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姬既然是你們家主的未過門的妻子?”劉平有些震驚地說道,同時心中難免有些失望。
如此美麗的女子的竟然名花有主了。
“汝竟然敢直呼蔡小姐的字?”衛(wèi)峰微微有點驚訝。
此人到底什么來頭,竟然如此放蕩不羈,卻人挾持時卻又膽小怕命,平時說話,雖然輕浮,但處處透露著道理,讓你無法反駁,真是一個奇怪之人。
“這有什么不可以了?我跟文姬乃是好朋友,同時,她還救了我的命,也算是有過命的交情,這難道還不足以直呼他的表字?”劉安疑惑的問道。
此話一出,衛(wèi)峰一時之間,這位在衛(wèi)家當(dāng)了管事,經(jīng)驗豐富,能說會到的男子,竟然不知道以何話來反駁,只能汗顏道:“參明,總之在衛(wèi)家,汝這放蕩的性子可得收一收,禍從口出,有時候你不經(jīng)意間的一句話,就傷害到了別人……”
劉安撇了撇嘴,摳了摳耳朵,一臉不耐煩地樣子,說道:“好了好了……真的是,羅哩羅嗦的,比女人話還多?!?p> 不知道怎的,衛(wèi)峰看著劉安越看越順眼。
要是放在那些衛(wèi)家人,敢這樣跟他說話,早就被拉下去執(zhí)行家法了,還會任由他劈哩啪啦說這些話。
“哈哈……參明真是性情中人,今日夜晚,吾家家主大擺宴席,宴請各個大家之人,屆時,汝跟在吾身邊,吾也讓你長長見識?!?p> 劉安余光瞟了瞟衛(wèi)峰,裝作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好吧……既然衛(wèi)管事如此這般要求,那我便承了你這個情,也別說我這個人多小氣的?!?p> 說完,劉安一臉邪笑,抬起手用手背拍了一下衛(wèi)峰的胸脯,眉毛跳了跳,問道:“怎么樣……我夠意思吧。”
衛(wèi)峰先開始是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夠意思……夠意思……哈哈哈?。?!來,就讓吾先帶你熟悉一下這衛(wèi)家的情況。”
“不是吧……”劉安苦叫了一聲,想要逃走,結(jié)果還是被衛(wèi)峰一把拉住,去熟悉情況了。
“那個老哥啊,我的職責(zé)是什么?”劉安一邊走著,一邊問道。
見劉安突然這么問,衛(wèi)峰頓時放下心來,看來這個劉安雖然做事情比較浮夸,但還算是一個有責(zé)任心的人。
“老弟的事老哥我等會兒會稟明家主了,家主是一個重視才學(xué)的人,像老弟這般人才,相信家主也很重視,不過……”衛(wèi)峰旋即露出一個笑容,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老弟要職責(zé)的便是檢閱衛(wèi)家各個商鋪的賬本,算出賬本的總結(jié),然后標(biāo)注在其上……”
臥槽,這么簡單的工作,不是浪費自己的時間嗎?
接著,衛(wèi)峰說道:“老弟當(dāng)時也看見了,衛(wèi)家的賬房于剛才已經(jīng)被辭退了,除了老弟之外還有兩個賬房先生,不過老哥我最看好老弟你,你這心算之術(shù)博大精深,乃是世界罕有,這賬房之首職估計要落在老弟身上了……屆時,還得……”
說道這里的時候,衛(wèi)峰的眼皮跳了跳。
劉安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衛(wèi)峰這所謂的意思是什么,自然也就答應(yīng)道:“老哥,你放心,你罩著我,我劉安明白的?!?p> “嗯……好”衛(wèi)峰滿意地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衛(wèi)峰先看一眼覺得他正直無比,沒想到依舊是隱藏在表面之下藏著一副銅臭的味道。
要論這份演技,劉安自嘆不如。
“不過老哥,這賬房之首?工錢多少?”
“嗯?”聽到此話,衛(wèi)峰臉色突然僵住了,他詫異地望著劉安,心想,難不成他竟不知道賬房之首是統(tǒng)算財物的嗎,自然是油水多的要命。
衛(wèi)家家大業(yè)大,一般這種事情只要不做得太過分,家主也不會過問這點小事,一比收入那么大,怎么會在意這點小錢呢。
這會兒,你問我工錢多少,我怎么會說……
“工錢……七貫”衛(wèi)峰汗顏道。
“七貫……嗯……闊儀啊?!毙l(wèi)峰滿意地點了點頭:“老哥快帶我去賬房……早點做完,我就早點休息了?!?p> “可以……”衛(wèi)峰擦了擦汗,心中感覺異樣,總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同于常人,放蕩不羈,做事情來又認(rèn)真無比,心情也是陰晴不定,不好把握。
兩人一處走著,突然衛(wèi)峰停了下來,指著一處說道:“這里便是賬房了?!?p> “好的,那我就多謝老哥了,我先進(jìn)去,做完了事情,領(lǐng)了工錢,自會先請老哥大吃一頓?!眲补笆种x過衛(wèi)峰,隨后走進(jìn)一間房子。
一副籠統(tǒng)的東西引入眼簾,墻上掛著一些黑白的字畫,不過稍微筆鋒差了點,一看來便是練了沒多久的火候。
正中央,三張桌子并排而放,桌子上整齊的放著毛筆,研盤,于一堆堆的竹簡。
對了,其中還有一壺茶與一個銅制的茶杯。
“喲呵,沒想到這小小的帳房居然還有如此的待遇……呵呵,看來這衛(wèi)家真的是家大業(yè)大啊?!眲沧灶欁缘恼f道,選了一張名字刻著衛(wèi)的桌子。
劉安一屁股坐在一根凳子上,砸吧砸吧嘴,隨手翻開一卷竹簡。
頓時,劉安瞪大的雙眼,宛如牛瞳,立馬感覺頭大。
臥槽!這都特么的是些什么!
