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還在等我,可是沒想明白?”
門外,瘋魔老人紀白居然一直等著在,臉上一副頹然的樣子,更顯憔悴,哪還有半分叱咤風云的氣勢。
便是楚銘展現(xiàn)出絕世天賦,一口氣開辟第二命竅,又開辟四條元氣脈,這等逆天天賦也沒有勾起他的分毫興趣。
可下一個瞬息,紀白雙眼一抬,雙眸中透著瘋癲,卻更緊盯楚銘不放?!澳憔烤故呛稳??明明只有靈元境,為何會知道這么多九星境之事。”
“我的存在非你所能理解的,武道世界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背懙脑捳Z中隱含著威嚴,他此次的氣勢已經(jīng)完全凌駕于瘋魔老人之上。即便是強如九星境六重的紀白,面對此刻的楚銘,也生出了忌憚之心。
可驀然間,紀白的臉色又變了,他望向楚銘,雙眸漸漸是瘋狂之意。
“跟我走!”一道無形的力量鎖住了楚銘,紀白心中的貪念最終壓制了理性,楚銘是一座寶庫,他若想在武道路上更進一步,唯有獨占這座寶庫。
被困住的楚銘沒有掙扎,而是雙眸漸冷目視紀白,一句誅心。
“走,你又能走到哪里去,能走到晴萱的身邊嗎?”
“你……你……你究竟是誰!”
紀白亂發(fā)飛舞瞬息間發(fā)狂了,狂怒的嘶吼聲中,玉河苑的院墻仿佛白豆腐一般,被吹的七零八落,散落的磚塊落在了千丈之外。
院中三層的精致閣樓,更如同被暴風刮過,整片墻壁倒塌露出屋中的內(nèi)飾,大梁斷落,一片斷壁殘垣。
“說,你究竟是誰,否則我殺你了,將你做成活傀儡?!奔o白一掌瘋狂拍出,身后,一整條百棟街道坍塌,街區(qū)更是摧殘的體無完膚。
狂亂的風刮著紀白的雞窩頭赫赫作響,他瘋了,瘋魔老人,人如其名。
“是何人來我長河城搗亂!”城中,一聲厲喝從遠方傳來,聲如洪鐘穿街而來,氣勢磅礴。
瘋魔老人的瘋狂,引來了長河城的城主崔三問。崔三問此刻怒火沖起,居然有人敢在長河城鬧事,嫌命長嗎?
“滾!”
瘋魔老人的一聲爆喝,威壓如山,排山倒海壓去,頭頂云層撕裂,連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原來是九星境前輩,晚輩崔三問多謝前輩手下留情?!焙殓娭暥溉蛔冋{(diào)。即便是長河城的城主,也不敢捻瘋魔老人的虎須。
此刻長河城城主崔三問連面都不敢露,急速逃離而開,鎩羽而歸。
廢墟中,狂風刮著楚銘,儒白衣衫赫赫作響。
“紀白,你可忘了你為何而瘋,眼睜睜看著一生摯愛被人奪去,你就算舍棄一切走上魔道,為追求無上的力量,我問你,你可有再次見到夏晴萱的希望?!?p> 楚銘的話語抑揚頓挫,字字誅心,直刺瘋魔老人紀白的心神。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悲,可嘆,若夏晴萱看見你這個樣子,你說她怎么想!”楚銘繼續(xù)感傷說道。
夏晴萱,一個瘋魔老人禁忌的名字,紀白的一生摯愛,只可惜,愛情抵不過現(xiàn)世,瘋魔老人很強,但是霸占他一生摯愛的人更強,強到讓他絕望。
瘋魔老人紀白跪下了,哭了,痛苦,絕望而顫抖的哭,大滴的淚水如斷線的風箏,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膝下,楚銘的話語觸動了他心靈深處最柔軟的那塊。
現(xiàn)在的瘋魔老人紀白不是一位九星境的強者,而是摯愛被奪走的弱者,渺小猶如螻蟻。
前世,在死前,瘋魔老人曾將此遺憾告訴過老怪物,多年以后,當老怪物殺遍四方,終于見到紀白的一生摯愛,夏晴萱。
當知道紀白一直沒有放棄,甚至淪落魔道也要獲得力量,最后抱憾而死,夏晴萱哭了,哭的很傷心,宛如眼前的紀白。
她毫不猶豫刺瞎了自己的雙眼,從老怪物的眼前消失了,從此以后,再沒有人知道夏晴萱下場。
生死兩茫,無盡凄涼!
