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陳元龍兵馬到了彭城腳下才傳來消息,派出去的斥候是干什么吃的。”白衣大人拿起手中的書簡一把扔在了周倉的臉上。
“大人,我軍缺少軍馬,故而消息傳遞晚了些,末將死罪?!敝軅}顫抖著身子道。
“你去把那傳遞消息的斥候殺了,他估計早已經(jīng)被陳元龍收買,此時才將消息傳來必是為擾亂我軍的軍心。”白衣大人長嘆一聲道。
聞言,周倉露出驚疑不定之色道:“此人在起義初時便已經(jīng)追隨我黃巾軍安能背叛?!?p> 白衣大人走向了周倉撿起了地上的書簡幽幽說道:”此人消息傳來說陳登擊敗郭思后只行進十里便在原地修整了將近一日,等到了糜芳帶人前來他才繼續(xù)行軍,要知道廣陵軍大多是重甲步兵行軍緩慢,那斥候至少也會比陳登的兵馬早一日到達彭城也就是說這消息應該在兩天前便已經(jīng)傳來,安能拖到今日陳元龍兵臨城下。
“周倉你是我黃巾大將,應當多讀些書,遇事多動些腦子?!?p> 聞言周倉臉上露出一抹潮紅,支支吾吾道:“末將也想看書,只是末將不識字啊?!?p> 白衣大人長嘆一聲道:“去點五千兵馬隨我去支援彭城?!?p> “大人不可啊,徐州城下兵馬本就不多,若是在抽調(diào)兵馬去支援彭城,恐怕......”
“恐怕那陶恭祖會率眾殺出城來?”白衣大人將手掌放在周倉的肩上道:“陶恭祖在一開始便陷入了我的計策之中,縱使我軍抽調(diào)兵力支援彭城,但只要能夠在營帳內(nèi)多豎旗幟,他決計不敢殺出城來。
“若是我手下的兵將能如陳元龍廣陵軍那般精銳,弟兄們恐怕早就登上了徐州城頭喝酒吃肉了。”白衣大人長嘆一聲道,對于廣陵軍他說不出的羨慕。
彭城城下,遠來的廣陵軍沒有立即安營扎寨,而是即刻選擇了攻城。
城下廣陵軍的陣型一排排,一列列,顯得格外雄渾。兵卒們立于秋風中,一個個沉穩(wěn)如山。一架架攻城器械在廣陵城下搭起,一聲聲戰(zhàn)馬的嘶鳴響徹云霄。
緊跟著,只見陣型突然一散,一個身穿紅袍輕鎧的儒雅青年從后軍走出,跟隨他的是一個手持長槍的清秀少年。
“將士們,攻破彭城只在今朝?!标惖窃陉嚽按蠛耙鹆酥車鷮⒈墓缠Q。
“攻破彭城,只在今朝?!币宦暵曕诹恋暮奥曧憦靥斓?,嚇得本來就因為突來的廣陵軍而士氣不高的彭城守軍臉色發(fā)白。
激勵士氣完畢,廣陵軍的隊形再度變換,陳登重新回到了后軍,畢竟陣前拼殺不是他的強項。
廣陵軍陣前設了數(shù)十臺拋石機。有專門兵卒將包裹著枯草的圓石放在拋石機上。緊跟著就聽到有人嘶聲吼叫:“放!”