“三月初二,購得錦帛若干,費錢一百一十一貫……三月初四,賣與司馬家錦帛若干,得錢二百一十五貫,利一百零四貫……”
你特么的這叫做賬本。
感情他們記賬就是這樣子記得。
每次買入多少東西,賣出多少東西都用若干表示,誰知道這里面的若干是多少,腦袋太秀逗了吧。
“咦~”劉安忽然看到一處熟悉的名字。
“司馬家……司馬家……”劉安嘴巴里面念叨著這三個字,喃喃道:“我怎么覺得這三個字那么熟悉,司馬家,司馬懿,司馬朗,司馬狼顧……”
一想到這里,劉安雙手開始抱著后腦勺,腦袋中一陣絞痛。
只不過痛了一會兒,愣是沒想起來什么,還是了了作罷。
“難不成,這司馬家跟我之前的記憶有關(guān)?看來有空就去見識一下。”劉安心中說道。
忽的,劉安才想起來,剛才問道衛(wèi)峰工錢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原來是這里藏著貓膩,怪不得他要提醒自己要給他些好處。
看來衛(wèi)全的辭退不僅僅是他看不貫衛(wèi)峰做事啊,這里面另有隱情吶。
不過劉安也不想深究這件事情,畢竟那衛(wèi)全居然還拿著刀頂著自己的脖子,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喝著小茶,看著小書,累了乏了,起來走幾下,活動一下身子,活動一下腰桿,這小日子過得真的是太爽了。
嗨呀,劉安滿意地端著銅制茶杯站在賬房的門口,看著衛(wèi)府內(nèi)走來走去的下人,突然覺得有些餓了。
他砸吧砸吧嘴,頓時感覺有些餓了,擺值了身子,舒服的伸展了一下身子,把茶杯一放,走出了屋子,去尋找吃的去了。
臥槽,這衛(wèi)家果然家大業(yè)大,怪不得一些小錢都不在乎,這府邸大的,猶如迷宮一般,沒走過十幾遭,還真的容易迷路。
“唉,什么時候,我也能擁有這一套府邸,到時候,文姬貂蟬,大喬小喬一起住進(jìn)來,嘿嘿嘿……”劉平喃喃道。
等一會兒,貂蟬是誰?大喬小喬又是誰?為什么自己能夠說出這些人的名字?
尤其是剛才提到貂蟬的時候,自己心中明顯顫動了一下,感覺很慌張。
為何會如此慌張?劉安心中反問道,莫不成這人跟自己有莫大的關(guān)系?
咕咕。
還是肚子的叫聲讓劉安從失神的思緒中走了回來。
還是先去找吃的吧。
忽地,劉安逛了幾圈,在大廳之中看到幾個精致的大碗,碗上放著幾堆小金字塔的糕點。
頓時,劉安眼前一亮,又想到衛(wèi)峰對他提醒過的那些話。
咕咕。
肚子又再次的叫了起來。
不管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再說了,民以食為天,還是先填報肚子要緊。
心中打定了主意,劉安走到主廳之上,一屁股就坐在那張大大的案牘前面,一把抓起碗中的糕點就吃。
不管是啥子白色的雪糕啊,還是黃色的小餅子,抓起來就吃。
“哎喲,沒想到,這東西還不耐呀!”劉安眼中冒出了驚慌,喃喃說道,
這一下,反倒更餓了,那雪糕雖然沒有米飯那般好吃,但總歸來說,問道還是挺甜的,可口至極,以至于劉安一陣?yán)峭袒⒀省?p> 過了大概半盞茶的時間,劉安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順便看著眼前的一份竹簡,從竹簡上撇下了一小塊,開始挑動牙齒縫隙里面的殘渣。
這時候,一名婢女突然看到了此幕,驚訝地大叫了一聲:“?。∪?!汝是何人!竟敢偷吃家主的糕點!”
劉安撇了她一眼,長相一般,身材一般,冷哼一聲,沒有理她。
那名婢女見劉平不理她,她眼光一移,又看見那竹簡被弄得七零八落,手指著劉安,氣得直哆嗦:“汝……汝竟然把家主心愛的《洛神賦》弄成這般模樣,汝……汝今日必死無疑?!?p> 劉安有些煩了,看都不看婢女一眼,導(dǎo)致那婢女氣哄哄地走了。
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汝等著,等我稟告家主,在做定奪!”