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放開我!”
被葉小夜近乎粗暴地拉著,徐憶單終于有些驚慌了。
這暗無天日,連個鬼影都沒有的地方,要是他想要對自己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少女小臉一紅,心臟飛快地跳動,用力抵抗,一只手使勁掰著葉小夜的手指。
“再亂動,就把你丟到老鼠堆里去!”
葉小夜回過頭,冷冷道。
徐憶單一個激靈,想到之前那些鐵刺鼠猙獰可怕,骯臟惡心的模樣,立刻便是臉色一白,可憐兮兮地哀求道:“我錯了還不行嘛……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呀……”
葉小夜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拉著她繼續(xù)向著深處前進。
撒嬌戰(zhàn)術,碰到了一塊冰冷的石頭。
不久后,之前發(fā)生過戰(zhàn)斗的地方,一群地下世界的變異獸循著血腥味而來,而此時,葉小夜早已帶著徐憶單遠遠離開。
他們從原本所在的管道之內,進入到一個隧道里。這隧道比起那管道來寬大了不少,足以讓七八人并排通行,隧道兩邊的墻壁上,每隔幾十米便有一個小小的房間,用鐵門牢牢鎖著。
到了這里,地面之上倒是干凈了不少,雖然依舊黑暗潮濕,充滿了腐朽的氣味,但腳下已經幾乎沒有污水。
“咦?蘇城下面竟然修了共同溝?”
這時,徐憶單忽然詫異地開口道,似乎她口中這“共同溝”是很罕見的東西。
看見葉小夜的目光朝自己看來,徐憶單小臉之上得意地掛滿了笑容,從容解釋道:“共同溝這個名詞是從日本流傳來的,因為城市地下管道錯綜復雜,維修困難,所以這種工程便應運而生。它將各類管線都容納于一個地下隧道之中,同時把隧道修建地足夠寬敞,以方便工人維修?!?p> “你看這里這么大的空間,其實都是為了維修工人準備的。國外一些地方的地下隧道里,甚至都能容納吊車進入!”
她頓了頓,又有些疑惑道:“什么時候華夏也有城市開始修建這種工程了?施工方背后的利益關系能擺平?”
葉小夜挑了挑眉毛,“你是學修下水道專業(yè)的?”
“你才學修下水道,你全家都是蘭翔畢業(yè)的!”徐憶單兩條好看的眉毛擰作一團,氣急敗壞地道:“我這叫博聞強識!”
本來以為能夠在這個鼻孔比天還要高的臭屁鬼面前露一手,顯示一下自己淵博的知識,可是誰知道竟然只得到了一個下水道專業(yè)的評價!
葉小夜,你簡直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自以為是,最沒品味的人!
徐憶單氣鼓鼓地想道。
葉小夜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忽然走到一扇鐵門之前,猛地一拉!
砰!
頓時,一股灰塵的氣息傳來,那緊閉的房間被他打開。
里面空間不大,但卻顯得很空曠,只在角落里有一個小箱子,葉小夜精神力一掃,發(fā)現里面都是些簡單的維修工具,并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按照徐憶單的說法,這里應該就是維修工人們休息的地方?這樣一來常備工具倒也說得通。
他轉過身來,一把將徐憶單拉近房間內,拉上了門。催動異能,將鐵門與隧道墻壁緊緊連接在一起,如同上了一把防盜鎖一般。
“你想要干什么?”
徐憶單臉色一白,黑暗狹窄的空間之內,她甚至可以聽得清兩人的心跳聲,呼吸聲,感受到葉小夜呼出的氣息。
葉小夜從包里掏出一個手電筒,打開之后,這里才變得明亮起來,有了一絲生氣。他手掌在包里繼續(xù)摸索,拿出一卷紗帶和一瓶酒精,瞪了徐憶單一眼,沒好氣道:“過來!”
徐憶單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小臉在手電筒蒼白的光線照耀下越發(fā)雪白。
就著燈光,葉小夜這才發(fā)現,這蠢女人也被鐵刺鼠攻擊,身上出現了不少鮮血淋漓的傷口。這半天來不聲不吭,想來是被嚇得暫時忘記了。
她可沒有像自己一樣將血肉之軀轉化為鋼鐵狀態(tài)的能力,小腿處的褲子幾乎都變成了碎布條,玉藕般的小腿上布滿血痕,看起來有些嚇人。
“會包扎嗎?”
他皺著眉頭問道。
徐憶單點了一下頭,又飛快地搖頭。
“到底會不會!”
葉小夜不耐煩地問。
“我……我不敢……”
少女顫聲道,隱約帶了些哭腔,剛才情急之下沒什么感覺,直到此時,她才注意到了自己腿上那略顯猙獰的傷口,感覺渾身一陣發(fā)軟,連細看一眼都做不到。
葉小夜嘆了口氣,額頭上的青筋猛地跳了跳。要不是徐靜初對他的幫助,要不是這家伙之前將自己從包圍里救了出去,試圖用身體保護自己,他真想將這蠢女人扔在這里。
他將那工具箱搬了過來,沒好氣地命令道:“坐下!”
“哦……”徐憶單乖乖坐到滿是灰塵的工具箱上,葉小夜眉毛一挑,又把她拉起來,脫下外套隨手墊在上面。
“疼嗎?”
他扯了一團酒精棉,小心擦拭著徐憶單腿上的傷口。
“不疼……吧?”
徐憶單顫聲道,光潔的額頭上有一層細細的汗珠,臉色通紅,心里充滿了奇異的感覺。
此時此刻,她渾身僵硬地坐在工具箱上,而葉小夜蹲在她身前,陣陣幽香夾雜著下水道隱約的腐朽味道進入鼻腔,姿勢看起來頗為旖旎。
只是他心中卻沒有絲毫旖旎的念頭,反而又是惱怒,又是無可奈何。
時至今日,他雖然早已殺人如麻,雙手沾滿鮮血,就算有人在他面前被凌遲處死都不會令他神色有一絲波動。可是對于眼前這個家伙,還真是不知道怎么處理為好。
“是你姐姐叫你來監(jiān)視我?”
他冷冷開口問道。
“?。俊毙鞈泦我汇?,連忙搖頭否認,這和徐靜初有什么關系?她解釋道:“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想要看看你……”
話還沒有說完,她忽然感覺腿上一緊,原來是葉小夜已經將傷口清洗完畢,用紗布幫她包扎好了。
只是那紗布包扎地歪歪扭扭的難看樣子,令她心里有些嫌棄,好笑地想道:這撲克臉,原來是個手癌晚期!
葉小夜卻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會放在心上。好看有什么用?在這種情況下,實用就夠了。
“是你自己想來的話,那就趕緊回去。你救了我一次,我剛才也救了你一次,我們已經完全抹平了?!?p> “等一下,我會先送你出去,不許再跟著我,也不許等我離開后再偷偷跟進來,否則再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我不會理你?!?p> 他自顧自地清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冷漠道。
徐憶單本來早就有了離開的念頭,可是聽見葉小夜這么說,忽然有一股逆反的心理竄了上來,“誰用你理我啦?在你眼里我就是個拖油瓶?”
“難道不是嗎?”
葉小夜掃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
這蠢女人就一雙翅膀,在這里能發(fā)揮出什么用?
“我偏不走!我就要留在這里!不用你管我!”
徐憶單幾乎被葉小夜那眼神氣死了,大聲說道,用力往墻上一靠,旋即又嫌惡地直起腰來,拍了拍背上的泥土。
葉小夜神色一冷,“無理取鬧!”
他直接伸手,想要強行將這女人帶出去。
陸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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