一顆顆火球落到城頭之上,引起了黃巾軍的陣陣哀鳴。
“弓弩手準備,掩護大軍云梯攻城?!币粋€身穿制式鎧甲的將官手持著黃旗發(fā)號施令道。
黃巾軍的彭城守將名叫李二,在徐州也算是略有名氣,此刻感受著腳下震動的城墻,他臉色蒼白中氣不足的喊了一聲:“他們要攻城,做好戒備。”
廣陵軍后方陳登看著英勇的廣陵軍露出一抹自豪之色,他轉(zhuǎn)過頭問道:“輔之,我廣陵兵馬雄壯否?!?p> 此刻的陳尋深深被廣陵的兵馬所震撼,若不是他穿越依照他前世的認知兩軍開戰(zhàn)應該是雙方擺開陣勢,然后展開一場混戰(zhàn)廝殺,那方人多裝備好就哪方贏,而他今生從小便熟讀了不少的兵書戰(zhàn)冊,他知道戰(zhàn)爭沒有那么簡單,戰(zhàn)爭想要獲得勝利就必須要天時地利人和。
在原先陳尋以為自己心中想象的攻城戰(zhàn)爭已經(jīng)夠宏大了,想不到眼前的情景卻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浩瀚??粗矍皧^勇廝殺的廣陵軍陳尋震撼了,以至于陳登對他說話都沒有聽到。
“輔之,我問你我廣陵兵馬雄壯否。”陳登加重了語氣,將陳尋從震撼中驚醒了過來。
“兄長,我廣陵之兵堪稱天下一等精銳。”陳尋回過神來道。
陳登滿意的點了點頭騎著馬喊道:“城池將破,我等今日便進彭城修整,我陳元龍請大家吃頓好的。
在廣陵軍的攻勢下,城頭上的黃巾軍呈現(xiàn)捉襟見肘之境,他們雖然也是奮力廝殺,但比之擁有良好的訓練及精良武器的廣陵軍來說卻是相差巨大。
“兩面包抄,生擒陳元龍?!彼闹軗P起塵埃,兩隊頭戴黃巾的兵士從兩翼殺出。
左翼由一黑臉大漢率領(lǐng),只見那大漢手持長刀,揮舞的虎虎生威,周圍兵將沒有其一合之敵。此人正是黃巾大將周倉
而右翼則由一個身穿白色制式鎧甲的英武將軍帶領(lǐng),那將軍手持一桿長槍,在陣前殺敵,實力居然不遜色于周倉這員悍將。
“周將軍和大人來了,他們來救我們了,黃巾必勝!”城頭之上的黃巾兵大喊宛若打了雞血一般,奮勇拼殺,居然將城頭之上的廣陵兵趕了下去。
“變陣,鳴金收兵?!标惖且荒樀年幊烈е篮暗?。
“大哥輔之愿為大哥斬下此二人的人頭。”陳尋在陳登的耳邊說道,也沒等陳登回答便帶著他那三百丹陽精銳沖陣而出,向左翼黑臉大漢處殺去。
“哪來的小娃娃,毛都沒長齊居然也敢統(tǒng)兵上戰(zhàn)場?!敝軅}譏笑道,但他的身子卻是毫不放松,在眼前的少年身上周倉第二次感到了壓迫。第一次是在徐州城下與北海猛將太史慈交手,而這一次居然會在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年身上感到。
雖說這一個的壓迫遠沒有上次那般強烈,但是也讓周倉不敢輕視。
“小子看刀?!敝軅}的長刀在馬背上揮舞出了驚人的弧度。陳尋持著長槍一擋,兩兵器相交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周倉感到自己的虎口有些發(fā)麻,而陳尋也輕咦一聲心中暗道:“黃巾軍居然有如此猛將。
兩人交手數(shù)十回合,周倉殺法凌厲,而陳尋的槍法精妙無比宛若深海中的魚兒讓人無跡可尋。
此次交手讓陳尋感到自己的槍法有了前所未有的進步,漸漸地陳尋占據(jù)了上風。
“傳陳太守令,請二公子收兵。”一個傳令兵叫喊道。陳尋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簇,因為他即將取勝,不過戰(zhàn)場上軍令如山他也不好違背。
“哎,黑臉漢子你叫什么名字?!标悓ぴ跍蕚涑吠饲皢柕?。
“某家周倉是也?!焙谀槤h子在馬上喊道。
“他就是周倉?!标悓つ抗忾W爍拍馬帶著自己的部下撤退到了廣陵軍的方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