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入內(nèi),門口的柱子上便用黑色的筆墨寫在其上。
劉平喃喃地讀道:“雕檐映日,畫棟飛云.碧闌干低接軒窗,翠簾幕高懸戶牖.消磨醉眼,倚青天
萬迭云山;勾惹吟魂,翻瑞雪一江煙水.白蘋渡口,時聞漁父鳴榔;紅蓼灘頭,每見釣翁擊楫.樓畔綠槐啼野鳥,門前翠柳系花驄。”
“能寫出這等句子的人,肯定不一般?!眲⑵洁?。
身前的那名狂士撇了劉平一眼,也不顧其他人能否聽的見,喝道:“沒有見識,此文章平平如爛泥,不過一牛糞而已,有何好之?”
酒樓內(nèi)原本熱熱鬧鬧的吃著飯,喝著小酒兒,聊著天,聽到狂士說這話,立馬便停止了手中的東西,一臉吃驚地望著他。
劉平心中暗罵一句:“臥槽,尼瑪?shù)暮喼辈?,你雜不上天!”
隨后,在劉平眼中,那名狂士找了一張空閑的桌子,做了下來,把告示往桌上一擲,喊道:“小二!把你這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給我端上來!吾今天便大魚大肉!”
一名小二彎著腰走了過來,一臉茫然,當他看到那告示之時,便瞬間明白的其中的意思,一臉微笑地道:“請問這位公子,可做出了詩句?”
狂士右手擺了擺,高傲地大聲道:“區(qū)區(qū)詩句,何須來做,吾隨時隨刻便能信手拈來……”
“好狂……此人說大話吧……”
“上一次也是有人這樣說,結(jié)果騙取了一頓餐飽之后,做出的詩句猶如狗糞,簡直丟了我們文人的臉面……”
“就是,那人直接被黏了出去之后還心中不服氣,跑來找人理論,結(jié)果直接被亂棒打出,從此一聲便廢了……”
“想來,此人也如同那人一樣,也會被亂棒打出……”
“我觀此人肯定是恃才傲物,才敢口出狂言……”
“吾不信……”
“吾也不信……”
“那拭目以待……”
一時之間,在酒樓內(nèi)的文人,喝酒的,看熱鬧的紛紛將目光轉(zhuǎn)移到這名狂士的身上。
只見那名小二一臉為難地說道:“那個這位客官,如若不能做出詩句,是無法上菜的?!?p> 那名狂士聽了之后,一臉不高興的表情,再加之耳畔旁皆是不信的言語之聲,他猛地站了起來,高喝道:“汝等屠豬宰狗之輩都給我禰衡聽好了!今天吾便讓爾等見識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詩!”
“吾曾到蜀地觀美景有感,正值初夏之時,便做此詩?!?p> “真狂傲!簡直是不可忍!”
“就應(yīng)該拖出去,跟上次的那人一同亂棒打死!”
“竟然罵吾等屠豬宰狗之輩,簡直時刻仍孰不可忍!”
“此處是司馬家的酒樓,本以才學聞名于安邑,未曾想竟然出了如此之狂徒……”
一時之間,狂士禰衡直接惹起了眾怒。
劉平皺著眉頭,撓了撓后腦勺,心想這狂士禰衡怎么自己好像從而哪兒聽過,總感覺此人恃才傲物,輕視他人,指摘時事。
“九曲九彎九疊疊,棧河水起兩岸斜,狂天獨龍吞碧玉,五彩仙溪百和年?!?p> 此詩一出,全場震驚。
“這……這……”
“狂天獨龍吞碧玉……此句霸氣之至,猶如獨龍與狂天相掙碧玉之勢?!?p> “原本如此霸氣的詩句結(jié)尾應(yīng)當更加霸氣才是,未曾想到居然是五彩仙溪百和年,如此平淡的詩句。”
“平淡中不失高傲,霸氣中不是淡雅,此人果然有才華。”
“好……”
“此詩甚好……為何在下做不出如此霸氣之詩偏?!?p> …………
做出此詩后,禰衡受到了一度的好評,滿意地坐了下來,看向那小二的眼神格外的高傲:“為何還在此處傻站!吾已經(jīng)做出了詩篇,還不快去吩咐后廚做出好菜!”
小二連忙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去這就去……”
“且慢!”
眾人將眼光投向此聲音傳來之處。
禰衡肚子本來就餓的不行,來到此處,身上的財物更是被盜賊給偷走,如今好不容易有一頓飽飯可吃,這下又有人阻攔他。
他立馬便轉(zhuǎn)身,一臉怒氣沖沖的樣子看向那聲音傳出的地方。
“是他……”禰衡喃喃道。
“這人又想干嘛?”
“難不成他也想吃那頓飯?”
“不會吧,今天這酒樓要連續(xù)招待兩名才子?”