也許,這就是無法理解的愛情。
“不是我跟你走,而是你跟我,只有我,才能改變你的命運,才能讓你堂堂正正站在夏晴萱面前?!背懞罋馊f千重,無懼說道。
寂寥無聲,狂風驟停,此地只有一位跪地老者。
“好,我跟你走!”紀白突然安靜開口說道,他雙眼頹廢無神,灰發(fā)被吹的凌亂。
知道傳說中的太古星辰,更可以指導一名星境武者,楚銘的存在,確實超出了紀白的理解,為了夏晴萱,他一切皆可拋棄,包括尊嚴。
如今唯一的心思,便是留在楚銘的身邊,不論付出任何代價,他必須堂堂正正站在夏晴萱的面前。
幼時的承諾,年少的輕狂,狂妄的惹上強敵,看著摯愛被奪去,無法跨越的天壑,絕望,絕望,絕望,一段段記憶在紀白眼前浮現(xiàn),心如刀絞,恨恨恨!
瘋魔老人這一刻不瘋了,他找回了自己的心。
“我的身邊還缺少一名魔奴,你便做我的一名魔奴。”楚銘頗有盛氣凌人之勢,直接命令。
“好!”
“這么干脆,不考慮下嗎?不是侍從,也不是徒弟,而是魔奴?!背懩恳暭o白說道,心情舒爽的難以言語。
前世的老怪物與瘋魔老人亦敵亦友,被瘋魔老人折磨的很慘,但從瘋魔老人身上學到的也很多。
“老頭子孤單一人,沒有那么多顧忌?!奔o白話語斬釘截鐵,他是瘋癲之魔頭,自然不可以常理推論,為了武道至高境界,他無所顧忌,但為了一生摯愛,他愿意低頭。
“那好,如此我會傳你一些秘法,視你為半個徒弟。但若你不聽我的命令行事,那就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出現(xiàn)。”楚銘臉上冷冰一片,語氣不容絲毫質(zhì)疑。瘋魔老人紀白太強了,所以他不能有半分猶豫,更不能露出半分怯弱。
玉河苑廢墟之中,趙統(tǒng)勛推開巨石掙扎而出。
他雙眸瞪圓,看見瘋魔老人跟隨楚銘而出,訝然失神。
“趙統(tǒng)領,這是我新收的奴仆,紀白!”楚銘隨口輕松說道。
趙統(tǒng)勛順目望去,立即感受到瘋魔老人如山般的威壓,忙收斂心神不敢再視。他已越來越看不懂少主,居然能收服如此可怕的家伙。
即便是現(xiàn)在,他對于瘋魔老人的實力仍不了解,但卻不妨礙他明白自己在瘋魔老人面前的渺小。
“我們回五靈宗!”
“回去?”趙統(tǒng)勛又一愣神,少主現(xiàn)在的心思越來越難以琢磨,匆匆出來,又匆匆回去。
楚銘已有了通盤計劃,他估摸著應該要回五靈宗找自己那便宜師父了,上一世,齊劍就是在五靈宗得了那件寶物,成就千劍神皇之名,我既得到他的氣運,豈能錯過。
此刻一個地點在楚銘腦海涌起,“一劍山,劍冢!”
站的高度不一樣,看的問題也不一樣,此刻有了瘋魔老人的護持,他不敢說橫行天下,若有人想搶奪他的這份機緣,只會死的更慘。
是時候收拾那些自詡五靈宗天之驕子的天才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