。
“小蝶姑娘,睜那么大眼睛看著我,是不是那晚燈火太暗,沒看清我的長相。”余霖往著留央的方向,不慌不忙走上前去。
這般說,旁人都覺得余大人與留央關系非一般。
金夫人看著感到有些好笑,搖了搖頭道:“余大人,既然有護花之心,若有心想送,姑娘別推遲。放心吧,余家門風極好?!?p> 崔留央心情因余霖的話郁悶,再聽到金夫人的話,整個人都開始發(fā)冷,還能說什么呢?
“我先去跟后船二人打聲招呼,之后再來夫人這邊。小蝶這次乖,等我?!庇嗔氐馈?p> 崔留央的臉都不知怎么擱在身上,眼光都只能往下看,不聲不響當是默認。生怕那人再繼續(xù)胡亂講下去。
不一刻,余霖就返回金夫人船上。
“小蝶,來,我們走。”余霖道,也不知從哪取了一頂笠帽,順手給了留央。
聽了這樣的話,留央險些噎到,那余某人裝熟裝得還真是了得。
留央不清楚余某人為何要送自己。走了有一段路。
這一段路上,留央不開口,余霖也沒開口。
“我到了。”留央停下腳步到,立在一戶人家門口。
“是嗎?”
“當然?!?p> “那你進去。”余霖笑道。
“你可以離開了?!?p> “你進了門,我就放心了。自然就會離開?!?p> “你?!”崔留央郁結,“吖,老爺回來了?!?p> 余霖轉身去看,留央撒腿欲跑。
還沒跑出多少,余霖早跑到留央眼前,心情不錯地笑著道:“小丫頭!又想跑哪去?不是到家了嗎?”
“你想干什么?”留央問道。
“我想送你回家。”
“我到了?!?p> “那你干嘛跑開?”
崔留央很是挫敗,看著怎么都甩不開的余某人,道:“你一個當官的,纏著我一個小奴婢不放,會讓人笑話的。”
“百鉞國如今哪來那么多貴賤之分?!庇嗔剡吪苓呅χ?。
兩人跑了一會,氣喘吁吁,相視而笑。
“我不欠你,你跟著我,到底想干什么!”崔留央問道。
“因為你有趣啊?!庇嗔氐?。
“你無聊!”
“是啊?!?p> “你別跟著我了,好嗎?”
“好啊,那你告訴我,一定要是實話。你住在哪?”
崔留央真的是要敗給余霖道:“我住哪,跟你有什么關系呢?”
“關系很大,因為我還想見到你?!?p> “可是本姑娘我不想再見到你?!?p> “為什么?”
“因為根本無瓜葛?!?p> “有啊?!?p> “沒有。”
“有?!?p> “絕對不會有?!?p> “你那濕衣服還在我手上。晾干了,給你送過去。”
“我不要了?!?p> “是不是想著給我當留念。”
“不是?!?p> “那快說住哪?要不然我就全城貼告示尋人?!?p> “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再見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