……
一時之間,又是理論紛紛。
這時候,衛(wèi)縣令也是招呼完了,站在酒樓門口,看著這事態(tài)的發(fā)生。
“衛(wèi)縣令……”
“衛(wèi)縣令……”
“衛(wèi)縣令……”
看見衛(wèi)覬來了后,在場的文人雅士紛紛對其打招呼。
“這位客官,又有何事?”那小二見到劉平下人打扮,便降低了三分熱度,但他依舊知道,不可以貌取人,萬一此人乃是有才之人,那就不得了了。
劉平微笑地說道:“在下也想吃一頓免費的飯菜。”
說著,劉平緩緩地走到了禰衡旁邊的一張空桌子上。
“居然是真的……在下居然言中了……此人真的也要作詩搶飯?!?p> “什么叫做搶飯啊……我看此人肯定也是看不過這禰衡狂傲的風氣,才出手的……”
“真希望他別叫我們失望啊,狂天獨龍吞碧玉,這如何才能超得過啊……”
那名小二為難地說道:“這個客官,可那名客人已經(jīng)做出了詩句……”
劉平淡淡道:“可汝等酒樓也沒有規(guī)定不準一個人做詩,不準一個人免費吃飯呢。”
“這倒是沒有……”小二思考了一會兒,喃喃道。
衛(wèi)覬喊了一聲:“參明……汝居然在這,真是叫我一同亂找?!?p> “衛(wèi)縣令居然識得此人……”
“街巷之中有人言道衛(wèi)家人才凋零,此人面孔生疏,說不定是衛(wèi)縣令識得的人才……”
劉平看見衛(wèi)覬來了后,便站起身子,拱手道:“衛(wèi)叔……”
“衛(wèi)……叔……此人居然喚衛(wèi)縣令為衛(wèi)叔?!?p> “怪不得衛(wèi)縣令如此看重他,居然在白忙之中抽空來游玩……”
禰衡雖然來到這安邑縣,但也聽到衛(wèi)覬的一些事跡,都說此人能干為百姓著想,但在禰衡眼中,卻是另外的一番眼光。
“哼……偽善之徒,也好意思出現(xiàn)在此地?!?p> “什么!此人敢說衛(wèi)縣令是偽善之徒!簡直大膽!”
“禰衡!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此人乃是安邑縣的衛(wèi)縣令!”
“口出狂言!衛(wèi)縣令勤勤懇懇為百姓謀福利,沒想到汝竟然干如此污蔑縣令,就不怕出此酒樓,被亂棒打死嘛?!?p> “難道不是嗎……”禰衡看了衛(wèi)覬一眼后,便坐了下來,吼道:“吾的飯菜呢!速速上來!難不成人是沽名釣譽,這酒樓也是沽名釣譽?”
“狂傲!”
“縣令,此人如此辱你……縣令乃一縣之令,此人犯了欺上罔下之罪,足以治死……”
……
一時之間,原本夸獎禰衡的人現(xiàn)在紛紛還是辱罵他。
衛(wèi)覬微笑道:“無妨,他人言說便說之,吾只需要為百姓謀福利即刻……管不得其他人?!?p> 衛(wèi)覬在劉平右側(cè)坐下時,一手抓住大碗,劉平看得很清楚,他抓的很用力,差點都把大碗的給掰下來一半。
那小二自然也是懂得起事情的人,見衛(wèi)覬與劉平有關(guān)系,便說道:“那公子便言之吧,如若好……那自然奉上酒菜?!?p> 禰衡冷哼一聲:“吾倒要看看汝一市井之徒,有何才華?!?p> 劉平咳嗽了兩聲,對著在場的諸位拱手道:“諸位,在下偶的觀到荷花一朵浮于清水之上,偶的有感,做此詩,如若不好,還請諸位指點,如若好,大家便拍打雙手,也不免在下做此詩句……”
聽到此話,在場之人便與之前的狂士禰衡做比較,劉平的形象好的不能再好了。
劉平的謙虛,禰衡的狂傲。
劉平的淡雅,禰衡的放縱。
完全是相反的例子。
整場之中,就連二樓的閣樓處,都有一人衣著錦帛,宛如大戶人家雙手背在身后,靜靜地看著一樓的大廳處的熱鬧。
那人微笑著喃喃道:“前些那人恃才傲物,難成大器,不過口齒倒也是凌厲,面對衛(wèi)覬也是當然不讓的大罵之,看來能收之幕僚,好好在今夜衛(wèi)家的宴會上好好的羞辱一番?!?p> 隨后那人又看向劉平:“此人五官端正,雖說穿著下人的衣服,但身上透露著一股儒雅之風,面不驕心不累,此人如果真的有才,又稱衛(wèi)覬為衛(wèi)叔,到也是個麻煩?!?p> 劉平淡淡的吟道:“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p>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此詩一出,技驚四座。
宛如全場之人都被定住了一般。
“諸位……如何?”劉平看了一眼后,還略微看了一眼禰衡,發(fā)現(xiàn)他也是略微驚訝地看著劉平。
“好詩……好詩……”
……
整個酒樓內(nèi)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不絕于耳。
二樓上的那人也是略微震驚了一下,隨后喊道:“來人!”
“小的在!”
“吩咐小二,此二人皆可吃到免費的飯菜……同時吾要沐浴更衣,去見一見這兩名……”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