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劍陽的這一招【青蓮罡震】雖然不屬于開發(fā)凝練命竅的秘傳武道,但也是真武道之中一門十分有名氣的殺法。以他百日筑基,沖關(guān)階段的武道修為使出來,眨眼之間就擊殺了這兩個血肉模糊的怪物。
這兩個模樣猙獰,渾身血肉模糊的血尸,明顯遠(yuǎn)遠(yuǎn)強出于普普通通的走尸。即使是這樣,在肖劍陽的照面之下,瞬間就被他手中的血煉紋鋼劍刺穿了腦袋,沒有了氣息。
頭部明顯是這些行尸走肉的要害,其余的部位哪怕腿腳被斬斷,心臟被刺穿也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的行動能力,唯有頭部遭受重創(chuàng)的時候,才會徹底死亡。
“戾!”
落后一些的兩名走尸見到這副情景,不等肖劍陽再度動作,鬼叫一聲,硬生生的止住身形,轉(zhuǎn)身向來時的方向瘋狂逃竄!
“這兩個走尸的力量和速度很不一般!”
戰(zhàn)斗頃刻間結(jié)束,李純依走了過來,目光凝視逃竄的走尸: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虎豹雷音境界的武者,正面對上了,都一定會死在這兩個怪物手里?!?p> 從剛才這兩個血尸撲出來的時候,李純依心底就做出了一個判斷。事實上真正生死搏殺,如果換做是普通沒有達(dá)到洗髓換血地步的武者,對上這兩個力量速度如此迅猛,又悍不畏死的怪物圍攻,根本就沒有幸免的余地。
而根據(jù)真武道的一些內(nèi)部資料表明,這種更加兇猛的血尸,很用可能是用活生生的武者所批量制造出來的。僅僅根據(jù)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來判斷,起碼也是由筋骨齊鳴階段以上的武者,才能擁有這樣的力量和速度。
要說這些走尸唯一的弱點,恐怕就是因為被浸泡的藥物損傷了大腦,基本上已經(jīng)喪失了自我的意識,只剩下純粹的本能。
肖劍陽的臉色凝重,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情再插科打諢:
“這么說起來,趙鵬他們也會遇到這種東西?”
“不用擔(dān)心。這種血尸在實力上和普通的走尸差別這樣的大,煉制所要花費的精力必然遠(yuǎn)遠(yuǎn)的超過普通的走尸,數(shù)量上面不會用多少。
而且趙鵬、宋云、東野他們?nèi)齻€人都是真武道的老人,也是洗髓換血完成四五成的高手,身上還帶著祛除尸毒的藥丸,他們比這更危險的陣仗都經(jīng)歷過,不需要我們來操心?!?p> 李純依語氣淡淡,似乎并不擔(dān)心另外三個真武道核心成員的處境:
“畢竟,他們?nèi)齻€人可不會像我弟弟那樣的麻痹大意?!?p> 這兩具血尸明顯是用的培育手段也不同,和僅僅比普通人強一些的走尸比起來,耗費的資源顯然會更多。不過看起來這樣的血尸數(shù)量很少,以趙鵬他們的實力也完全能夠應(yīng)付。
肖劍陽點了點頭,轉(zhuǎn)頭望向升起沒有落下的石門:“這兩個走尸會逃往什么地方?”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李純依冷笑不止:
“藏頭露尾的東西,這是在向我們挑釁?想要稱一稱我們兩個人的斤兩?我倒要看看你還有幾具走尸!”
李純依繼續(xù)說道:“就這三板斧的話,我們就不必顧忌那么多了!追上去,加快速度,速戰(zhàn)速決!”
隨后,兩人立刻動身,沒有走兩旁的岔道,而是直接從剩余兩名血尸逃走的石門進(jìn)去,一路飛奔。
這條通道沒有任何的轉(zhuǎn)折,直直的通往前方。風(fēng)聲在耳旁呼嘯,這路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居然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任何的攔截,似乎石門之后的通道就是真正通向核心地帶的路線。
李純依與肖劍陽全速一路奔行了沒有多久,大約奔行出去一里地的功夫,在他們的眼前一個散發(fā)著朦朧光線的方形出口,已經(jīng)出現(xiàn)。
前面這就是這座地宮核心,幕后老鼠躲藏的地方?
肖劍陽哈哈一笑:“純依,這一路平平靜靜的,看起來我們被小看了?。 ?p> 李純依面無表情,沒有回應(yīng),只是腳下加快了速度。
踏!
剛一踏入一座相對寬闊的大廳,李純依和肖劍陽目光來回掃視,同時厲喝道:“無膽鼠......”
下一刻,他們的身體卻猛地僵住了。
在兩人的眼中,映出了一副慘絕人寰的景象。
陰冷與血色中,一個通體血色衣袍。連頭發(fā)與皮膚都好像被鮮血浸染的青年男子,正倚靠在一具白森森的白骨座椅上,悠然自得地飲著酒。
在他的面前,一個人形凌空懸掛著。
之所以說是人形,實乃是因為這已經(jīng)不是一個人了,而是一張人皮!
這名血衣青年,一手持酒杯,一手持筆,目光沉迷,在人皮之上細(xì)心描畫,像是對待自己心愛的作品一樣,臉上充斥著喜悅、迷醉的神情。
這張人皮明顯是一個女人,依稀可以看出秀麗的容貌,但卻極度的猙獰扭曲,無比的恐怖。
在這個詭異青年人面前一丈的地面上,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微微顫抖著,似乎還沒有死透。這具紅白相間的肌體,直接在粗糙的地面青磚上摩擦著,將周圍全部化作了慘烈的暗紅色。
微弱、絕望,令人心驚肉跳,頭皮發(fā)麻!
無邊的寒意頓時籠罩了李純依和肖劍陽的全身,如同整個人置身冰窖一樣,寒氣從心底升騰而起,流竄到四肢百骸,使得手腳全部冰冷。
這種情況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以人生命力的頑強,被扒下皮的短時間并不會死亡,也難以想象這個可憐的女人到底承受了什么樣的痛苦,在意識清醒前又有著怎樣的絕望?
扒皮地獄,也不過如此。
單單看這般景象,這種痛苦,僅僅是想象,就讓人不寒而栗。即便是以李純依的冷漠,肖劍陽的玩世不恭,也不由得心生無邊的寒意,殺氣四溢!
轟??!
背后入口的石壁陡然落下關(guān)閉,李純依和肖劍陽震驚當(dāng)中竟然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這名飲酒的男子微笑著轉(zhuǎn)過頭來:
“兩位大人,從哪里來?不知道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